《人间一趟,尽兴而已》:平实而又温润如玉的文字


                                               

如果没有记错,笔者的求学生涯是没有读过梁实秋先生的作品的,因为教材没有,自己也是惰性十足的。但随着时代的进步,自我求知欲之旺盛,自然也喜欢去读一些从未猎及的名家,如梁实秋先生的作品就是了。自然也是随着时代的不断发展,现在的高中生是可以读到梁实秋的佳作的了,那就是《记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讲》。梁实秋首次入选教材的原因是这篇关于感谢老师的文章是篇幅短小的,语言非常简练,并意味深长,自然也就是真挚地表达了他对老师的崇敬之情。自然也是有着给予学生学着做范文之典范。

而最近,由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人间一趟,尽兴而已》,就是梁实秋先生的精选散文集,在现代的散文写作中,梁实秋这个名字是不得不提的,他创造了中国现代散文著作出版的最高纪录。但更厉害的是,他不仅有数量,也有质量。这本集子的68篇文章无不是体现了梁老那平实而又温润如玉的文字风格,也展现了一代文人梁老内在的精神世界和生活志趣以及对回不去故乡的眷眷之情。

此书一共分为五个辑。第一辑说的是梁老作为北平,但晚年要在台湾生活,自然是有着无穷无尽的乡愁的,而这种乡愁就在这第一辑中队北京的食物的眷恋,而去表达了他对内地北平的无限思恋之情。例如第一篇就是《豆汁儿》,作为岭南人的笔者乍一看也以为不就是写普普通通的豆浆嘛。原来读完才知道自己的无知,原来“不能喝豆汁儿的人算不得真正的北京人”是那么一回事的,因为豆汁儿不是豆浆,而是酸中带馊腐的怪味,而且是很滚烫的和辣的一种饮品,作者就是以自己喝豆汁儿要脱衣服来散热的经历说明了自己身为纯被北平人的一种自豪和骄傲,因为在其他地方就再也吃不到正宗的豆汁儿了,一句“什么地方吃什么东西,勉强不来”这种乡愁也不外乎是梁老就是对北平有乡愁,其他地方也是勉强不来的。

而这种乡愁还拓展,如作者还写了北平的特色食物,如炸丸子、烧饼油条、满汉细点、酸梅汤、冰糖葫芦、烧鸭等,其中在写到满汉细点的时候,让我十分流口水的就是说到了沙琪玛了,该种点心原来是满洲点心。是有着满文的蜜甜之意。此外也写到了窝头,笔者孤陋寡闻的食物,原来窝头不是二锅头再高十渡的第一窝头,而是一种用玉米做的杂和面,作者提到玉米磨得不够细,粗糙得会刺嗓子,所以通常加黄豆粉或者小米面。如斯都是写尽了北京的美食,作为吃货的梁老就是通过自己的味觉去怀念那种曾经的美好,这是一种带有乡愁意义的味觉之旅。

然后到了第二辑,就写到了作者关于北京的故人旧事了,这是通过视觉等感官表达他由衷的乡愁。如写过年,作者就写到了民国前他们小时候守岁和那压岁钱是需要叩头的习俗,而到了民国就不再奉派出去挨门磕头拜年了,这里也提到他们过年会逛厂甸、神仙可会等。这一专辑也写到北平的街道、冬天。市井的小贩。东安市场等,都是充满乡愁的人间烟火味儿。而尤为值得一提的是,这里也收录了关于作者友情纪念的《我在小学》,这里就写到他的好友,如连祥、栾常禧、岳廉识君。马玉岐等,都是有板有眼的关于作者与他们的感情记载。

而这里也也写到了作者的亲情《想我的母亲》,这是一片最为代表他那平实而又温润如玉的文字风格,由于亲情,写法有很多,角度也很多。而在作者看来,只是简单简单实实在养育之劳就足以表达了作者对母亲的思念和爱意敬意。如母亲为小孩子们暖枕头暖床,为作者炒一盘简单的家常小菜冬笋木耳韭菜黄肉丝,加花雕酒的。就足以让作者怀念至真。若果有什么行为让作者效仿的,那就是学着母亲喝点又有情趣的花雕酒便是了。

此外,作者也从北京的社会现象,通过微弱群体的关注,去表达了对北京的浓郁的乡愁投射,如在《滑竿》一文就是体现了一种滑竿夫的人艰不拆。一句平实而有温度那段文字,也是哈梁诗散文风格的标配之一,那就是“坐在滑竿上的人上人,不会听不到滑竿夫的咻咻的喘息,以及脚后跟走在石板上通通的响,不会看不到他们腿上网状的静脉瘤,以及肩膀上摩擦出来的厚厚的茧。”这不由得让笔者想起了黄拉车,纤夫,挑山工......都是劳苦大众,而滑竿夫就是北京的一道风景线,自然也泛起了作者对其追逐的乡愁浪花。

来到第三辑是讲到了未曾逃的 也已不回,这就是讲到了作者的日常起居生活,如说到《音乐》,在作者看来凡是人为的音乐,都应该宁缺毋滥的态度。这这篇文中除了论述高明,还有文笔流畅,也展现了梁老的庄重和优雅的文人气质,如该文的最有一段,是可以纳入背诵之必要的。此外也提到了关于排队,关于汽车等生活的看到,其中在《厨房》中,作者的睿智和开明的思维是,男人也是可以进厨房上班的。另外在《钱的教育》一文也是颇为有正面幼教的意义的,哪怕发展到如今21世纪树立其小孩的正确消费观和金钱观都是持之以恒要努力探讨的课题,而在作者看来,钱是永远不够用的,因此要用之有道,那么如何有道法呢?作者赞同的看法还是如孩子参与家庭财务活动,在这种民主的形式喜爱,孩子们会养成一种自尊,以此就不失为一种良好的关于钱的教育。

第四辑,就是关于作者对性别和职业和娱乐的看法和感受了。这里就说到了女人是善变的,拿不定主意的,而男人多半是自私的,并且有着懒惰和贪吃。此外,就职业而言,对于警察作者是肃然起敬的,因他们都是热心亲切。机智勇敢的。而作者以写了乞丐,就提出他的观点:乞丐并不是不劳而获的人,你看他晒得黝黑干瘦,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何曾安逸。这样的说辞是表达的是对社会底层的悲悯之感。

而来到最后一个辑子,就是谈到了生活消遣方式了,如首当其中的就是有名的《麻将》了,作者说的非常棒棒的一句就是“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牌,只有打牌可以忘记读书。”就说明了麻将和读书是占据这一种文人的生活情趣。在这篇散文里,我们读到了胡适之也是喜欢打麻将的,但“技艺不精,没得怨”的文人圈子关于打牌的雅趣事。而在作者看来,国粹麻将之乐趣贵乎临近变和出手迅速。另外关于看电视也说到不喜欢煽情的东西,这就像他的散文,平实而温润,有力量。而关于看报,一句“报纸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怎可一日无此君?”就说明报纸是作者的生活的必需品,另外也谈到了洗澡、理发、吸烟、手杖、书法的生活情趣都是值得好好品读的。而让笔者尤为酷爱的就是谈抽烟的问题了。“不为无益之事,何以遣有崖之生”这里当然不是倡导鼓励大家去吸烟,而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吸烟是应由个人自行权衡决定的。笔者也赞同作者的看法,那就是“我吸了几十年的烟,最后才改吸不花钱的新鲜空气”到一定时期,一定场合就引起彰显自己的克己的力量,因为毕竟人是贪新鲜的,不能中迷恋香烟,虽然对于烟民而言是不可缺。

梁实秋先生的这本散文选集,通过作者那嗅觉、视觉和感觉,细腻地浸透出了那关于乡愁人和事的回忆。此外在他对生活起居,生活情趣消遣等等,也都体现出一种清雅脱俗情怀,闲逸超然气息。也不失为读者提供了一份追求生活美好的指南。喜欢梁实秋先生那句名言“大多数人就没有文艺,文艺就不是大多数的”。梁实秋的作品不是每个人都是喜欢的,但人间一趟,尽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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