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斯贝尔斯是德国存在主义哲学家,神学家以及精神病学家;始终关怀五个问题:科学,沟通,真理,人以及超越界。
他强调每个人存在的独特和自由;探讨内在的自我现象,自我分析以及自我考察等问题。
纳粹上台后,雅斯贝尔斯因妻子的犹太身份而受到当局迫害,这位德国著名的哲学教授随即失去了工作,作品被禁止出版;妻子不想连累丈夫的学术前途而要求丈夫放弃自己,雅斯贝尔斯回答:我如果这样做的话,我的全部哲学没有任何意义。
接下来,谈谈这位哲学老师的几点思想:
1.在我看来,学院派哲学并不算是真正哲学,尽管它自称是一门科学,它所讨论的东西,根本与我们存在之基本问题无关
雅斯贝尔斯曾遭受哲学系同事排挤,显然哲学系同事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学院派,历史展现给我们的,最终谁也不知道哲学系的那些同事是谁,却记住了雅斯贝尔斯这个名字。
现在也有一部分人,秉持这种观念,普通老百姓怎么可以去谈论哲学,哲学这玩意儿只配少部分专业人士才能够有资格谈天论地,海阔天空的,往往相对应就将哲学搞得深奥复杂,本来已经够复杂了,那是一个越弄越复杂,最好谁也看不懂,有如老中医开方那样,寥寥草草,洋洋洒洒;完全看不懂,看不懂就对了,才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这种想法,好比只有运动员才有资格去动一动,跑一跑;你一个老大爷,一个小哥,一个门外汉,锻炼个毛线,有啥资格,运动理论你懂吗,系统学习过没有;内心就可能存在这种高傲,把自己所认为的哲学供得高高在上,叹为观止,实在没有必要。
苏格拉底无非就是走到街上,随便拉住一个小伙子,一个中年大叔,一个老大爷,开始闲聊,聊着聊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聊成了所谓的哲学,就是这么简单而亲民。
哲学最终应该为每个人的生活服务,哲学探讨的本身就是智慧和生命问题,而每个人都拥有生命,都有资格为自己的生命而负责,为自己的生命而展开思考,实在没有必要将其搞得神秘莫测,如此高大上的摆在那里装逼格。
讲得是人话,大家听得懂,用得起来,那才是哲学;翻开头就大,一堆看不懂的啥玩意儿,那就是没用。
2.在具体的人生处境中,要设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知道自己所要的是什么
这就要求我们早早树立起那个终极目标,目标必须是符合自己个性的,符合实际情况的,而不是遥不可及,难度系数过高,乃至于不可实现的,那终究只会使得自己心神疲惫,遗憾终身。
假若树立起财富超过比尔盖茨,跑步赛过博尔特,游泳胜过菲尔普斯的目标,认为只要发挥愚公移山精神,一切皆有可能;那么这一生可想而知,该是多么痛的领悟。
设立起目标之后,就应该采取相对应的行动,知道眼下正在做的是什么事情;万万不可犯南辕北辙的低级错误。
明明是向往那个方向,却一直在处理和目标啥关系都没有的事儿,然后来个捶胸顿足,呼天抢地,痛心疾首的画面;我明明这么努力,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Why...Tell me Why...
南辕北辙的故事,了解下 ,来自战国策:
魏王想攻打赵国。
季梁劝阻:我在大路上遇到一个赶着车向北走的人,告诉我,他要去楚国。
我问:你要去楚国,为什么要向北呢?
他说:我的马跑得快。
我说:你的马虽然跑得快,但这不是去楚国的路啊。
他又说:我的盘缠很充足。
我说:你的盘缠虽然多,但这不是去楚国的路啊。
他又说:给我驾车的人本领很高。
他不知道方向错了,赶路的条件越好,离楚国的距离就会越远。
3.真理反对真理,并且为捍它自己的正当主张;不仅必须反对非正义,而且还反对其他真理的正义主张
在这里这句话旗帜鲜明地表明了立场,你有你的真理,我有我的真理。
对我来说有用的就是真理,谁也不要勉强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人生观,都有属于自己的真理;你信你的唯心主义,我信我的唯物主义,他信他的实用主义,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黑格尔:存在就是合理。
你以为自己的就是真理,然而用到对方身上就不适合了;男人的真理不见得适合女人,老人的真理不见得适合儿童,南方人的真理不见得适合北方人,人类的真理不见得适合动物,大灰狼的真理不见得适合小白兔;他按照他的生活方式,一辈子活得舒舒服服,明明白白,高高兴兴;你闲得蛋疼,非要硬塞给他你所认定的真理,让他觉得自己是失败者,自己的人生是荒谬的,让他彻底否定自己,凭什么,鸟都不鸟你。
4.个体的每一次伟大的自我提高,都源于同古典世界的重新接触;正像一艘船,一旦割去系泊的缆绳,就会在风浪中毫无目标地随风飘荡;我们一旦失去同古代的联系,情形也是如此;读者与读物之间不再有精神上的交流,语言对于人的实际存在的基本意义,由于注意力的转移而变成幻影
这就要求我们应该常常阅读经典,选择最好的内容,那些能够流传上千年,至今依然是五星好评的书籍,必定有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摄取能量,最佳方式就是从这些原著当中,汲取营养,来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
老子,孔子,庄子,苏格拉底,柏拉图都是我们的老师,他们把最精华的思维,理念放进了书本,化成文字留给了我们,只待我们打开他,翻阅他,认识他,细品他。
对于这些经典书籍,更是应该反反复复地去阅读;每读一次,就能够产生一种新的领悟,得到新的体会。
雅斯贝尔斯认为哲学应该有三重任务:世界定向,存在照明以及对超越界的追求。
这位哲学老师由于自幼体弱,患先天性心脏病,一生都在死亡阴影下,使他必须严谨而有规律的生活;他不愿与人相处,很少出席社交场合,在瑞士20年只看过学生演出的一场电影和一出话剧。
在他生命最后几年里,他孤独地,但又十分固执地同所有人辩论;他的这种不容分辩地说教口气,被人称作雅斯贝尔斯式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