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王朝》剧中,年秋月临终前特意跟雍正交代了两件事,第一件是“请您放过我的二哥吧!”二哥指的是年羹尧;第二件“告诉邬先生,我要走了!”她口中的邬先生就是谋士邬思道。然而,这两件事儿,雍正一个都无法给她实现,年秋月眼角流下眼泪,只能带着遗憾离开人世了!
那么,年秋月临终前这么说,这是对雍正的无情控诉?还是她对遗憾的一种诉说呢?
都知道,年秋月善解人意,通情达理,伺候了邬思道十年,在朝夕相处下,他们之间产生了爱意,但随着夺嫡形势风云变幻,胤禛为勒回年羹尧这匹脱缰的战马,所以,从中间横插一杠,纳了秋月做侧福晋。
自此,年秋月和邬思道之前的爱意被抹杀摇篮中,只能发乎情,止乎礼,藏于心,直到临死前,年秋月才流露出真实情感。而这一切,还得从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说起!
年秋月与邬思道初次交集:是被哥哥年羹尧当作讨好主子胤禛的筹码
四阿哥胤禛初次有网罗英才的想法,是在他下江南赈灾的时候,他提前派年羹尧在江南那一带搜罗一些人才和谋士。结果,年羹尧打探到江南一个“怪才”,此人不仅人怪,脾气还怪,此人就是邬思道!
年羹尧为了完成主子交代的嘱托,为了不得罪这个“贵主”,煞费苦心地让自己的妹妹年秋月亲自来照料邬思道的饮食起居!
年羹尧本是扬州的一名小副将,他是个不安于现状的人,他想讨好主子胤禛,从而为自己谋求晋升机会,这一点,从他为了第一时间迎接主子胤禛,在扬州苦苦蹲守三天前就可以看出了,而且胤禛问他:你怎么想到让自己妹妹来伺候这个“怪才”呀?
年羹尧回答更是显得他对主子的一片苦心:主子的信里说,此人是要给世子当老师的,而且不能过于张扬,因此奴才思来想去,还是让妹妹秋月照料比较稳妥,再说,邬先生是主子请的老师,让年秋月来伺候也是应当的。
四阿哥胤禛一听,觉得年羹尧这小子办事挺靠谱,毕竟邬思道是年羹尧从大牢里接出来的,让自己的妹妹照料避免此事的外泄。就这样,年秋月随着邬思道到了京城,自此,年秋月和邬思道的孽缘由此开始!
邬思道入胤禛潜邸后,表面是世子们的老师,实则是胤禛请来为自己出谋划策的谋士,虽说邬思道充当的角色,胤禛虽没有言明,但精明的邬思道,不会不明白胤禛的心思!
因此,在胤禛找他说事的时候,邬思道毫不保留为胤禛出谋划策,因此,康熙对胤禛各方面的表现都很满意。
邬思道能重拾年轻的信心和精神,这一切都离不开年秋月的精心照顾,你想,邬思道既是个“刑余之人”,又是个“瘸子”,要是没有年秋月的细心照顾和鼓励,估计很难振作起来。从不买别人面子的邬思道,甚至有时还给胤禛冷脸看,可唯独对年秋月言听计从,甚至还有点依赖!
邬思道在年秋月的细心照顾下,满面红光,似乎恢复了当年年轻时的心气儿,而且在朝夕相处中,彼此都产生了爱慕之情。而世子们在邬思道的教导下,知识也日益见长,尤其是小弘历,在邬思道的教导下大出风头,关键时刻,给胤禛挣足了面子!
热河狩猎期间,胤禛自己弄出一身病,不能参加狩猎,那肠子都悔青,但在邬思道事先的教导下,弘历替他掰回来了一局,胤禛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兴高采烈回府邸,恰巧撞见邬思道向年秋月表心声,胤禛的表情瞬间凝重……
当时,邬思道在院子里不知不觉睡着了,风有点大,年秋月见状,赶紧拿件衣服替他盖上,这一举动惊醒了邬思道,年秋月冲着邬思道说道:“什么事都要我管,打明儿起我走了,看你咋整?”邬思道笑脸盈盈,问道:“你走,你这要走哪去?”
这一问,勾起了年秋月的伤心处,低声道:“谁叫我打一出世就是四爷府邸的奴才呢!”
邬思道心疼地拉着年秋月的手,表明心意:“要是,我不让你走呢?年秋月说:“你只是个教书的,还真把自个当回事了?邬思道说:“我可从来没把你当奴才看!”
年秋月一听这话,脸通红,讪讪地说:“拉人家的手干嘛,叫人看见了说闲话!”
邬思道本想趁热打铁,进一步表明他对年秋月的爱慕之情,可就在这时候,十三阿哥胤祥却不识趣的打破了这般情意浓浓的风景!四爷胤禛看十三阿哥出现,他也煞风景似的慢慢挪步过去,弄得年秋月满脸羞涩,赶紧把手从邬思道那里抽回,刚想要逃离这尴尬之地,却被四爷胤禛叫住了。
年秋月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道刚才的对话被四爷听见了?还不由她缓过神,四爷胤禛就对她说:“秋月,我要重重赏你!”于是,命人将一盘的金银珠宝端上来。
年秋月吃了一惊,说:“奴才没有做什么,四爷赏赐奴才这么贵重的东西干什么?”
胤禛笑着说道:“打今儿起,你就不再是奴才了,我给你们全家抬旗!”年秋月被这厚重的赏赐砸得晕头转向,一时间缓不过神,胆怯地问道:“四爷,您说的是真的?”
四爷胤禛似笑非笑的说:“真的,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年秋月感动得热泪盈眶,第一时间愣愣地望着站那里一动不动、满眼通红的邬思道,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邬思道本来以为只要跟年秋月表白了心声,以后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就会有新的突破,彼此之间也明白这份情意,可是胤禛突然一出手,既是赏赐,又是抬旗的,彻底让二人之间的感情加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此后,胤禛也慢慢发觉这个照顾邬思道十年的丫头,似乎看到了年秋月与其他女子不一样的魅力,自此,就开始注意起年秋月起来!
有一回,胤禛去找邬思道说事,但邬思道刚好午休,只看到一旁的年秋月,于是,胤禛坐下来喝茶,打量起年秋月来,似乎是想重新认真审视这个从没留意的丫头。这时的年秋月也察觉到了四爷在注视她,她好奇抬头,目光刚好与四爷对视,年秋月尴尬着没有说什么,只是冲四爷浅浅一笑。
胤禛觉得自己有点失态,赶紧站起身,走向邬思道旁边的凳子坐下,并示意年秋月来扇风,而年秋月此时也感到从未有过的慌张,似乎心事重重,结果扇风幅度太大,把邬思道凉醒了,打破了这尴尬氛围。
虽说胤禛还没想纳年秋月为侧福晋,但此时三个人之间的相处变得微妙起来,尤其是年秋月和邬思道!此后,邬思道干脆有意避开年秋月,已经意识到他和年秋月根本不可能,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早早断了念头!
后来,年秋月发觉邬思道有意无意躲避着她,就连洗衣服这种活儿都不让年秋月代劳了。一晚,天上虽挂着月亮,但天空依然朦胧,邬思道正在井边打水洗衣服,年秋月跑过来,问邬思道为啥要躲她,邬思道假装嬉皮笑脸,说道:“这么晚了,怎么没歇着?”
年秋月认真地问:“你想把我怎么样?”邬思道表情凝重,吃力地站起来,望着天上那轮月牙,意味深长地说:“秋月,你我认识十年了吧?记得刚认识你才十四五岁……”
年秋月见邬思道绕一圈,没有回答他的话,打断了邬思道的话,追问:告诉我,你们要把我怎么样?
邬思道两眼泛泪光,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天亮说道:你看那轮月亮,时圆时缺,是谁把它这样的?没有谁,它只能在天上升起又落下,可不变的是它依旧在天上,如此纯净,不管它离你多远,永远默默地照着你,可它自己呢?碧海青天夜夜心……秋月,你明白我的话吗?你迟早是四爷的人!
年秋月听后,两眼空洞,靠着邬思道更近了,似乎这样就能听到邬思道的真正心声,可惜听到也没用,年秋月默默跑开了……
就这样,二人之间的关系画上了一个句号,自此之后,虽说二人同在四爷府邸,但好像是天各一方,再也没有之前的默契了。
胤禛为勒回年羹尧这匹脱缰的战马,从中间横插一杠子,纳年秋月为侧福晋
西北战事告急,传来传尔丹全军覆灭的消息后,康熙决定在诸位皇子中择一人出任大将军王去西北平叛。四阿哥胤禛在邬思道出的妙计下,推举了十四阿哥胤禵为大将军王,顺带把年羹尧推上了陕甘总督的位置。
可胤禛对于年羹尧的不安分,没了底,因为年羹尧多次背着他走八爷党的门路,不是套近乎,就是拜码头,因此,四阿哥胤禛开始警觉起来,刚开始听邬思道的建议,便派李卫暗中监视年羹尧的一举一动。
可胤禛发觉,光靠李卫监视年羹尧,似乎治标不治本,为了把年羹尧与自己拴一条线上,为勒回年羹尧这匹脱缰的战马,胤禛决定娶年秋月,这样就不担心年羹尧有二心了!
而自从那晚,邬思道坦言二人之间没有结果后,年秋月默默走到井口边,含着泪拿起邬思道的衣服用力搓洗起来,她或许是想以这样方式为二人之间的关系画上了一个句号,也或许想着最后一次为邬思道服务,也算是以此告别了二人之间的爱慕之心。
之后,胤禛宣布正式纳年秋月为侧福晋,新婚当晚,胤禛竟然躲在书房里,若不是四福晋前来说服雍正,年秋月可要独守一夜。
说白了,胤禛纳年秋月为侧福晋,多半不是因为喜欢,而是看到了年秋月的价值,所以,从中间横插了一杠子,使得邬思道和年秋月自此天各一方,只能把那份爱意深深地埋在心里,直到临终才吐露出来!
“告诉邬先生我要走了”,不是对雍正无情控诉,而回顾那段快乐的时光
雍正登基后,为了彻底削弱八爷党势力,把康熙钦定的原大将军王、十四阿哥胤禵从西北召回,交出兵权,让派年羹尧接替十四阿哥大将军继续驻守西北,平定叛乱!
年羹尧自从当上大将军就开始找不到北了,搞“年选”,凡是西北官员任免权都要经过他的同意,而且任人唯亲、拥兵自重,成了西北王,蒙古王公见他就都要行大礼。
吃饭叫用膳,睡觉翻牌子,简直就是享受皇帝的待遇。西北大捷归来,更是风光一时,文武百官在京城外跪迎,年羹尧连马都不下,在马背上头抬老高了,雍正还亲自出来迎接他,年羹尧摆的架子到了极点!
最让雍正气得咬牙切齿的是,检阅士兵的时候,雍正看大热天的,将士们还穿着厚重的盔甲,于是,下令让将士们卸甲,可谁曾想,将士们一丝不动,好像没听见似的,更把雍正气得吐血是年羹尧还来一句:“他们只知军令,不知道皇上。”而随着年羹尧一声令下,将士们刷刷将盔甲卸了。
而年羹尧越嚣张,年秋月就越吃尽了苦头,尤其是太后乌雅氏,处处不待见年秋月,原因是年秋月的哥哥年羹尧顶替了她的宝贝儿子胤禵的大将军王位置了,她下令年秋月不能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即便她到死,都留下嘱咐不让年秋月来跪拜和守灵。
所以年秋月在后宫过得小心翼翼,即便做了皇贵妃也不快乐,都说哀莫大于心死吧。这次又因卸甲之事,雍正对她哥哥年羹尧没辙,却将所有火气全撒到年秋月身上。大半夜的雍正跑年秋月的寝室,喝令年秋月“卸甲”,年秋月一脸懵圈,只好卸得一丝不挂,雍正才愤愤不平转身就走!
就是因为如此,年秋月终日郁郁不乐,充满愁苦,最终染病在身,直到病入膏肓,皇后乌拉那拉氏看年秋月不行了,赶紧让雍正来看最后一面。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到临死前,什么都放下了,也不会顾虑那么多了,之前还为年氏家族而谨言慎行,但此时她只想抛开一切的利益,回顾她之前刚入四爷府邸的快乐的时光,照顾邬思道虽苦,但那是她最开心的日子。
因此,她临终前喊了一声“四爷”,而不是喊“皇上”,因为她始终忘不了在四爷府邸,她是丫头,四爷是主子,还有一个她生命中用心照顾的邬先生,所以,她临终前含泪交代雍正“告诉邬先生,我要走了”,说完撒手人寰,可惜,她临终前交代的两个愿望,雍正一个都没有替她完成。
所以说,年秋月临终前的话,其实不是对某个人的无情控诉,而是她的真实感情流露,是对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怀念和告别!
写到最后
其实,真实历史上年贵妃没有这么凄凉,雍正也没有对她这么冷漠无情,而是对她喜爱无人能比,光从侍寝这件事就可以看出,雍正对她有多宠爱了,雍正的子嗣并不多,而年妃总共为雍正生三子一女。而且要不是年妃,年羹尧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雍正砍,所以说,如果没有年妃,年羹尧可能会死得更早。可惜,年妃并不长寿,因身体孱弱,最终英年早逝,年妃走不久,雍正就出手收拾了年羹尧。所以说,年妃就是年羹尧的护身符,护身符没了,年羹尧也彻底玩完了。
据说,雍正在临终前就叮嘱乾隆将年妃与自己合葬,这足以说明雍正对这位年妃的喜爱,正所谓生则同床死则同穴,只有人生挚爱才会如此不舍。所以雍正和年妃在历史上是一段真爱佳话,与剧中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