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半撒着阳光,一半是还夹着昨天的阴凉。我坐在阴凉的那一半,窗外也是阳光明媚,给我一种秋天的感觉,在这个节气并不明显的南方,突然变化的气温,总会让人想起些什么,想起某个时段的重复。趁着太阳还迷糊着,就要上山割一担草回来,用来喂牛,或者是沤肥。
会想起已经逝世的爷爷,他每天都给我安排好任务。我本来应该是个合格的农人,但因为有他的安排,以致于到现在对什么时候种什么东西依然很模糊,从前是家里的小小螺丝,不起眼,有我没我也一样,叫我干啥我就干啥,只有很久很久以后,爷爷让我常回家,好像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