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板栗

早就听说公司附近靠近栗子湾的山上有许多野生板栗,这天中午正值休息的时间,我跟着几位同事一起,决定上山捡板栗碰碰运气。

从东侧一处院墙边的小路上山,路边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茅草,好在走的人多了,一条踏出的小路清晰可辨,虽然布满荆榛,但中间总算可以穿行。一行人沿着这条小道穿行10分钟,便来到了栗子湾的野生板栗山上。记忆中七八年前我们也曾来过这座山上捡板栗,不过那时板栗树很小,我们过去的时机也不对,那时板栗还没有完全成熟,我们用棍子打下树上的刺球,便迫不及待地用石头砸了刺球,取了嫩板栗来吃。那一次的体验并不太好,至此以后的许多年,我都不曾再去那儿,以至于忘了那儿还有许多板栗树。

据同事说,这一次我们来捡板栗,其实有些晚了,树上的板栗差不多都掉光了。之前来捡板栗的同事每次都满载而归,就是现在,每天上山的人也不会打空手,多少都会有些收获。正是怀着一种亲近大自然以及寻找童趣的心理,我也才有了这次的出行。很快,眼前出现了一大片板栗林,高大的树枝遮天蔽日,地下到处都是板栗壳。男男女女七八个人很快便分散到了林子中。我一手拿了只塑料袋,一手折了棵树枝做拐棍,学着别的同事的样子,手里的树枝在地上不停地扒拉起来。

很快,我便发现了地上有散落的板栗,一颗,两颗,三颗……,板栗的个儿虽然不大,但是果实很饱满。捡板栗讲究眼疾手快,而且对人的耐心也是一个考验,倘若走马观花飞快地四处转悠,反倒收获不大,只有静下心来,两眼四处逡巡,像雷达一般在地面扫描而过,反倒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偶尔会拾到几颗裂开口子的刺球,掰开带刺的外壳,取出其中的板栗,这俨然是一个技术活。

不知不觉之中,我手中塑料袋里的板栗越来越多了,提在手里沉甸甸的,足有两三斤,这让我平添了一丝成就感。那时候老曹来到了一处坟墓前,那墓旁有两棵板栗树,墓身早已不见了踪迹,平平坦坦与周围的地貌别无二致,如果不是见到矗立的青石碑,没人想到这是一座墓。老全笑着对老曹说,见到坟墓你要拜一拜,那样墓主人会保佑你捡到更多的板栗的。老曹微微一哂,啐道,你才真应该去拜一拜的!

大徐和秀枝走到了一起,忽然大徐有些夸张地惊叫道,呀,蛇……蛇!秀枝吓得妈呀一声尖叫,花容失色。待看到大徐一脸坏笑,秀枝知道大徐有意诳她,便没好气地骂道,死尚,你这是要吓死老娘了!你骗鬼?这个季节蛇都进洞冬眠了,哪还能看到蛇的影子?差点被你忽悠了!一旁其他的几个男人发出会心的微笑,大家纷纷嚷着叫着,山野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时针悄然地指向两点,下午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大家拎着手头的板栗,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栗子湾头的板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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