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机子把行李拿给楚风,又对楚风说道:“路上小心!他日有缘我们还会再见。
楚风拱手对天机子说道:“天叔叔保重,待我找到那几样东西再回山找你。”
盛夏时节,天气闷热的人都喘不过气来,楚风走在大路上,他下山几日,心里寻思先回家去看看爹娘再去找天机子说的东西。这天气让他出了一身大汗,前面有个茶摊,楚风走了过去,招呼小二:“小二,来壶茶,再来一碟毛豆。”
小二笑着走了过来:“客官,稍坐,这天气真热,您先坐着休息,我马上就给您上茶”
没多久,小二就拿来一壶茶一碟毛豆:“客官慢用,如有吩咐,招呼小的。”
楚风微笑着点了点头,小二又去忙着招呼其他客人了。
楚风喝着茶,吃着毛豆,眼睛也随意打量着过往行人。大路上,一群人远远骑马飞驰而来,楚风看到其中一个人就愣了一下:这不是廉府员外吗,怎么这里遇到了他?
那群人行道茶摊前,都勒住马缰,翻身下马。只见廉文浩跟在一个大汉身边,笑着说:“沮将军,这一路上辛苦了。先到这里喝茶解解渴,到了廉府,我自会好好款待将军。”
那大汉说道:“不是令叔与我交情深厚,我才懒得跑这几百里路,管你这闲事。你且说说这石中辟是何人,让你如此忌惮?”
楚风听到这大汉提起石中辟,暗自留意那大汉和廉文浩说话,眼中余光也瞄向那大汉,这大汉九尺高身材,一双札眉根根倒立,方面阔口,满脸的络赛胡子,鸡蛋大小的眼睛放着寒光,让人看了就不寒而栗。这大汉背后还背着两柄门板大小的斧头,斧柄有鸭卵粗细,要舞动这斧头,没有几百斤之力谈何容易。
这时又听廉文浩说道:“沮将军有所不知,这石中辟与我曾有旧怨,他动手伤我手下家丁,我也曾练过几年功夫,可却连他如何出手都没看到。前几日,廉善打听到一户姓石的人家,手里有十几晌地,我便叫他带人去那户人家低价收购,廉善找到那人,却发现那人是石中辟,廉善吓的掉头就走,石中辟的厉害他是知道,回家后就把此事告诉了我。这次进京探望叔父,让我有幸遇到沮将军,有沮将军相助,定能除掉这石中辟,不仅能报一箭之仇,还不费一文取得大片土地。沮将军放心,事成之后我定有重谢!”
楚风听到他们要对石中辟下手,不由得大怒,抄起桌子上的茶壶就砸向廉文浩。
廉文浩看到一个东西砸向自己,来不及闪避,眼看就要砸到头上。那大汉手一动就把茶壶捏在手里。
廉文浩站了起来,指着楚风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暗算我?”
楚风冷笑着说道:“廉文浩,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小爷就是楚无忧的儿子楚风,你们要做的那些勾当我都知道了,抢石家田地是嘛?”
廉文浩脸色变了变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送你先上路,在黄泉路再告诉他吧。”说着又对身边的手下说道:“给我把这小子干掉。”
一帮精装大汉手持刀剑冲向楚风,楚风运起天机子教给自己的步法在刀剑中穿行,故意装作自己被逼的手忙脚乱,无法应付,对廉文浩求饶道:“廉员外,你可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我不会告诉石中辟你们的事。我这就离开”
廉文浩笑道:“你现在求饶也晚了,你既然知道这件事,我怎么会放心让你活着。”
那帮大汉是廉文浩从各地重金请来的武林高手,自从他上次见识到石中辟的功夫之后,才发觉自己家丁的三脚猫功夫只能对付普通的老百姓。遇上真正的高手,那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想起花了的白花花银子,廉文浩心中还是有点肉疼,不过如今看来还是值得的。
“不要磨蹭了,快点把那小子干掉,我们还要早点赶路。”廉文浩走到桌子边坐下,对着那帮大汉喊道。
沮将军脸上却挂着玩味的微笑,对廉文浩说道:“廉员外,莫非你看不出来这小子一直没使出全力?他打了这么久,步法丝毫没乱,头上一滴汗珠都没有。当真动手,你这帮手下早就躺下了。”
廉文浩听沮将军看这么说,再仔细观察楚风,果然和他说的一样。正要出言提醒,楚风却身法一变,双手一分,使出自己所创拳法第一式,漫天间尽是拳影,拳影散尽,那些大汉就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沮将军一跃而起,跳到楚风身旁,惊讶的问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拳法?我怎么没见过?”
楚风懒洋洋的说:“我使得这是打狗拳,以前在山上住的时候野狗太多,为了不让狗咬,我就想出这几招打狗,不过这拳法用来打人却是打不得了。”
廉文浩气的眉毛都抖了几下:“我花钱请你们这帮废物,滚!”
沮将军转头看了看廉文浩,说道:“廉员外,也不要怪你手下,这小子手下有几分真本事。待我帮你把他拿住。”
楚风看这沮将军就不是易于之辈,单那大斧就不是一般人使得,心里提醒自己要多加小心。
沮将军从身后抽出两柄大斧,随意站在哪里,对楚风说道:“小子,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功夫。不过我可不会掌法拳法,你可带着称手的兵器?”
楚风摇摇头说道:“我已经说过,只会这一套打狗拳,要不改日我学学打狗棍再来比?”
沮将军微笑说道:“小子,你不要逞口舌之快,我们手下见真章。”楚风也不搭话,双掌一分,就使出第一式拳法。沮将军斧子一抖就迎了上去。
楚风双拳生风,一式使出,如春风轻抚大地,片片绿叶摇曳。一时间,那拳四面八方攻向沮将军,沮将军还是站在哪里,斧头随意一挡,这双斧头在他P手中舞来,像两座大山端在手中,看着缓慢无比,却找不到一丝漏洞。
楚风又使出第二式,周围的大汉看到漫天拳影如一轮烈炎挥洒在自己身上,个个都大汗淋漓。那廉员外看楚风拳法怪异,不由提醒道:“沮将军小心了。”
沮将军却依旧慢慢的挥舞着斧子,远远看去就像一个老人正拿着苍蝇拍四处追打苍蝇。他微笑着说道:“这拳法果然有几分怪异,今日我也开了眼界。小子,还有几招,一并使出。”
楚风看沮将军招式沉稳,知道急切间也攻不破他双斧,心里不由暗道,不如先回家告诉石叔叔和爹娘离开,免遭这沮将军毒手。脚下步法一边按着洛书方位游走,眼睛却看向四处哪里能离开。
沮将军见楚风只是四处游走,不再进攻,招法一变,斧子大开大合。开山之势,带着风雷之声,招招不离楚风要害。要不是步法精妙,楚风几次险险躲过大斧,他早就躺下了。
楚风暗叫苦也,苦也,这沮将军如此难对付,自己却是如何脱身?又打斗了三五十个回合,楚风灵机一动,从怀中掏出一个银灿灿的东西对着沮将军面门扔去,沮将军慌忙用斧子格挡,当啷一声却是一锭小银子落在地上。
“这银子是小爷送你们茶钱,小爷先走了,哈哈哈哈”楚风大笑着跳出几步之外,转身离开。
“你想走却是没那么容易”沮将军大吼一声,甩出手中一只斧子。
楚风将身子一闪,却没闪开,斧子正拍在他身上,一道微弱的紫光透体而出,护住自己背部,一口献血喷了出来,人也飞了出去。楚风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爬了几次终于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