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刚给采茶工们打完电话,手里的手机又响起来来了,春兰一看是杏林屯小李的电话,她心里想:小李今天怎么给我电话,但不管怎样,接了再说。于是她按了通话键,然后笑着说道:“喂,小李吗?有什事?”对方应答道:“是的 ,春老板,你的茶叶厂开工了吗?”春兰应答道:“明天开了。”对方应答道:“那你能收我们屯的茶叶吗?””喂你们屯不是有茶叶厂吗?”春兰觉得莫名其妙, 于是这样问到。小李回话:“有是有,但这是外地人来办的,他们马上要搬走了,大货车都已经来等装机械设备了”春兰急切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搬走呢,还不到两三年哩?”小李回答:“听他们说,屯里要地租贵,加上茶叶来源较少,不比你们那边多,收益不大,所以才搬走的。他们早不走晚不走,边边这时候才走,我们也无奈呀”“原来是这样,但我这里到春茶旺季时茶农也拿来多,我怕加工不赢。”春兰这样对他说,”那你不懂得扩大规模吗?”小李对春兰这样说。春兰听到这话也觉得确实有道理,但又怕扩大规模后,他屯里又有人搞起来,那不白投资吗,于是坦白地说:“扩大可以,但扩大规模后,你们屯又有人搞起来,那时我不白挨吗?你没想到吧,你们屯为什么抬高地租,他们肯定有人想挤走那外地人才出这一招的。”“那我家今年茶叶怎么办?完了真完了。”小李丧气地说。听到小李好象想哭的话音,春兰心中萌生了恻隐或是怜悯之情,然后说道:“那你就拿来这里吧,反正现在还不是旺季。就算到旺季我也会想办法 解决你的茶叶,反正不会丢下你不管就是了。哎,你家有多少亩茶叶?”小李听到后,转悲为喜地说道:“真的吗?哦,我家的不多,大概有四十来亩左右,”春兰说:“那也不算少了,哎你自办一个小型的不行吗?”春兰很认真地对他说。对方又象哭一样的腔调飘过来了:“我那里有钱办厂?要是有这样能力,老婆早拿到手了。”这话真让春兰哭笑不得。然后讽趣地回他:“你跟我处朋友的时候不是说还有十几二十万吗?到现在又说没有,该不会是当时你骗我的吧?”小李听到春兰这么一说,又象哭一样叫了起来:“哎约妈呀,我给你说实话吧,有是有那么一二拾万,那可都是父母亲掌管的,他们说这是我娶老婆的专款,他们能给我吗?要动这钱比登天还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春兰听到小李这么一说,大笑不停,笑得前仰后合,差不多说不出话来。害得我和电话里的小李都担起心来。电话里的小李听到春兰起初大笑不停,后来声音断断续续好象说不出话来,急忙问道:“怎么啦?怎么啦?春老板快说话呀,喂,喂。”春兰大笑过度喘不过气来,眼晴大概有5到10秒左右时间都在睁定着天花板,我当时心里也发了毛。我急忙站起来看了看她的脸,见她开始眨眼,然后浅一吸,深一呼地呼吸着,最后才:“咳,咳,咳咳咳……”这样不停地响起声音来。“这些话也值得你笑得死去活来吗”我带着不解的语气问她道。当时春兰也已经缓过气来了,但还带着余笑地对我说:“叔叔这个您不懂,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接着她拿起桌上的手机后对我说:“我们去看工人们安装的情况怎么样。”
我们走到厂里,看到工人们正在忙着安装零部件。好多地方也已经装好了,比如那些拆换的马达,控温设备。但也还有好多还未搞好。春兰说:“师父们 ,看来今晚要加班了,因为明天马上要开工了,”他们说都说:”可以,但也要回去吃过饭后再过来。”春兰说:“现在才四点半多一点,我打电话给老爸准备你们晚饭就是了,不回去了,省得来回奔波。”
春兰交代那几个男工后,又到厂房外边对那些正在搞卫生的几个阿姨说:”阿姨们,看来你们今晚也要加班了,因为明天要开工,而我们厂房还没有消毒,所以们得抓紧时间搞好。”她们也都说:“没事的,加就加吧”。春兰对几个阿姨交代后,马上拿起手机给老爸打电话,说是给工人准备晚饭。当我们又转回办公室时,小李开着轿车进到厂来看春兰。因为刚才她笑的那一幕他很担心,所以才开车过来看,开始他先到春兰家,后来春兰爸告诉他春兰在厂里,所以他又急忙转车头开到厂里来。春兰见这辆车进来,开始也不知道是谁。(因为春兰和小李处朋友时,他还没买车)直到小李停好车,从车里出来后才眼晴一楞,问道:”你怎么马上到这里来”小李见春兰没事,然后释然道:“还不是因为你?”春兰转想到刚才小李的话又笑了。但这一次,就不比刚才那一次那么夸张。“怎么,我的话就那么好笑吗?”小李茫然道。春兰慢慢收回笑声,然后说:“走,我们去办公窒聊”。春兰走在前面带着小李走进办公室,而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看着风景。
冲着小李这一举动,春兰心里起了微微的波澜,于是望着坐在长沙发上的小李艰难地道:“我知道你很疼我,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难处,这一代人的悲哀。”春兰这话一出,小李的眼泪跟着流下来了,春兰见状,急忙安慰说:“贱泪,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快收起,我叔还在外面呢,不丢人。”小李连忙用手擦干眼泪,但再怎么说,眼晴还是红的。春兰接着说道:“虽然我们无缘,但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会尽力帮你的。但你要把你最近情况给我道来,是看上哪家姑娘啦,爸妈才死硬不动这笔钱?”小李艰难地抬起头,眼晴定定地望着春兰道:“情况和我们俩情况差不多一模一样”于是小李就如同涌泉似的在春兰面前倾诉:“我们无奈分手后,父母亲到处张罗,到处托媒,一年过去,也是网上空空,最后还是姑姑嫁去的叫什么三弯里村,有家有个姑娘叫苛小敏,她有一个哥,也还没有成家。我姑姑去到她家跟她父母谈了基本情况后,她父母说见了人才知道,于是姑姑叫我去到那里相亲,他们见我人还可以,然后问起我家境来,意思是要印证我姑姑所说的话,我的话跟姑姑吻合,然后大概他们也是同意了吧,第二天他爸早早就来到我在的姑姑家,对姑姑说,如果要他姑娘嫁给我,一定要有十到十五万元的彩礼,于是我回来把情况跟父母说,父母睁大了眼晴,但出于无奈,最后父母还是同意了。谁知事隔不到两个月,她哥又骑摩托翻车脚断了,那可是粉碎性骨折,就算医术怎么高明也不能恢复原状了,最落个残废。自那以后他父母就改变了主意,不给小苛嫁出来了,哎,我命为什么这么苦呢?”说着,小李又要想落泪了。春兰听到后,心里也是一阵酸楚,为了转移和掩饰这种伤感,她强忍地对小李说:“又要想落泪了,想当懦夫?笨蛋,一事不成一事成,好事多磨。得了,跟我去家里,帮我拿饭来给工人,”小李很听春兰的话,一听这样说,马上站起来,跟着春兰走出办公室,上春兰车回春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