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的某个小镇上,有一户显赫人家,他们家从事贸易,主要经营茶叶、建材等生意。五年后,他们家迎来了一个新生儿,取名李作。我和李作关系很好,他不仅仗义,而且大方。
李作的父亲在镇上开了一家华美无比的店铺,专门销售烟、酒、茶。店铺里经常有穿着考究、看起来颇有地位的客人光顾,让人感觉他们不是好惹的角色。
每当主人拉开店门,总能见到李作的父亲与那些客人谈笑风生,一边品茶一边聊着些什么。我便上楼,悄悄地叫李作出去。我们去的地方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可能是绿树成荫的小河边,也可能是公园里,总之是适合五六岁儿童探索的地方。
有一天,李作告诉我,在他家的工地上有一个穿着精致西装的木偶。我好奇地问他是何时发现的,他回答说是在捉蜻蜓的那个晚上。我有些记不清具体是哪一天了,但李作记得很清楚,那是七月十五。
那天,我还捉到了一只大头的红蜻蜓。李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始自言自语,回忆起那晚看到的一切。
回家的路上,李作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往回跑。天色渐暗,太阳像一个巨大的血球,缓缓沉入山后。天边的云朵被染成了深沉的紫红色,仿佛无助的幽灵在其中翻滚。
随着夜幕降临,风中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黑暗中,李作一手拎着东西,一边走在熟悉的工地上。四周没有一家开灯,他的步伐不紧不慢,脚步声在工地筑起的墙边回响。他仔细地观察着黄土地上的每一粒沙石,仿佛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游客。
李作突然看到了那个木偶,他被它的诡异所吸引,忍不住伸手去触碰。然而,就在他的手指接触到木偶冰冷的皮肤时,木偶突然动了起来,它的头缓缓转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作,嘴角的弧度似乎变得更加夸张。李作心脏扑通,呼吸紧凑一股莫名的愤怒和恐惧涌上心头,他能感觉到木偶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李作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一幅超现实主义的画作中,木偶不再是无生命的玩偶,而是画中那个活生生的主角,它用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紧紧地锁定着李作的灵魂。
木偶的神态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它的眼睛,原本应该是无生命的玻璃珠,此刻却似乎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它的嘴角,那抹夸张的微笑,像是在嘲笑李作的无知和胆怯。 在哪一瞬间,李作的怒火好像干柴烈火一般爆发出来。李作猛的一把抓住木偶的手腕,咔嚓一声,李作竟把木偶的手指拧断了。木偶还是诡异的抽搐,李作一鼓作气,提膝双臂用力,啪。木偶的手臂也被李作弄断了。 不知木偶感受到疼痛了没有抽搐的,疯狂转动的看着被李作弄断的手臂。李作喘一口粗气就用拳头猛砸木偶的脸,好似要把木偶打个稀巴烂,打成烂泥一样才满意。 李作深深呼了一口气,恰着木偶的脖子,用劲力气扔了出去。木偶重重的砸在土地上,还用一点一点的抽动着,渐渐的停了下来。
李作的背影在月光下拉长,他奔跑的身影在未完工的建筑间穿梭,仿佛是在逃离一个无形的追捕者。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如鼓,而那个木偶,依旧坐在原地,它的微笑在夜色中显得更加阴森和不祥。
在李作的记忆中,那个木偶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领带打得整整齐齐,仿佛一个真正的绅士。然而,它的脸上却涂着夸张的彩妆,眼睛大得不自然,嘴角上扬成一个诡异的弧度,露出一排整齐却过于尖锐的牙齿。木偶的皮肤是苍白的,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白粉,给人一种不自然的冰冷感。
当李作第一次看到这个木偶时,它就静静地坐在工地的一角,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李作走近时,木偶的眼睛似乎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嘴角的弧度似乎变得更加诡异。李作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他觉得这个木偶不仅仅是无生命的玩偶,而是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能感觉到木偶的眼睛一直在背后盯着他,直到他跑出工地,那种被盯视的感觉才消失。到家后,气喘吁吁的自顾嘀咕道“现在它应该被我扔在那……应该还在吧……”那被注视的感觉应该不见了吧 应该吧。
几天后,当李作再次经过那里,看到木偶还在原地,他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他决定不再逃避,而是要面对这个让他不安的存在。他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木偶,木偶的头被砸得粉碎,但它的身体仍然在动,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李作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意识到这个木偶不仅仅是木头和布料的结合,它似乎有着某种邪恶的力量。
多年后,李作已经长大成人,但那个木偶的形象仍然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记忆中。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想起那个荒诞而恐怖的夜晚,那个诡异的木偶,以及它那永远无法抹去的诡异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