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离开后，生活一下子恢复了以前的节奏，尽管很辛苦，尽管不容易，但是生活还得继续下去……

羽灵的话依旧很少，尤其是雨露走后，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霜，在训练上一如既往的严苛，一个细微的小失误都会被羽灵指责很久，羽灵的指责与惩罚不是口头的，而是一遍遍的重练与加练……日子在如此紧张的节奏下过的很快，转瞬间雨露离开已经2个多月了，当初约好的三个月时间的训练也接近尾声了，羽灵却一直没有跟我提过计划的下一步，只是训练量越来越大，理论知识越来越杂，早在半个月前羽灵已经停止了关于血魔法知识的讲解，开始转向养生练体，贵族礼仪和一些偏门知识的教导和一些如传音入密这般实用的小技巧的演示……

这天下午，训练结束的很早，羽灵告诉我明天要出门，今晚早点睡，我也乐得清闲，沐浴之后美美的睡了一会儿，最近的训练量相比一个月以前可以说提高了足足有3倍，我也实在是太累了，迷迷糊糊中，羽灵把我叫醒，服下红色药丸，接过羽灵递过的水杯时我才发觉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以后在羽灵的陪同下我来到浴池，羽灵还是跟在我后面小心而细致的替我擦背，整个过程我们之间都没有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的交流，最近这半个月都是如此，羽灵如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一般，而我，像被设置了固定行动程序，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般，正当我胡思乱想时，羽灵开口说话了，

“主人，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血魔法的精髓吗？”

“嗯，以血换命……”

“没错，我之前教你的那些，可以说都只是入门的毛皮而已，血魔法真正强大而霸道之处在于一旦发动，任何技巧在鲜血纷飞之时都会显得无力，所以您不需要太过在意平时使用血魔法时技巧的变化以及法术的衔接，说到底，那些都是低端的血法师才会在意的东西，真正强大的血法师，不屑于任何花哨的技巧……”羽灵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虽然我知道，这个她刚来时为我讲解血色13阶时一样，只是工作而已……

“明天出门要是做什么？”

“你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多问呢！”

“果然是……以血换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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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们早早的出门了，原定的目标是天铭城，然后半途中却“意外”的遇上一群劫匪，一个照面羽灵甚至没有给对方说完开场白的机会就把十多个劫匪全部放倒，然后绑成一团拖到附近一个偏僻的角落，羽灵朝我扔来一把银质餐刀，

“上吧，迟早要开荤的，我替你准备法阵！”羽灵如是说，

“等等，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一个扎着灰色头巾的劫匪叫喊了起来，羽灵一甩手，一把餐刀顺着激动的匪徒张开的口中刺入咽喉，“不想立刻死的都给我闭嘴！”羽灵沉声道，顿时劫匪们安静了下来，只是双腿忍不住的颤抖着……

“高贵而强大的血皇啊，我，拥有血系传承血脉的您的信徒，羽枫，在此为您献上新鲜的血液，恳求您的光芒伴随着飞舞的血液降临于此……”在我吟唱着血祭的咒语时，羽灵很快在我脚下划出一个六芒星法阵，随着我的吟唱，六芒星的正中出现一个红点，之后线条被染成红色，法阵散发出柔和的红光，几次呼吸间，光芒越来越耀眼，当脚下六芒星喷薄出一缕红色烟雾时，“动手！”羽灵喊道，我做了个深呼吸，闭上眼朝一个匪徒走去，匪徒也感到了死亡的临近，再也不顾羽灵的警告，大声讨饶，声泪俱下的搬出了自己的家人孩子，毕竟是第一次杀人，仅管已经做了一晚上的思想斗争，仅管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但是真的到了这种时候我还是有些犹豫，“下手啊！”羽灵的声音突然传来打乱了我的思绪，我闭上眼咬了咬牙一刀朝匪徒胸口捅了下去，听见“呲啦”一声，我来不及吸入下一口气就被羽灵一刀刺入右肩，疼痛感让我睁开眼，一副扭曲到变形的脸映入眼帘，离他的脸仅有一根手指距离的我甚至还能听见他最后的嘶叫声，一股恶心感顿时传来，但来不及弯腰呕吐就听见羽灵冰冷的命令“吟唱咒语啊！”，我忍住恶心强念了一小段，匪徒的血液如被控制了一般缓缓融入六芒星冒出的青烟中，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红色旋风，围绕着我逐渐变大，我念到一小半时瞥了眼我的第一个“猎物”，这个几次呼吸以前还在向我讨饶的生命就这么被我扼杀了，看着那张扭曲而丑陋的脸，我忍不住吐了出来，旋风的旋转随着我咒语的停滞慢慢的迟缓了下来，只听“叮！”的一声，脚下六芒星破裂，红色旋风也随之逝去，留下一抹淡淡的腥味，羽灵冷冷的看着我，“你什么时候能成功施放出第一个咒语，我们今天的练习就什么时候结束，不要急，我们还有12次机会！”

……终于，伴随着我最后一个音节的吟唱，红色的烟雾形成的龙卷风将我整个包裹，脚边的那个匪徒也被抽成了干尸，足足小了一圈，“血之献祭——穿刺！”随着我喊出法术的名字，脚下六芒星隐去，红色龙卷压缩凝聚成一根巨大的箭矢，出现在我的指前，我感到自己血液循环速度明显加快了，全身充斥着爆炸性的力量，头发根根倒数，身体变大发红，当我的瞳孔变红的瞬间，我右手朝前方一块三人合抱的巨树一指，箭矢整根穿透，随后没有预想中的爆炸与轰鸣，巨树瞬间枯萎缩水，最终燃烧起来，留下一地灰烬……此时，我身边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7个人，我也俯下身子再次吐了起来，胃里的东西早被我吐空了，我干呕一阵，望着一脸绝望，眼神无光的剩下5人，“他们怎么处理？”我看了眼羽灵，

“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随便你啦。”羽灵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知道就算我放了他们，他们也难逃一死，依羽灵的作风是不会留下纰漏和威胁的，我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抖了几次手腕，剩下五个劫匪脖颈处均留下一道红痕，我转头准备回去却见羽灵拿出几次瓶子，“虽然他们的血用处不大，不过好歹也是低阶血魔法的祭品。”几个呼吸后，羽灵递给我一枚戒指，“这个戒指以后就是你的了，里面准备了一些祭品和材料。”

“如果需要的祭品只是鲜血的话，为什么不用动物的？”我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动物？”羽灵笑了，晃了晃手中的一个血瓶，“这么一瓶人血换做一般家畜的要一大缸，就算是猛禽，也要好几人份的，真正有价值的动物对付起来又很麻烦，而且血法师真正动手时用的还是自己的血，比起那些牲畜和一般平民廉价的血，作用还不及自己血液的百分之一，甚至更少。”

“……今天的练习用我的血不就好了吗？”

“你以为今天的训练是什么？让你施放出一个血祭魔法吗？”

“难道是不吗！？”

“今天的训练的主题可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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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我们回到了庄园，羽灵告诉我想见见羽落，我把话传达给了羽落，不一会儿，羽落换我掌控了这副身体，我看见羽灵朝羽落笑了，不同于平时对我的那种冷笑或者微笑，羽灵笑的很浅，很温柔，羽落伸出手抚过羽灵的长发，然后，我突然什么也看不见了，不知道羽落用什么方法把我屏蔽了……

晚餐时，羽灵没有给我药丸，而是亲子下厨准备了一番，当小翠陪我来到餐桌时，羽灵已经坐在她的位置上，脸色有些苍白，见我过来，羽灵起身准备行礼，却一个不稳，一手扶住桌脚，一手按住头，小翠连忙上前扶住羽灵，“你怎么了？”我问道，

“哦，主人不用担心，我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羽灵难得有些慌乱，

“嗯，那你今天早点休息吧！”

“主人，请用餐！”羽灵朝我推来一碗红色的“汤水”，

“这是什么？”

“一些动物的血，配上一些补品，跟以前一样。”羽灵平淡的说着，

“哦！”我应了声，却感觉有些不对，羽灵催促我快喝，小翠的神色则有些不对，

我闻了闻，似乎没什么腥味，抿了一口，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以前练“血疗术”后羽灵也为我准备过动物血液，所以没有想太多便一饮而尽，羽灵似乎松了口气，小翠情绪似乎有些激动，羽灵见状说道：“主人，抱歉，我有些头晕，先去休息了，小翠，陪我回房吧！”

小翠捂住嘴朝我屈了屈膝便扶着羽灵回房了，我舔了舔嘴角，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