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人生除去浮华,只是个戏法:偶遇《绝美之城》

2016年9月的一天,出差在外,夜里在电视上看了一部不知名的外国电影。看完后,记下来一些文字片段。

手机在充电,离的很远,只好打开电视。

一个不知道什么台,放着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电影。

只知道是个外国片儿,一句台词都听不懂,除了屏幕下方的中国字。人物对话语速很快,开始以为是法国片儿。渐渐的片中出现很多罗马建筑和雕塑,我这才反应过来是个意大利片儿。

影片没有一个完整的贯穿始终的故事,看似零碎,就像素描画上那些细碎的笔触,很多事情都是一笔轻轻擦过。但是,每一个镜头,每一个画面, 每一个特写,又都在暗示、表达些什么。没有像我们一样用大量的篇幅去表现一些毫无意蕴的东西。

主人公是一个被称为吉普的70岁左右的老男人,他出过一本书,长得很帅,举止优雅。整天无所事事,只是在各种上流社会的派对中出入。

可能是存在的太久,整个城市的人几乎都认识他。精神病患者,酒吧、餐馆里的客人,大艺术品收藏家,艺术家,……,三教九流,无所不有。

他有个朋友,是个剧作家,一直希望写出受别人肯定的作品。但是,最后又在别人一次肯定的掌声中离开了罗马。

这个朋友说老吉普有七个女朋友,吉普说自己数学不好。

吉普的第一个女朋友是18岁时认识的,大他两岁。最后的一个女朋友(如果可以算的话)是他30年未曾见面的朋友的女儿,是个钢管舞演员,拼命赚钱。他的这个朋友是个瘾君子,70岁了每天还要在舞厅里工作到早上6点。在他们在一起之后,她说,跳舞挣来的钱都用来治自己的病了。说完后悄然死去。后来,吉普的这个朋友找了个女朋友,很甜蜜。

影片里还有关于宗教的。有一个天天只说烹饪技法的红衣主教;一个每天只吃40克植物根的玛丽亚圣徒,瘦骨嶙峋,是老吉普的唯一fans。 她问他为什么不写书?他说,再也看不到美好的东西了。

影片里还有一对没落的贵族老夫妇。受邀参加一次宴会需要收250欧的出场费。老太太曾经是一位公主。

吉普说,整个罗马最有趣的事就是在party上众人跳一种“搭火车”的舞,实际上是无聊乏味至极。

影片最后,老吉普在船上远远望着18岁时和女朋友约会的地方,想到那次约会的场景。他说,人生除去其上的浮华,只是个戏法。

影片中用了大量的隐喻手法,说了许多事情。颓废的罗马,没落的贵族,湮灭的爱情,世俗的教会,逃离的诗人,封闭的艺术,无情的葬礼……,所有的这些与我们印象中的罗马形成鲜明对比,空虚、空洞、隐秘。

这部电影就像一杯咖啡,入口似苦,品之有味,当然还需要一个安安静静的环境和心境。

这样的电影应该配什么样的名字呢?《逃离罗马》?《老吉普的故事》?《再见,罗马》? 《罗马都是浮云》?都不很满意。

后来以“意大利 罗马”为关键词,还真查到这部电影的名字:《绝美之城》(意大利,2013)。该片曾荣获2014年第86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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