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中的笑温暖了我

  我将大母牛娘俩拴在宽敞的山坡上便直奔目的地,十分钟后我在猪倌我们家的那颗大核桃树下站着。我带来一把锄钳两用的小农具还有手上戴着的手套和一瓶水。

  我昨日就豪气冲天地向五叔立下军令状今日必要将栽核桃这块项目(其实就是栽核桃)拿下。这下工具有了,只差材料了。我立即弯下腰去在大核桃树下一遍遍摸索,不一会儿我就捡起了几大捧核桃。

  随后顾不上休息我又在地中间观察平坦开阔的地段,瞧出站着的这块地中间将它用来种植非常合适不过。于是拿起锄头在地的坎下边开始刨坑,一锄下去带上来一点泥巴。但同样也留下了一个小坑的形态。

  这里的地丢荒许多年了,实在可惜。所以我就选在这里种些核桃,这些地每天都承受着牛羊等家畜的踩踏。变得有点硬感觉有些吃力,慢慢地我停下来用食指插进去大拇指伸出来。

  深度大约为一卡我就在核桃堆里随意拿起一颗丢进坑里,然后用锄头将周围挖出来的泥巴全部扒进去填好。再踩上两脚压实地面。这样就栽好一颗核桃了,核桃的数量越来越少。

  突然一丝清凉从脸上传来,我抬头望向面前光秃秃的树干。有白色的渺小身影不断掠下,下雪了。我停下来继续望去山峰,一道道白色的飞絮消融进皮肤里。

  我掏出手机将初雪的消息告诉远方上学的弟弟。他说老家很冷,要注意保暖。最后还对我加油,我身上的寒意瞬间退却。

  我和我的热血独自在这寒天雪地里奋力作战,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我看到了牧羊的老人和他的小狗们走了过来。他的鞋子压扁地上的细柴和小草。那只肚皮白色的黑狗咬着一个破易拉罐走过我面前。

  “你在做啥子?”我看见他的笑脸,比这白雪还要热情。“栽核桃”!我又看向提上来的锄头,随后丢了一颗核桃进去。“下雪了,还有点冷的哈”!“有点冷的……”他朝前去追赶羊群。“今天下初雪了”。我自顾追上一句。

  我低下头继续战斗,突然我闻到一股浓浓却不太真实的青烟味。抬头寻找到来源原来老人在我的上头(上面)捡起来柴烧起了火,确实这样冷的天气,又得像往年的冬天那样烧火取暖了。

  看到地上没几颗核桃了,我加快速度。想早点上去与他烤一下火,聊会儿天。 终于埋下最后一颗种子,我提着疲惫沉重的步伐。一手抓着手套一手抓着锄头爬到他面前。

  “你种结束了?”他笑得脸都红了,眼角的皱纹像是一个个括号画在一处。“啊?才是36颗核桃就栽了4、5个小时,还不知道栽的活栽不活”?“栽活的。”他抢着回答。随后他又回去了。“先烤一下火”。我自语向着火源靠近。

  我的雨靴在火堆前踱着,蹲下来放下手里的东西伸出双手放在火心上炙烤。他赶着羊群渐渐远去消失在树木葱茏之中,而我脑海里还回荡着他的那一句栽活的话。

  不一会儿我也要走了,取出水瓶扭开瓶盖将水流全部倒在冒着烟的黑色炭堆上。滋—滋,我在上面踏着几遍小碎步。火熄灭了,但老人温暖的笑容,温柔的话语犹如暖阳照进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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