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忙碌与疲惫,终于结束了一周的课务,看了天气预报,明天才有雪。
回家的路上,只有干涩的冷风。秋叶在它们的威逼之下在空中流浪,记得那片特别好看的落叶在我骑车的时候飘到了帽子上后,又滑落到了脸上---可能是新长的,还那么嫩…如果树叶也有灵魂,想必它一定会喜欢我面颊上的片刻温暖,但它走了,继续在夜空中流浪。
渴望那场雪,渴望那场温柔的小雪。
下周二便是学校组织看电影的那天,记得去年看完电影之后的雪夜,特别柔美。独自走在没有人的血液中,耳机里放着那首宁静而又悲伤的簌雪夜,带着空灵的八音盒声,鹅毛般的雪似乎更加纯洁了。
还记得那时傻乎乎的伸出手,任由雪花落在掌心。落下了,我却抓不住…是那么平淡的离开我,化作水珠,淌过我的肌肤,沉入冰冷的地下。只在人间,在我手上留下了一条吻痕。
那时的我与此时的我又有什么不同,仍然是那副癌症性格,仍是那副敏感到似乎不属于红尘的内心。仍然与那时一样,与那片枯黄的落叶一样,在黑夜中流浪。
很喜欢三毛的一句话:“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但这么想的话,看我身边的人,他们或是耄耋老人,或是不惑壮年,或是意气弱冠。或是童真垂髫,哪几个人能真正的说:心有自己完整的家呢?大部分人与我一样,在这摩登的大城市中,在这熟悉的两点一线,在喧嚣的人群中,独自的流浪。
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放下心中的石头,轻松而又快活的前进,也许当下的黑暗,只有身边一片片小小的幸福,才可以缓解。
是啊,虽在流浪,但并不孤独,仍有人会为我们带来片刻的温暖,也许也许是两三遍讲述后还是听不懂,羞涩的找老师,老师仍欣然的手把手教你;也许是一次次悲观自闭时兄弟姐妹们的安慰;也许是癌症性格发作,郁郁寡欢时友人的开导;或是在雪夜中有一只多情的雪花,她将短暂的时光投身于我,在手中化作一汪晶莹;亦或是在萧瑟之中,有一只流浪的落叶,在被冷风无情的驱逐时曾得到了我的一丝温暖…这一分分的幸福才让心有了家的感觉,也才让流浪的人在暴雨中借宿在人间那某个古朴却温暖的小屋。
晚上的梦不是噩梦。早晨起来,屋外正是漫天飞雪。轻轻将手伸出窗外,一片飞雪轻柔的划到了我的手心。
她轻轻的融化,化作一汪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