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完整地整理完《额尔古纳河右岸》的人物关系图的时候,有幸迎接了一场倾盆大雨。它们铺天盖地进入我的世界,让我的生活多了一层迷蒙的颜色。我始终无法从迟子建的序里面走出来,或许是那细腻的文字给予了我未曾有过的安全感吧。
该让我怎么能大胆地舍弃掉这难得的感受呢,凄凉的气氛不仅贯穿于整本书中,还渗透在我与阳台相处的空间里。书里是关于鄂温克族的叙述,我彻底沉浸于里面的时候,让我有了比作者更深刻的感受。它们都交融在我的情绪里,我的脑海中边从此拥有了千条万缕的想法。于是,我把这仅有的叫做灵感的东西储存于我思绪的轨道中,帮助自己去建立更多的思域。
直至雷雨交加的画面彻底罩住我此刻的空间时,我仿佛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晚年。那里有我的儿孙们,我们相聚在一起,只为迎接最后的离别。当现代文明的踪迹一步一步切割着我们柔弱的身躯时,我们无法获得救赎。远处,依旧是孩儿们的呼唤,可我除了泪流满面,除此之外,我无能为力。
是啊,在现实与悲观面前,我们依旧是一群没有思想的孤儿,任人摆布,任人驾驭。没有靠山的我们,怎么能捉住命运的枷锁呢。
回过头,那本书依旧平静地躺在我的书桌前。此刻,我的心情犹如这雷雨交加的天气一样,激动万千。书中的一段文字依旧刺眼地望着我,我便不由自主读了出来:“面对越来越繁华和陌生的世界,曾是这片土地主人的他们,成了现代世界的边缘人,成了要接受救济和灵魂拯救的一群!我深深理解他们内心深处的哀愁和孤独!当我在达尔文的街头俯下身来观看土著人在画布上描画他们崇拜的:鱼、蛇、蜥蜴和大河的时候,看着那已失去灵动感的画笔沾着油彩熟练却是空洞地游走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了一团猩红滴血的落日,正沉沦在苍茫而繁华的海面上!我们总是在撕裂一个鲜活生命的同时,又扮演出慈善家的样子,哀其不幸!我们心安理得地看着他们为着衣食而表演和展览,曾被我们戕害的艺术;我们抛开了他们的心,却还要说这心不够温暖,满是槽粕。这股弥漫全球的文明的冷漠,难道不是人世间最深重的凄风苦雨吗!”
雨越下越下越大,这一刻我瞬间感觉我的灵魂已经被彻底笼罩于里面了。窗户上的迷雾越来越厚,这焦灼的天气忽然间在此刻给于我的内心一场惊心动迫地“灾难”,可我依旧热爱这繁杂的世界。是它让我拥有了战胜困难的勇气,即便在萎靡不振的时刻,我依然可以打起精神去面对新的生活。所以,我确定我是爱它的。这一刻的感悟,不是迫于一瞬间的心理感受,是出自于每一个深沉的时刻。只是,今天是出口,今天是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