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写我的家乡,我的童年。我家最开始住的地方已经拆掉了,因为村里规定盖新房就必须拆旧房,我有点不敢形象,如果之前的房子还没拆,该多好啊,随着房子的拆掉,好像整个在那边的记忆都断掉了。其实我住在那个房子里也没有很久,大概7年,这期间还有数年随爸妈在外面船上漂泊。后年2年级的时候,爸妈正式出去做生意,把我和弟弟留给爷奶带。爷奶住在叔叔家,他们没分家,所以我也住在叔叔家,叔叔和婶婶也在外面做生意,所以那时就爷爷奶奶,我和弟弟,再过了好几年,还有堂弟,不过那时,我家已经准备盖新房了。叔叔家离我们的老房子七八家吧,很近,有时候难过的时候会去老房子待会儿。
关于老房子最早的记忆,大概是在我家西房间,妈妈可能刚生了弟弟在吃什么早茶,还有我家的羊,早上会一直“咩咩”叫,夏天会在羊圈厕所边烧草驱蚊,会在院子里纳凉,喝橙子水。过年的时候妈妈会给奶奶送早茶,小孩子会一起去别的村要糖吃,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应该很冷吧,以前的冬天更冷,但那时候估计孩子们都开心“死”了,有满口袋的糖吃。东房间柜子多一点,有一张爸爸打的大床,那时我和爸爸睡一条被,弟弟和妈妈睡一条被,记得有次妈妈喉咙开到,亲戚买的麦乳精等等,而这些补品大部分都被我还有弟弟(主要我)吃掉了。还没去外地时,爸爸做木匠,妈妈在在服装厂,也做娃娃,上小学后,经常爸爸下班带我回家,有段时间,他在医院里做木工,而医院就在我小学对面,坐在爸爸前面大杠上的我肯定老开心了,记得有一次,在一个桥上,自行车前轮竟然悬空了,小小的我坐在上面当然害怕,但爸爸把悬着的车掕了上来。爸爸的自行车技术后来在南京卖衣架送货(车上装满了衣架)也得到了展现。我们家的堂屋,也就是现在的客厅,跟别家没啥区别,里面是一张顶着墙的条台,左侧是两张沙发,右边是一台缝纫机。主屋前面是院子,住了桃树,梨树,柿子树,枣树,栀子花,再前面是河流。主屋右侧是厕所,羊圈,再前面是厨房,在前面是码头。那时还没通自来水,每天的用水要去河里打,记得当时我有点害怕,因为有颗枣树就长在河边,一到夏天,就有毛毛虫往下垂,我总怕掉到我身上。但更多的事欢乐的时光,比如和表哥在船上打枣儿,枣儿纷纷落到船里,可以吃个痛快,印象中桃树,梨树都结的不是很好,会开花,但不多或者不大,柿子和枣都结的很好,但后来枣树不知道是不是被砍了,现在只剩下一棵柿子树和栀子花树,原本还有一颗水杉的,后来长得很高,邻居家嫌挡光,爷爷就把它以大概800块钱卖掉了。上次朋友说到她家的梨树,我说我印象也很深,她说 对我家老房子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