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夏站在幼儿园门口，看着儿子豆豆蹦蹦跳跳地跑进教室，心里突然涌上一阵酸楚。今天是豆豆四岁生日，可她还要赶去公司开会，连陪他吃个蛋糕的时间都没有。
"妈妈，你今天会来接我吗？"豆豆突然回头，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林小夏蹲下身，揉了揉儿子柔软的头发："妈妈尽量早点来，好不好？"
豆豆撅起嘴，小声嘟囔："上次你也说尽量......"
林小夏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她想起上周因为加班，让豆豆在幼儿园等到天黑。那天晚上，豆豆发着高烧，她一个人抱着孩子在医院挂急诊，手忙脚乱地填着各种表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次妈妈一定来。"她强忍着鼻酸，在儿子额头上亲了一下。
赶到公司时，会议已经开始了。林小夏轻手轻脚地溜进会议室，却还是被主管瞪了一眼。她低着头打开笔记本，却发现屏幕上全是豆豆画的涂鸦——昨天加班时，豆豆坐在她腿上画的。
"林小夏，这个季度的报表你负责讲解。"主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慌忙站起来，却发现昨晚熬夜整理的资料忘在家里了。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的后背开始冒汗，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对不起，我......"
"这就是你对待工作的态度？"主管冷冷地说，"单亲妈妈不是借口，公司不是托儿所。"
林小夏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
下班后，她几乎是跑着去幼儿园的。远远地，她就看见豆豆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怀里抱着小书包，眼巴巴地望着门口。
"豆豆！"她气喘吁吁地跑过去。
豆豆抬起头，小脸上立刻绽开笑容："妈妈！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林小夏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突然觉得所有的委屈都值得了。她变魔术似的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蛋糕："生日快乐，我的小宝贝。"
豆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是草莓味的！"
"对呀，妈妈记得你最喜欢草莓味了。"
母子俩坐在幼儿园门口的台阶上，分享着这个小蛋糕。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林小夏看着儿子吃得满脸奶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妈妈，你笑起来真好看。"豆豆突然说，"你以后要多笑笑。"
林小夏愣了一下，随即把儿子搂得更紧了。是啊，生活虽然艰难，但只要和豆豆在一起，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她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头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给豆豆最好的生活，让他永远这么快乐地笑着。
夜幕渐渐降临，路灯一盏盏亮起。林小夏牵着豆豆的手往家走，一大一小的影子在路灯下交叠。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和豆豆在一起，她就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