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

2021.10.2         
早起村里的狗叫声驱散慵懒的睡意,我迷糊着翻身起来打开手机,在晃眼的显示屏幕下看到时间才6点多,但外界的聒噪容不下我清净的睡眠。

起来简单洗漱后,打开电脑看看steam上又有什么商品打折出售。放假的时候商品总是要打折,似乎平时不打折就无人问津一样,很多时候人也是一样,一文不名的时候无人问津,他们在落魄的时候没有人关心他们的疾苦,等到富贵了人们却不经惊叹,这谁家孩子,老早就看出来有能耐了,更有甚者,平时泛泛之交的凑上来送礼,这种奇怪的现象既可以说是慧眼识珠,也可以说是趋炎附势,谁知道呢?评价人的活着写下文字,死后便被人寻章摘句断章取义的拿去使用。赶走脑中不断的联想,看着视频娱乐放松时,姐姐打来电话,我知道今天父亲要过来接我一起吃订婚宴了。

路程很短,四公里的路,不到十几分钟就到了。路程很长,父子之间除了简单的问答找不出别的话题可聊,父亲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司机聊着,我则看着手机上的知乎,想着工作的事情。到店了,父亲和我一起上楼,分配坐席后才发现圆桌还是讲究上下座的,真真是“西学为体,中学为用"。用的西方的圆桌吃东方人的上下座,我坐到靠门边的位置上,看着全桌十二人只有一人相识,不觉得艰难起来,吃席时拘谨动筷,小心陪饮,终归是结束了这煎熬的”刑罚"。

父亲刚从工地回来不久,中午便喝的伶仃大醉,我不知道说些什么,让父亲靠床睡下,他的胳膊上还紧绷着青筋,只是身材越发矮小了,我知道他已经老了,家里的重担还在他身上,但我没法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电脑,更觉得自己的无能起来。我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但对于坚持几十年如一日喝酒喝到胃穿孔的父亲来说,劝他少喝不过只是一句虚言而已,他太累了,没有自己的生活和娱乐,大把的时间用来工作,他也太闲了,闲的不必为自己的身体操心,喝完便随意找个地方排泄一番,我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些杂七碎八的东西充斥着我的生活,像一层层吹不散的灰层遮住了阳光,只留下灰扑扑的光亮,我就在那光亮下生活着,野蛮的生长成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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