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响起,是电话的来信提示:兹定于明日午前,对济南进行家事访问,随行人员包括,小汪一只。是我女儿发来的信息。
女儿在外地经商,这次的疫情影响,一直住在婆家,近期疫情缓解,回来小住几日。
我待在室内,等待着。传来了敲门声,内子啪嗒啪嗒小跑着把门打开,女儿女婿走入室内,一个小家伙,汪汪地叫着冲了进来,穿过客厅跑向阳台、卧室、卧室、卧室,跑着转着跳着,顽皮的样子,初来乍到的样子,游戏玩耍,顾不得几个小时奔波,每一个角落儿,每个细节,闻闻嗅嗅,内子在后面啪嗒啪嗒地跟跑着,嘴里不停地发出欢快的笑声,自言自语“这个小东西跑的还挺快”。我们几个躲闪着看着,一副活泼,可爱,幸福的样子。
这几日,每天下厨房做饭,逗逗小汪忙得不可开交,还要带小汪到广场溜溜。在吃饭的时候,内子偷偷地给小汪吃食物,女儿提醒她妈妈几次“不要喂了!”内子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小汪嘴里丢食物,女儿想要制止,却发现小汪已经吞进肚里,于是大发雷霆:“你为什么不听话非要给它吃的?”内子反驳着:“我看它爬在这两抓挠椅子,急着要吃东西的样子,怪可怜的!”
“你喂它那么饱,它要是撑着不好受,你让我怎么办啊!”内子在女儿的雷霆震怒之下,顿时退缩了,蔫蔫地端起碗往嘴里扒饭。稍后,女儿说:“我知道你喜欢它,可是也不能让它吃那么多呀……”
十几年前,养过一只家犬,家犬没有饱腹感,不停进食,导致家犬超胖,肠胃不适,不得不送还,女儿耿耿于怀。
女儿结婚三年,第一次带小汪到我家来。它的金黄色的茸毛,细小而坚硬的脚掌,直视而灵动的眼睛,垂下而灵敏的耳朵,小跑如盛装舞步,疾驰如风驰电掣,奔跑着、跳跃着,那气势如摩西冲破红海,掀起惊涛骇浪;但小汪还有一种警觉的神情,将家犬固有的特征,敏感焦虑的态度笼罩住。
由于相处时间较短,我和小汪独处时。小汪有时站在我对面,或四肢站立或坐着,左顾右盼,小小的身体固然可爱,你不睬它相安无事,不能与它对视,对视,它会冲你犬吠,有时它又会优哉游哉地满屋游荡,匍匐在饭桌底下,一不小心碰到横杆,发出当的一声,确实惹人心疼。我的希望艳羡的心情,在它匍匐地面的时候已欲进溢而出,人生真实的愉快的滋味,这回我可以尝试一下。我轻轻地双手执着小汪的前腿,借着它的起始使它后腿站立起来,我托举它起来时,它在空中只是前后左右地摇晃着脑袋,着地时似乎是没有一丝声响。
多数时间我还是伏案做我自己的事,小汪依然是静静地、优哉游哉地自我陶醉。不觉得时间在哪里转换,我没有一切思虑和情绪。我化了,静就是我,我就是静。这种心境,只容体会,不可言说。
最深的爱莫过于默默的远远地观望,埋藏在心底的最深深处,不去打扰,不去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