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昨天，无意间看到一篇文章，觉得非常好，分享到朋友圈。未曾想到，引来几位学习原始佛法的贤友的讨论。这次讨论的主题，以及讨论的内容，我觉得很有意义，因此整理发布出来，一方面自己作为存档留念，另一方面也供有缘人参考。

这件事情有意思的地方在于：我转发无著比丘的那篇文章，初衷是因为，身边遇到许多修习”大乘”的人，对于“小乘”佛法，原始佛法，以及其他宗派，颇多自赞毁他的言语，动则便以“焦芽败种、自了汉、不究竟”批判之，总摆出一副洋洋自得、高人一等的嘴脸。

对此现象，我心中实在不敢苟同，也为“小乘”抱不平。因此无意间看到无著比丘的这篇文章，便特地转发到朋友圈，一方面是对于那种自赞毁他的现象，表达我的批判之情。一方面，也是希望宗派之间，多一份包容兼并的胸怀，与互相尊重的善意。

我的初衷，本是为“小乘”抱不平，但没想到却引来“小乘”同修的质疑。

想想也真是有意思，以前，在”大乘”的道场，我为“小乘”和“外道”仗义执言，“得罪”了”大乘”，被视为异端邪说，被群起而攻之。

但有时候，在“小乘”的环境中，我却又为““大乘””和“外道”作辩护，认为应该包容兼并，求同存异，尊重不同声音。但这样子往往又容易被“小乘”的同修视为“异端邪说”。

一不小心，就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两边不讨好的异端了！

一个人，想惟道是从，真的不容易！

好在，我并不后悔！

因为，这是一条独行之道！

好了，言归正传，原文如下，有缘人看了之后，各自见仁见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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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一篇好文，

尊者此言，

于我心有戚戚焉。

世间人，欲争不息。

修行人，见诤不断。

人与人之间的冲突，本质上都是源于观念的冲突！

自以为是，各行其是。

顺我者是，逆我者非。

如果这世界上多一些这样包容兼并、理性开明、有底蕴、有思想的智者，这个世界的纷争就会少了许多，宗派间的见诤也会少了许多。

万物并育而不相害，

道并行而不相悖。

小德川流，

大德敦化。

各度有缘人，

何必争高下。

自赞毁他的背后，

所藏着的，是无非是：私心与我见，

非愚则诬！

无著比丘：尊重不同的佛教传统​mp.weixin.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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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针对这篇文章的相关讨论，略作整理与修改：

S贤友：离开了四念处，无论讲得多高大上，都不是佛法！先把法和非法搞清楚！

Z贤友：佛陀讲我发现的才是唯一的道路，某某某是外道，这咋整？

HiLL：

某某是外道，不代表某某就是黑道。

某某不是唯一路，不代表某某就是不归路。

也许通往的目的地有所不同，但那是众生自己的选择！

我们可以选择自己要走的道路，

我们也可以在合适的时机，善意地向他人提出自己的建议，

但这不代表要拿自己的标准去绑架他人的人生，

更不代表自己所认可的，便是这个多元世界的唯一标准！

Z贤友：作为朋友，你多打坐，少看一点高大上的东西，不会后悔的。

HiLL：打坐固然很重要，但不代表打坐就是一切。包容兼并，学会尊重不同的观点，难道就是与修行相悖的高大上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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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贤友：坚持自己的见解不等同于不尊重别人的法门哦！

HiLL：尊重别人的法门不等同于不能坚持自己的见解呀！

这篇文章中，哪里有说不可以坚持自己的见解？

S贤友：我是针对伱讲的。

HiLL：啥意思？我怎么了？还请S兄示下。

S贤友：你的观点，给我感觉就是：争论，就是自赞毁他，不包容别人！

HiLL：

看来，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真的是非常容易产生误会的！

看来你和Z兄对于我转发这篇文章背后的用意，完全误会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也永远不会这样认为：

只要有分歧，只要有不同意见，只要坚守自己的理念，只要有所争论，那就是“自赞毁他，不能包容”！

你完全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

恰恰相反，我自己一向非常强调以下几点：

1：真理永远不会害怕质疑，反而是越辨越明的！

2：批判性思维，惟道是从的精神，博学，审问，慎思，明辨，永远是修行中的重要因素！

3：君子和而不同——我可以不认同你的观点，但我捍卫你表达自己观念的权利，并且尊重你自己的选择——只要你的言行不会伤害他人！

4：我们可以选择自己想走的道路，但永远不要用自己的标准去绑架别人！

以上几点，并非是我在这里马后炮，我在以往所写的文章中，多次表达过这样的观点，贤友若有兴趣，一看便知！

另外，我之所以转发这篇文章，主要是想提倡不同宗派学人之间，有一份包容兼并的胸怀，学着互相尊重，求同存异，不要自赞毁他。

这是因为，在我身边，我遇见许多学”大乘”的人，一提起别的宗派，无论是儒家还是道家，或者印度教，基督教，立马就是一脸不屑，统统以外道称之！

至于论及佛门中的其他宗派，也是满口的“那不究竟，那不适合现代人的根器，那是焦芽败种的自了汉……”

一副“天下宗派佛最好，佛门之中我最大”的唯我独尊的骄慢嘴脸！

我在身边见了太多这样的所谓修行人、”大乘”人，所以，我才非常赞叹那位无著比丘的文章观点。

我并不认识那位无著比丘，这回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文章，我不了解他的具体观点和传承，但我非常赞叹他在文中提出的“包容兼并，互相尊重”的思想！

我想，这应该没错吧？！

我想，这应该不是什么高大上的论调吧？！

我想，除了打坐，这种态度，对于修行，也是有益无害的吧？！

S贤友：我一个学了三十多年佛法的同修，汉传的藏传的南传的，净土的禅宗的密宗的，各种经典诸多知名法师的著作，学了很多很多，现在他坦承，还是葛印卡内观帮了他大忙，还是原始经典最直接朴实无华！

HiLL：这很好呀！这条独行之道，终究是冷暖自知，有时候必须曾经沧海，才能够真知水！

但你提到这位同修的经历，是想说明什么呢？他的经历，和我发的那篇文章有什么矛盾吗？

S贤友：我讲这个同修的故事，就是想表达法和非法是有界限和标准的，不是法法都是佛法！

HiLL：

是的，你说得非常对，当然是这样的！

但是，即便对方并非佛法，只要他是基于向善且真诚的，我们也可以学着尊重他们！

但是，尊重和认可是两回事！

我们可以不认可某些不同观念，

但可以学着包容并尊重持有这些观念的人们——只要其亦是向善而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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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贤友：懂得好好一口呼吸 胜过千言万语 珍惜自己呵。

HiLL：Z兄，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发这篇文章，是因为我在身边见闻了许多自赞毁他的学佛人，所以有所感慨，作为个人的角度，希望不同的宗派学人之间，能够有一份包容兼并的胸怀，在选择自己的道路的同时，面对与己不同的观念，也能够学会给予对方一份尊重——可以不认同，但可以学着尊重！

仅此而已，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和“懂得好好呼吸一口气”，有什么矛盾吗？

Z贤友：只是建议一下罢了，你太年轻,太浪漫，精力太多了而已。

HiLL：你恰恰又误会了，我从前两个月开始，基本上已经放下其它所有东西（包括书），沉下心来，系统而专注于研读Thanissaro尊者的所有著作，其它东西基本不看了——尊者所有的文字著作与音频开示，全部读完，预计需要花两三年的时间，这是我接下来这几年的目标！

而且，通过这两个月以来研读尊者的著作，我的欢喜和相应，是前所未有的！在佛法领域，流浪了几年，看了那么多书，接触了那么多流派，我现在终于找到与自己真正相应的法门和老师了——那就是Thanissaro尊者以及尊者的传承。

在佛法领域，Thanissaro尊者和朱老师，是我现在唯一最为认可、最为相应、且打心里敬佩的佛法老师，特别是对于Thanissaro尊者，我有着说不出的一种钦慕与相应，每每看他的文章，句句都能够说到我的心坎里，无数次拍案而起，抚掌长叹：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佛法！这就是我一直渴望的老师！这种相应的心情，其实很难用言语表达，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刚才所发的文章，其实是刚才我在重温Thanissaro尊者的一篇文章时，有个英文单词，我拿不准它在当前语境下的确切意思，于是上“菩提字幕屋”查看良稹的译文以作为参考时，恰好看到无著比丘的这篇文章，随意一看，竟然难得遇见这样一位拥有包容兼并之思想的法师，所以很喜欢，也很感慨，因为自己身边遇见的一些宣扬““大乘””的人，自赞毁他的现象太严重了，所以我才将无著比丘的这篇文章转发到朋友圈。

另外，之前，在你和S兄之前的建议下——你和S兄都极力告诫我实修打坐的重要性——经过一段时间对于Thanissaro尊者的文章的反复阅读，包括精读了《With Each And Every Breath》等书，在对于尊者所传授的呼吸禅有了一定程度的熟悉后，我最近也开始按照尊者教授的方法开始打坐了！

Z贤友：你说的这一层意思 我很明白 我们不会反对的。我所提醒的是另一面：什么都好，什么都接受，没有善没有恶，这一类。呵呵，这个世界，说话不容易呀。

HiLL：那种建立在无明愚痴之下的麻木不仁的无分别，确实是问题非常严重，贻害无穷的！我在之前写过的文章中，对此话题有过专门论述，这里就不多说了！

我想说明一下：

“自赞毁他”与“理性探讨”，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前者是论权威，强调盲从迷信，顺我者赞，逆我者毁。

后者是重理性，讲事实摆道理，惟道是从，和而不同。

客观如实地指出彼此观点之间的异同及利弊，摆事实，讲道理，明确表达自己的观点，但并不强求对方认同，更不会以踩在对方身上的方式来凸显自己的优胜，就算指责对方是王八蛋，也可以拿出一大摞的客观证据以证明对方确实是王八蛋，这叫“理性探讨”。

简单粗暴地断言彼此观点之间的我是你非，罔顾事实，不讲道理，只是一味以权威凌人，用自己的标准去绑架他人的人生，以踩在对方身上的方式来凸显自己的高贵，当骂对方是王八蛋时，却拿不出任何客观证据以证明对方是王八蛋，只是以小儿吵架、泼妇骂街的水平向对方进行人身攻击，这叫“自赞毁他”。

我们完全可以进行“理性探讨”而不“自赞毁他”。

这两者的区别，只在于“用心”和“态度”。

Z贤友：那太好了！不过，据闻坦尼沙罗尊者和这位无著比丘论战很多，自己比较一下他们的异同就好。

HiLL：

哦？是吗？这我不知道呢！我也是第一次看无著比丘的文章，甚至我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不过，暂时没有精力去比较了！我现在越来越明白一门深入的重要性，在经过前期博览百家的阶段后，现在对于我而言，专精才是首要的！我现在只想好好地系统研学Thanissaro尊者的体系，经过这么多的学习对比之后，我觉得这是与自己最相应的！

我现在的目标，就是把尊者所有的著作与开示系统学习一遍，等自己有所实证后，能够在尊者的有生之年，能够亲往慈林寺拜见尊者，当面得到尊者的指导——在佛法领域，我从未与一位老师如此相应过。

Z贤友：好 祝你如愿

HiLL：谢谢，期待着！

感谢你和S兄的评论，基于文字的局限性与歧义性，以及言者与听者的语境不同，取角不同，导致有时候，交流起来，真的很不容易，很容易产生误解。 但只要彼此怀着一份真诚、善意、开放的心态，思想的碰撞便会成为正法的熔炉，所得到的，将会是闪耀的金子！

祝禅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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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贤友：我觉得两位师兄也许意在提醒您两句话：一是在认定修行只有唯一一条正确的道路的基础上再去尊重他人的选择；二是你花了太多的时间在文字思辨上，可能耽误你体证佛法。

HiLL：谢谢你的总结。

如果自己没有认可并奉持的理念，那就谈不上“包容兼并”与“尊重不同的声音”了！

凡事都有个过程，学不躐等，没有闻思的基础，又何谈实修呢？

至于这个过程周期的长短，各人的情况不同，不能一概而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有些过程，总得自己实际经历过，才能够真正明白！

有些路，总得自己实际走过，才能够真正成长起来！

文字思辨，未必就会耽误体证佛法！

所谓的体证佛法，最终又是体证什么呢？

本质上也无非是通过禅那，以期如实见到身心运作的实相，

深刻理解苦与行为造作之间的因果关系，

从而实现认知的根本转变，

改变原本错误的认知模式和行为模式，

建立新的善巧的认知模式与行为模式，

并最终达到苦的彻底止息，

仅此而已！

文以载道，在法理上的明晰，除了实修实证，前期也需要通过文字思辨来厘清一些修行过程中的重要概念。所以，文字思辨，与体证佛法，并非截然对立的两方，甚至是相辅相成的重要过程。

另外，严格来说，闻思过程，并不完全等同于文字思辨。

退一步而言，哪怕是文字思辨，也是有其必要性的，刚才两位贤友的评论，不正是基于“文字思辨”，从中试图阐明各自认为的重要概念吗？

最重要的是，我今天转发的无著比丘的文章，我的重点只是想强调“包容兼并与和而不同”的重要性，这与两位贤友的观点并不矛盾，严格来说，其实也有点风马牛不相及。

只是彼此的语境和取角不同，再加上文字的歧义性，导致两位贤友对我的用意有所误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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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贤友：但是 我说实话，我非常不认同无著比丘所阐述的那种包容方式，我感到对他有些失望。

HiLL：我对无著比丘不了解，所以不知道他其它方面的言论观点，因此，无法、也不会对其做评论！

但至少在这篇文章中他所表达的那种“包容兼并、和而不同”的观点，说实话，我很认同！

他在文中所表达的观点，并非某些”大乘”所宣扬的那种和稀泥式的善恶不明、是非不分、麻木不仁的“不二”，他在文中明确表达了自己的价值取舍和基本立场，他只是提倡对于那些基于不同时空背景、不同经验需求、不同立场、不同阶段下的不同观念，保持包容与尊重！

我赞叹的正是这一点！

虽然在佛法领域，我本人当下最为认可的，是基于巴利经藏的原始佛法体系，尤其是Thanissaro尊者的这一传承。

但站在客观的角度，我不觉得除此之外的其他流派及其理论体系，就都是错的。

我更加不认为，作为原始佛法的追随者，便可以有一种我是人非、唯我独尊的骄傲！

佛陀的教法，有其明确的范畴和不可混淆的严谨性、精确性、严肃性、独特性，这一点无可辩驳，但佛法也决定不应该是那种唯我独尊、不容异己的狭隘！

作为原始佛法的追随者，即使自己真的站在佛法正见的制高点，却也不应该全然否定其他宗派或世法的存在价值！

这是一个多元的世界，我们可以坚守自己的信念，但没必要否定他人信仰的理念——只要那是向善无害的！

佛法，终究也仅仅只是这多元世界的一种生活方式而已，也许是最好的生活方式，但却绝对不是、也不需要是芸芸众生唯一的生活方式！

虽然我对于历史上的佛陀，怀着最高的敬意，也希望自己能够追随他的脚步，洞见生命中那不死的维度。但我却不认为，佛陀就是真理的唯一代表！

我觉得，佛陀只是真理的发现者，并非发明者，而且也非唯一的发现者！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可以坚守自己的信仰，我们可以在合适的时机，面对有缘的人，去表述自己的观念，甚至在需要的时候，据理力争，以破邪显正，捍卫正法。

但我们任何时候，不应该、也没必要否定一切与自己不同的声音！

追随佛陀，

选择佛法的生活方式，

于此无尽的轮回中，寻求永恒的解脱。

这只是个人的选择，而非普世的标准！

我之所以赞叹无著比丘那篇文章，无关于某个具体法理教义的是非对错，

而是赞叹那种包容兼并、和而不同、求同存异的胸怀！

在那些不同的声音中，确实有一些存在严重的问题，存在一些有很大隐患的观念，甚至是完全错误的观念。

但并非全都如此！

有一些不同的声音，

仅仅只是由于彼此的文化背景有所不同，

表达方式有所不同，

个人经验有所不同，

个人取角有所不同，

但在一些关键点上，还是存在共性的！

譬如登山，

目的地都是山顶。

有人从山南走，

有人从山北走。

不同的路线，

沿途所领略到的风光，

虽然有所不同，

但最后，

会当凌绝顶之时，

所看到的风光，

却是没有分别！

对于那些不同的声音，

如果仅仅只是一味站在自己固有的成见之上，

缺乏包容、尊重、理性、诚挚，

那就根本无法进行理性且有建设性的沟通，

不仅凭添了许多无谓的争执，

也失去了突破自身盲区的可能。

在真正大彻大悟之前，

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存在自身的盲区。

这时候，包容兼并的胸襟，开放性的思想，就显得尤为重要！

Z贤友：这种后现代主义的一味包容不同声音的浪漫情怀却往往导致反面的结果。我当然尊重任何形式的宗教，但是不会以包容作为最高的价值观念，我不会不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我不喜欢争论。修行毕竟是个人的私事。

HiLL：嗯，你这话说的是对的！一味的包容，确实又容易走入另一个极端，造成极大的隐患。所谓方便出下流！

这里头的区别，是很微妙的，真正关键的，是要把握好那个平衡——但这恰恰又是最难的！

你刚才提到的浪漫主义，我记得Thanissaro尊者有一本书专门讲这个的，只是我现在还没开始看这本书，回头我会好好看看，届时，对于此主题，应该会有更深刻的认知。

你说“我不会不直接说出我自己的看法，但我也不喜欢争论”，对于你这一点，我非常的欣赏，而且感谢！

其实，咱们这次的探讨，正是符合我提倡的那种状态：“和而不同”：既有自己的坚守，也能直言不讳，又能保持友善尊重。

其实我赞叹的“包容并尊重不同的声音”，重点指的是“友好的善意和理性的客观”，并非鼓励那种无原则的、一味和稀泥的老好人精神！

S贤友昨天说：坚持自己的观点，不代表就不尊重不同的观点！

我想说：尊重不同的观点，不代表就不能坚持自己的观点！

他和我说的，其实是同一件事情的两面。只是彼此强调的重点不同而已！

如你所言，这世界，说话，真的是很难的！

我很喜欢你和S兄这种直言不讳的态度，虽然有时候听着会有点刺耳，但我明白你们背后的用心是善意的，而且你们两位都是重实修的人，证量也远高于我，从你们的直言中，其实我能收获很多营养，非常感谢！

另外，对我而言，包容兼并，并非是对内的最高价值观，而是对外的一种基本态度！

接受和认可，是两回事。

我们可以不认可某些东西，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接受他们存在的合理性。

不认可的背后，可以是惟道是从的分别与坚守。

不接受的背后，却往往伴随着抗拒排斥的嗔心。

所以，面对这五彩缤纷的多元化世界，我不需要认可一切，但我选择接受一切！

Z贤友：撒度 撒度！浪漫主义对佛教的影响很深，对世界政治文化影响也很深，尤其是对某宗教的做法，O洲已经告急，M国也有很荒唐的事情。

HiLL：嗯，你说的这些情况，以及那个浪漫主义，我虽不太了解，但我能够体会！

因为在我身边，我见过许多学佛人，受坊间流传的“不二论”影响，自己又缺乏审问、慎思、明辨的过程，于是学佛学成了善恶不明、是非不分、麻木不仁的佛傻子，还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我见了太多这样的现象了！

另外，中国文字的多义性和含糊性，以及某些”大乘”教法的玄虚化，缺乏精确的定义和严谨的表达方式，导致了很多后患无穷的概念！这确实是普遍存在的严重问题！

所以，我能够明白你之所以在这个点上较真，背后的良苦用心！其实，在这点上，我和你的观念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