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的隔壁屋顶上,长着一颗树。在我发现它时,已是光秃秃的了,枝干节骨分明,显出一种凋零的美,好像一幅中国水墨画上以尖豪释干墨水后作出的,独有一番韵味。
所以我时常凝视着它,想像其枝繁叶茂的时侯会是什么样子。每一片叶子绿得发亮,相互挤挨在一起,霎时,一阵微风拂过,整树的叶子沙沙作响,跳起一支优美的华尔兹来。想着,想着,也似与伙伴们同坐其下,或是写生,或是交谈些古典文学,再者,谁能为众演奏上一曲,让悠扬的弦律在耳畔回响,徘徊于心底。
后来有一天,约是上午己时,太阳正好照过楼顶,染红了树身后的一小片天,层次分明,这幅水墨画又成了油画,渲染出另一种气氛来,虽是冬日,心底也似是被什么包裹住,只身陶醉于自然美之中。
校园顶楼的一株被遗望的生命,似也成了我对从前的回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