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站台流动的图文:“hi,长沙女孩,全城寻找#xxx——xx医美。外加漫画女颜“
意识形态分析:
①长沙、女孩,两个能指被拼凑一起。
长沙,一个由周边地区供养的非直接生产的生活连体。长沙能指,作为整体意象,消弭了区域、阶层、节律的差别。女孩,城市化跃迁进展中的异乡客,视觉过曝时代的颜值经济的潜在同名词。女孩能指,将全年龄段缩合至这样一个期待区间:生物发展的异性求偶期,以附加物的形式试图延续、固定这一自然美好时期(对少者的成熟引趋,与同龄异性分享的青春美好,对老者的活力回溯)。
长沙女孩是产业逻辑的归约,一个形象塑造,一种价值输出。典型的长沙女孩幻象出现在网红经济策源地的五一步行街。稳固的资产者是不屑于此的,他们习惯更为隐秘的享乐。五一步行街是试图向中产跃进的不自觉的小布尔乔亚的橱柜。失败的还未跻身上流的时尚逻辑——比如奇装异服、衣物向身体隐私的入侵——只能生产廉价的消费疲劳的色情逻辑。
②医美能指
KPI只关注批量、流水线式的外部塑形,个人的生存逻辑被虚假而直率的资本逻辑所遮蔽、替代。资本逻辑意味着:个人是不重要的,共时享乐借由阶层提升幻景被内在嵌入至耳晕目炫的疲乏群体。资本,作为产业链上流,他们需要制造叙事;故事有许多种,但最终的目的是明确的:消费劳动力,侵蚀剩余价值。
漫画颜是一种动人、可口、诱惑的恋物癖式的幻象,资本都市生活的产物,是潜意识的赤裸的性享乐的移置。对外形的批量加工以过热后的萧索为代价:色情经济绑架男男女女,性爱在欲望凝视和过曝中丢盔弃甲。所谓丢盔弃甲意味着,小布尔乔亚式爱情叙事的庸俗化。
结论的时刻:“长沙女孩”作为镜像,作为幻象能指,以输出燥热、催发色情经济的形式,试图完成对无产者的剩余剥削。它们在贪婪地阉割主体、尽可能扩张剩余。
许多年以后回看,尽管色情经济的泛滥是这一时期的普遍趋势,但长沙政府的推波助澜无疑是种下了恶果的。幻梦必将破碎,极致绚烂之后流落的一地鸡毛(比如按辩证逻辑,没有低谷,哪来高潮,万事潮涨潮灭),在回溯中、在今昔对比中,人们须得亲手戳破这肿胀的泡沫。(宿命是唯物史观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