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我们三人睡在祭坛,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琼斯、和田被我叫醒、他们俩依旧惊恐的看着我。
“你...你不是已经..”琼斯说道
“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上来的?”和田说道
“我怎么了?”我问琼斯。
他看了看周围,拿出我们携带的工具,“这不可能,难道我们是在幻觉里?”他拿出准备的火把,一点灼烧的痕迹都不存在。
“怎么会这样,真的是一场梦?”和田说道。
“你们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恐怖的一面,还有我们三个怎么会睡在这里,不是要下去吗?”我指着暗道
“不……不……不下去了”琼斯的声音有些颤栗,“你说呢,和田”
“我想,也不用下去了”和田说道。他摸了摸口袋,翻开自己的手册,瞟了我一眼,“回去吧,天都黑了”
天空变的昏暗,最后一点阳光正在散去,留着我们三人在祭坛一言不发,那看到的一切真的是出现的集体幻觉?亦或者是一起的梦。
那一夜,寂静无眠,我听见和田英松在夜间剧烈的咳嗽,看见琼斯坐在台子上用铅笔作画,待第二天清晨,耶尔森慌忙的叫上我跟琼斯。
和田已经倒在了床上,身体只剩半口气,没有人敢靠近,他的身体长满黑斑,皮肤变的松弛,眼睛淡出紫色,他的衣服已经被脓血染成红色,手掌部分已经发黑且伴随溃烂,他指着耶尔森,没有说话,呼吸急促,不一会便死去了。
“他怎么了?”琼斯问道。
“黑死病!他得的是黑死病”耶尔森激动的大叫。
在场的村民以及我们连忙后退,“是不是你!”琼斯咬牙说道。
“不是我,可能是那具尸体感染给他的”耶尔森双手画十。“我向上帝发誓,我并没有给他做什么”
我看着琼斯,“赶快处理吧,如果大家不想得瘟疫的话”
琼斯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怎么做,耶尔森”
“只能烧掉!这样才不会传染”耶尔森双眼无神。
琼斯跟耶尔森将和田拖了出去,我把他的那些东西都清理,同他的尸体付之一炬,只留下他的手册以及带在身上的信物,那是一张黑白照片,一个清秀的女子,穿着日本和服。
“这些东西以后交给她吧”我对琼斯他们说道。我翻开日本人的笔记,他将我们这一路的旅途记录的非常详细,我赶紧翻到最后,果然他的笔记歪歪斜斜的记录我们下去的场景,以及那个恐怖事情,可是,为什么我自己的记录确实一片空白,这一切我都无法知道,直到我脑海空白,一些莫名的意识开始涌入我的脑海,昏倒在地。
琼斯再一次拍醒了我,外面有些嘈杂,“怎么回事”我问他
“这些天来,和田给村民治病,村民他们给和田举行了盛大的葬礼,你怎么晕倒了?好点了没”
“双腿没有气力,恢复一下就好”
“我打算等下去下面,本来想叫你一起,看你这样,只能单独去了”
“一起去吧,下面可能有危险,让我缓一下就好了”我拖着疲软的身体,拿起工具
我同琼斯又一同去往那个暗道,也正如梦中一样,走过黑暗无比的洞穴,走过无数透明容器的地方,又一次到达了那里。
琼斯看到一具白骨,这次没有惊讶,平静的跟我说道“是你吧,是你害死索托以及和田的吧”
此时的我所有的记忆都涌回脑海,看着他没有讲话,可汗、蒙古士兵、满月、祭祀、卡杜恩、巨鼠、瘟疫...这一切都涌上心头,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部分,它仿佛一直都存在我的身体之中。
“你等下会杀了我,对不对,宋先生”琼斯继续说
不,此刻的我不是宋先生也不是医祖,那是一堆意识的杂糅体,直到宋先生的意识再次占为主导,我敲打自己的脑袋,及其痛苦,“琼斯,这一切都不是我,而是更高一层的存在。但是,我无法让这些东西走出这里,我只能叫它们湮灭”
我身体渐渐缓和起来,那些意识时不时的想要占据我的脑袋,都被我压了下去。"你要了解这里的故事吗?现在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了,和田以及你看到了我跟尸体融合,那具白骨就是医祖的,他早就死在了这里,写出那些东西的只是他存在的意识体。这里,我想象不到这里还有更为高的科技。当我融合之际,另外存在的古老意识也被我吸收,我知道了这里的一切。"
“在上古时期,阿祖拉从以外的宇宙飞向这里,它们有自己的生命构造,它们经过几亿年的穿越,来到我们这片土地之上,它们以为它是这里的开拓者,是这里的神,继而奴役它能见只处的所有生命,阿祖拉,万万没有想到,一种更高级的古神一直守护这里,那就是这巨人,巨人联同这里所有的生物,击溃阿祖拉,阿祖拉它是旧神中的魔神之一,在左奇亚神殿被最高级的统治者所流放。当阿祖拉被巨人击溃且杀死于此,它的意志逐渐又重新聚集起来,他们知道无法将这残留的意志消灭,于是建造了这里,让其封印在其中,以其满足阿祖拉意志的欲望,它的意志,也就是卡杜恩。所以卡杜恩是无法被消灭,它是与时间一样永恒的产物。这个里的墙壁上雕刻的故事,正是这本《单于列史》中单于淳维联手巨人击溃阿祖拉的故事,有些神话故事并非传说,当这一点一点的事情在我脑海中形成一串”
“1264年,族群中的叛徒索托带领蒙古士兵来到这里,他们的到来惊动了卡杜恩,它认为自己恢复的时候已经到来,它暗中指导索托打破这几千年的枷锁,索托愚蠢的认为自己会得到半神之力,可恰恰是卡杜恩欺骗了它,他获得了力量,但是没有获得寿命。在他死后,索托的意志飘荡在这片区域,他等待另外一个索托的进入,他要继续侍奉自己的真神卡杜恩。那外面的容器,你也看到,索托,不仅仅只有他这一具身体,他永世成为卡杜恩的奴隶,索托不是我害死的,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
“我想你对我有很大的误解,他们的生死我并不关心,我只有一个任务,就是湮灭这里,湮灭阿祖拉的意志,琼斯,我们现在身处的这里,应当是古神留下的仪器,来镇压阿祖拉的意志。索托造成的诅咒,使得卡杜恩分散在世界各地,那些涌动的恐惧,我能感受的到,你可以随同我一同朝见古神或者自己离开,如果你想要了解更多的故事,你会收到我寄给你的信件,快走吧,我的意志将快要溟灭,我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