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从地平线的那头升起了,光明则从天空的那端开始不紧不慢的接替黑暗。
布谷鸟的啼叫在头顶响起。
故事家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抻了个大大的懒腰。
新的一天开始了。
故事家眯着迷蒙的眼睛环视着四周。
这片旷野已经不像一切开始时那样除了满世界的草丛外一无所有了。
风带来了树的果实,也带来了花的种子。于是这儿渐渐的多了高大茂密的树木,多了娇艳的花丛。
故事家每日关心着树木的生长,花儿的开落,关心着树冠上是否又离开了一只松鼠,又新搬来了夜莺一家。
只是让人沮丧的是,无论是树木花朵,还是松鼠夜莺,都无法和故事家说话。
仿佛这世界谁都拥有自己的同类自己的伙伴,只除了他。
故事家是快乐的,虽然偶尔会感到无人说话的寂寞,不过他还是可以把心情把故事告诉给这一朵流云,那一支在风中摇曳的花。
平静的日子就像天边的云絮,它们很慢很慢的挪动着,仿佛没有任何动作,又仿佛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有些东西正是因为没有感受过得到的欢愉,所以就不用体会失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