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冬至,一年中最长的夜,晚上我稍有困意便睡下了,睡的很沉,一觉醒来,已经6点半了,比平常多睡了一个小时,起床后精神很好。
冬至之后,太阳就要从最南边往回走了,就是说白天会越来越长,按理说该越来越暖和,但这个叫冬的家伙才刚刚开始表演呢,大地还有余温,前几日预演了一场雪,当天就化了,只有路边阴凉处,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还能发现白雪的踪影。
接下来就进入数九寒天了,数九歌里唱到:“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河边看柳,七九河开,八九燕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不知道这个冬天,它集聚了怎样的力量,将在这大地之间妆扮一番怎样的妆容,这是它的战场,它已急不可待,它将挟裹着风雪,所到之处,天凝地闭,生命将被冻结,它将铸就冰刀霜剑,“吹花嚼蕊弄冰弦”,留下“残雪凝辉冷画屏”,它是这世间的主宰。
当一切看似被凝固后,却总有“冰肌玉骨天分付,独向人间冷处开”。我喜欢这看似荒寒的冬日,阳光显得如此的温暖和珍贵,大地如此的洁净和安静,六角形的雪花如此轻盈和美丽,正是这一切看似凝结的世界里,孕育着新的生命,孕育着新的开始。
小时候,冬至是个大的节日,要包饺子吃,去外地上学后,再没吃到妈妈包的冬至的饺子,即便是妈妈搬到城里来了之后,因为工作忙,也没回家吃过冬至饺子。印象里,妈妈包的饺子一直不怎么好吃,小时候没有肉吃,饺子里就只是白菜萝卜,没有油水,里面还放姜,面皮是黑面做的,白面要留到过年吃,长大后,吃惯了饺子里放虾仁扇贝,觉得海鲜饺子很好吃,但海鲜饺子妈妈不会,一直延续农村那种把肉剁成酱、白菜要放盐杀出水分,免得水多包不住饺子,肉和油倒比以前多放了很多。
如今,那冬至的饺子已凝固在这冬天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