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本文系原创非首发，首发读点故事，ID:一岁一安，文责自负
1
我刚下班就急匆匆地赶往医院，因为刚刚妈妈打电话来说小姨出车祸了。
小姨今年三十五岁，是我外婆的老来女。我跟小姨相差十岁，所以在整个家里我跟小姨的感情是最好的。
“妈，小姨怎么样？”
我站在手术室外问妈妈，妈妈压着的伤心终于止不住抱着我哭起来。
“小诺，你不知道你小姨送过来的时候全身没一处好地方。〞
我安慰妈妈，手术室外所有人都在等。我瞥了一眼没看见姨父，“妈妈，怎么没看见姨父啊。”
“哦，你姨夫出差了。难得出一次差，谁知道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灯终于灭了，医生走出来朝我们摇了摇头。
我知道，小姨她死了。我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们去见了小姨，小姨生前最爱美了。可是看着眼前面容烧灼一脸无声息的小姨，我终究是承受不住噩耗。
我们去见了小姨最后一面，我强忍心中的痛苦去处理小姨的后事。
小姨的车子和对面的车子发生碰撞，我去看了监控是小姨的全责，对面的司机没有责任。
02
姨父回来了，姨父今年四十岁。看见小姨的遗体嚎啕大哭，我准备去处理那辆出事的车子。等我往外转身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似乎看见姨父露出一丝笑容。
再看发现没有，小姨死了他怎么会笑了。我以为是我看错了。
我来到车店的时候，正准备把车提走。车是我给小姨买的，我甚至后悔给小姨买这辆车，如果没买车小姨就不会发生车祸，这样她也不会离开。
“小姐，你这车刹车有问题。不过你也是的，刹车有问题你早点把磨损的地方换了不好吗？”
修车师傅的话给我当头一棒，刹车盘有磨损？不应该是磨合吗？我这车买了三个月，按道理来说磨损面积不大。
“师傅，我这是新车你看清楚了。新车怎么会有磨损了？”
“有的，既然是新车那肯定是你使用方法不当。不过我看啊，这像是人为的。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你这车前面报废那么多看不出来了。〞
眼前的车除了后面的车尾还算完整，前面几乎都扁了。收拾好一切等我回家的时候，我脑海中突然闪过姨夫的笑。
莫非……小姨的死跟姨父有关？我以为我看到的那个笑是我看错了，但是现在我得知车子的刹车有问题，再一联想姨父。我不得不怀疑姨夫的动机。
但是姨父在出差，妈妈说姨父出差已经大半个月了。
我跟姨夫的上司有点交情，我打电话过去问我姨父出差的缘故。
“喂，是这样的。我是李诺啊，我姨父你知道吧。我想问问我姨父出差是什么个情况，我记得这还是我姨父今年第一次出差吧。”
我挂完电话心里对姨夫的怀疑越来越重，对面的人说这次出差本来是轮不到姨夫的。但耐不住我姨父一直说他想出差，说他老是待在公司做不了什么贡献，想着出差给公司谋福利。
我回到家，家里的气氛很是凝重。所有人都在，包括姨父。
“唉，是我的错。早知道我就不出差了，谁知道我一出差她就发生车祸，导致现在天人两隔。”
“不关你的事，毕竟谁也不会预料到。”
姨父还在那痛哭流涕，诉说都是自己的错。任谁看了都说这个男人好。
“姨父，我听说这次出差是你主动要求去的？以前我记得你不是不爱出差吗？”
说完这话我眼睛紧紧盯着姨父，果然我看到姨父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不过很快就消失然后面露哭色地说，“唉，小诺啊。我这不是想着老是不出差同事有意见，就想着出差也没事。谁知道……”
“好了，别说了。再说下去有什么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
妈妈打断姨夫的话，我知道妈妈现在听不得这些。再说下去是往妈妈心里插刀，而且外公外婆他们……果然，一听见小姨越哭越伤心。
我只好按捺住那股心思，现在我认为小姨的死绝对不是简单的车祸。虽然警察说是意外，监控上面也显示是小姨的问题。但我忘不了刚刚姨夫的慌张。
3
小姨三十岁的时候有过一次婚姻然后离婚，三十一岁跟现在的姨夫结婚。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前一次婚姻小姨倒是有一儿一女。
得知小姨的死讯，表弟表妹也来吊唁包括前姨父。
前姨父是一名律师，现在我怀疑小姨的死跟姨父有关。但我不知道从哪里查起，如果跟妈妈说肯定会承受不了。
我悄悄地拦住前姨父，“小诺，你找我有事吗？”
现在的我能找的人似乎只有前姨父了，于是我把车子的问题还有姨父不同寻常的神色告诉他。
前姨父听完沉默了很久，“所以你是怀疑你小姨的死跟他有关？但是你说的这些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而且为什么他要害你小姨了？有证据有动机吗？〞
果然不愧是当律师的人，提出的问题都关键。
我郑重神色，“所以我想找你帮忙调查一下，姨父……你跟我小姨也有过夫妻情分，看在这情分上你帮我一下。”
自从两个人离婚以后，我再也没有喊过面前的人一声姨父。平常接侄子侄女玩的时候大家也都是点头之交。
“好，我帮。”
之后的日子里前姨父一直在调查，甚至暗自派人跟踪姨父。我有时候也没事跑到姨父跟前，聊小姨生前的事情。
时间过去一个月，我们都没有找到姨夫的动机。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的怀疑有问题。
在小姨死后半年，我甚至都觉得要不这么算了吧。这么长时间了，一丁点异动都没有。
这一天下班的时候我接到前姨夫的电话，邀请我去咖啡店见面。
我赴约想跟他说，算了吧。不调查了，这么久了也没查到东西，说不定真的是我想多了。
当然最重要的姨夫要结婚了，没错。在我小姨死了半年后，姨父又邂逅了一位美女，我刚开始知道的时候我还调查了一下两个人的交际，发现他们真的是偶然认识的，不存在出轨。
4
我准备开口的时候，张叔叔递给我几页纸让我看。是的，前姨父姓张，如今见面再喊姨父不合适。
我接过纸，“小诺你看看吧。”
我心情激动，我知道答案有可能在这里面。说不定，这几张纸可以揭开谜底，半年了。
可当我看完的时候面色铁青，这是一份保险。一份意外死亡险，里面的赔偿金额高达三百万。而且受益人是陆军，受益人是姨父没什么问题，但我知道小姨根本不可能买什么保险。
三百万是什么概念？按照我那个姨父一个月6000顶破了天的工资，可以少挣多少年的时间。
我小姨跟张叔叔和平离婚，分到手有一套房子和五十万的一笔钱。其中我小姨再次结婚外公外婆又拿出来压箱钱十万贴给小姨，妈妈还有我也都随礼五万。
算算小姨手上一共有七十万的不动资金，再加上小姨是个作者，偶尔写本小说一个月也能赚个几千块钱。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没了。
没错，上面不仅仅是保险。甚至还记录了我小姨的存款，可笑的是我小姨竟然还欠着信用卡。
小姨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小姨不是那种爱花钱的人，就算有时候小姨会大额开销，基本上也是家庭聚会的时候小姨付钱或者给外公外婆买点贵的营养品。
信用卡……小姨更是不可能欠。外婆他们是严禁子女在外办信用卡，没钱了找他们借也比欠信用卡好。
外公外婆最疼小姨，再加上我妈妈和舅舅也最疼小姨。只要小姨动动嘴说自己没钱了，谁不会慷慨地借给小姨？更别说我和小姨情同姐妹，小时候也是小姨带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借给她。
“所以，我小姨的死跟他真的有关。”我现在甚至都不想叫一声姨父。
张叔叔点了点头，“一开始我拿到这份资料的时候我也震惊。本来半年了，我们都没有发现他的其他举动。直到前两天我查到他的银行卡账户突然打进一笔钱，于是我追跟到底就发现了这些。”
我握着纸的手有多紧，上面的青筋可见，可以想到我是多么的愤怒。
“这份保险是你小姨出事两个月前买的，而且我查到你小姨办信用卡也是在出事半年前办。你小姨今年的流水都是大额取出。”
出事的两个月前？
那时候我给小姨买车已经有一个月了，买完保险我小姨就发生车祸。
“我明白了，谢谢。”
“不用，毕竟我跟你小姨也过了几年。”
跟张叔叔聊完天，我迫不及待地想跟妈妈商量。
“妈！我有重大事情跟你说。”
我推开门，发现陆军也在。突然想说的戛然而止，手上拿着的资料也赶紧放在包里。
陆军一脸笑眯眯地看着我，“小诺回来了。你有什么事情要跟你妈说啊。”
“没……没什么。妈，这位是？”
“哦，这是你姨夫相中的姑娘。唉，你小姨走了，你姨夫就想着新娶一个，这不是想着我们是你小姨的亲人吗？带过来给我们看看。”
“哦。”
吃晚饭的时候我感觉一股冰凉的目光看着，我抬头却只看见陆军慈爱地盯着我。正准备低头的时候，我看见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光。
我心里一股寒气上升，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怀疑他的事情？
一顿饭吃得我胆战心惊。
等陆军走了，我才拉着妈妈的手，“妈，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把下午拿到的资料塞到妈妈手上。妈妈看完才笑着说，“怎么了小诺有什么问题？这事儿啊我知道？今天下午你姨夫带人过来的时候，他顺便说了这件事情，他还说当时他买那保险求个心安。这不保险金到账想着毕竟是你小姨的东西，想把那笔钱给一半我们。我咋能要了。所以我拒绝了。”
真的是这样吗？
看着妈妈毫不意外的样子，我只觉得陆军的手段真的高。纵使他说得再好听，谁知道是真是假。
我平常没事的时候常常和小姨一起玩，一起逛街。聊天的时候没透露一丝风声。
回到自己房间，我抚摸着小姨送给我的镯子。
小姨，我一定会找出陆军的真面目。他的谎话骗得了别人，可绝骗不了我。
我向公司请了几天假，请完假我急匆匆地赶到陆军的公司。我打电话给陆军的上司，他说今天下午陆军会请假。
等陆军出来，我赶紧跟上他。我跟着他来到一处地方，陆军很警惕。幸好我跟的不是很近，刚刚有一次差点跟丢了。
重新跟上的时候，我小声喘着气。
七佐八拐，我看着陆军来到一处类似酒吧的地方。这个酒吧很隐蔽，在外面看上去就是一间普通的屋子，你如果不进去是绝对不会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
里面乌烟瘴气，一进来我就找不到人。我只好出来躲在门口。
时间一点点过去，晚上八九点的时候陆军终于出来了。为了避免把人看丢，我在这里熬了八个多小时。
我在外面看见陆军满脸怒气，嘴里似乎在不停地咒骂。
“晦气，又输了几万。手气真的差。早知道今天就不来玩了。”
输？
听见这些词我眼皮一跳，恐怕我已经猜到。
紧接着陆军接通电话，刚刚满脸怒气地脸立马变得掐媚起来。
“龙哥，你找我什么事啊？不打了，唉。刚刚我又输了几万，啊！打大牌啊，这……嘿，龙哥我有钱。我那前面的死了保险金都到账了。行，我来。”
打完电话陆军站在门口不动，等到一群人过来陆军才跑过去跟他们汇合。
我悄悄地拿出手机把这张照片拍下来，发给了张叔叔调查。
等到他们进去的时候，我才离开。
现在我只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陆军他赌博。
接连跟了两天，我发现陆军除了第一天去打其他时候都是跟他新交的女友逛街，又是拎包又是嘘寒问暖。我在背地里看了都在感慨，这步骤是把当女友祖宗，照顾得无微不至。
这样一个老实人并且是人人夸赞的男人，谁会怀疑他呢。
5
龙哥专门做高利贷的，不过有人说此人最喜欢哄骗他人赌博，很多人都因为他家破人亡。
这是张叔叔给我发的信息。
高利贷，赌博。
事情已经明朗了很多。之后的日子里陆军三点一线，一周会去那地方两次，其余时间陪着那位新交的女友偶尔会去看看外公外婆。
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我收集到了证据。
上面的资料事无巨细，从陆军什么时候开始赌博也查得一清二楚。
时间从二月份开始，陆军的工资出现问题。从几百几千到一两万，后来过了不到两个月陆军办理了信用卡。
信用卡坚持不到一个月就被刷爆，然后就是小姨的存款开始出现问题。
六个月，整整六个月的时间。七七八八的钱加起来竟然有一百多万消失不见，也就是说陆军输了一百多万。
七月份是我给小姨买车的时间，然后就是陆军给小姨买的保险，再到小姨身亡。
“凭这些应该可以认定是陆军害死你小姨的，并且这是有预谋的一场车祸。这些资料交予警方，我相信陆军会判刑。小诺，你要知道这些是我们所查到的，如果交于警方相信会查得更仔细。”
我拿着这些资料久久不能平静。
小姨，小姨。
“呜呜呜。”我的内心呼喊着小姨，伤心再次席卷而来，小姨才三十几岁啊。
我还没有陪小姨去走遍大江南北，从前我总想着反正时间那么多，过段时间再过段时间，过着过着小姨走了。
“报警。我要报警，我相信警察一定会查得更深入，就算现在我已经认定这件事情是陆军所谓，手上还有这些资料。但我们无法给他定罪，法律会让他真正的俯首认罪。”
我和张叔叔一起来到警局，只是在走出咖啡厅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了陆军。
我再仔细一看，发现只是跟他相似的人，是我的神经过于紧绷了。
我们把资料交给警方，走出警门的那一刻我期盼着时间快点到来。
“呯”
“快快，报警。”
“喂喂，110吗？这里是景三公路，发生一场严重的车祸。”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隐约看见撞我的人身穿黄色风衣。
黄色风衣，我好像来警局之前碰到过。
是谁啊，我想啊想啊，终于在眼睛闭上那一刻，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有可能是陆军。
“滴滴，医生。病人指数急速下降，需准备电击。”
“好，开始。”
疼，身上好疼。我睁开了眼睛，却发现面前包着白布，我心慌立马大声喊，“医生，有医生吗？”
旁边似乎的人似乎听见我的呐喊，紧紧地抱着我，“小诺，你终于醒了。呜呜，你知不知道你出车祸的那一刻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医生说你有可能救治不过来，我都晕了过去。幸好你还在。〞
我看不见，面前的白布让我面前一片漆黑。
我小声地说道，“妈？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我的女儿啊，呜呜。”
母女两人相拥哭泣。
等医生检查完，我躺在病床上才想起要做的事情。
“妈，我晕迷了几天。”
“有一周了。”
一周，我连忙继续发问，“妈，你知道是谁撞得我吗？”
“是陆军！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狠心，竟然想让你死。撞完人肇事逃跑，你出车祸的那个地方监控已经坏了，本来不知道是谁。幸好有一位好心人在直播拍到了那个人，然后经过寻找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是陆军！”
我心中一沉，果然那时候我看到的人是他。
“妈，那……”
“对了小诺，你说你调查的那些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你一个人和那姓张地去调查你知不知道很危险，你说你。现在好了吧，你现在躺在病床上。”
“也怪我，当时你给我看的时候如果警惕一点，不轻易地被陆军对我说话欺骗也不会发生如今的事情。”
“妈，你知道了。”
“嗯，在你出车祸的第三天。警察调查倒是陆军撞的你，然后再结合你交给警察的资料。陆军已经被逮捕。我真的是瞎了眼，我怎么就觉得他是个好人。”
被逮捕了，也就是陆军他真的……
“妈，警察是怎么说的。”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
“是这样的，你说你怀疑你小姨的死跟陆军有关。在你出车祸的这几天警察已经确定你小姨开的那辆车，确确实实被陆军动过手脚。当时他为了掩饰自己，所以跟公司报备要出差。其中更可恨的是他仅仅因为那高达三百万的赔偿金就对你小姨下手。〞
听着妈妈的话，我知道得果然没错。
“陆军他赌博，从刚开始的小赌在到大赌，他已经丧失了良知。”
我的心情也很是沉重，我和妈妈都泣拥而泪。
我的眼睛被重伤，没个大半年是没有办法复明的。在医院的日子，警察也来找过我谈话，当我得知陆军会判他无期徒刑的时候，我的内心是畅快的。这么久了，我心底的那块石头落下来了。
6
我的眼睛现在还是看不见，但我还是执意的要去监狱看陆军。我想问问他怎么做得出来，我想问问他就因为赌博值得让他的妻子命丧黄泉吗？
我的手颤巍巍地拿起电话筒，“喂，陆军。”
“嘿，我倒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倒是命大，不过你这双眼睛应该是废了吧。”
听见对面陆军阴森森的话我不想多纠缠，“陆军，你对得起我小姨吗？这大半年的日子里，你睡觉难道都不心虚吗？”
“心虚，心虚什么？实话实说刚开始我会有点内疚，但是没办法啊。你小姨这个人钱都放在自己的手上，甚至就连我去哪儿都要一一过问。你小姨更可恶的是不给我陆家生个一儿半女，她是想让我陆家绝后啊。说什么最爱我，她爱的永远是她自己。哪个女人表面上对你温温柔柔，实际上恶毒得很。如果不是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我会被人拉去赌博导致无法自拔吗？”
“你！你这个怎么这么自私冷血，就因为这些虚有的你就让我小姨去死吗？”
我太生气了，我没有想到他是这样想小姨的。
我还记得当时小姨再次跟陆军结婚时，那幸福洋溢的笑容，之后陆军对我们也是和蔼可亲。
原来……都是假的吗？
“那又怎么样，我利用她的签名和糊弄她，我拿到了她的卡。只可惜七十万没过多久就被赌完。直到有一天我偶然碰见一个推销员，买保险能赔多少。那时候你又给她买了一辆车，我的心思就忍不住动了起来。”
“那时候你小姨其实有所察觉，我怕啊。所以我就想着让她稍微受点伤就行了，也能赔个不少钱。最后结果竟然是她死了，死了就死了吧。死了她的钱我也不用担心在被她发现，更甚至能得到大笔钱让我还高利贷。”
在电话筒里我都能察觉到陆军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的语气是多么的兴奋。
我静静地听着陆军说他的计划，说他是如何的厌恶小姨，又是如何掩饰他自己对我自私。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所有人都认为她是自杀。没想到这一切都被你给破坏了，我一直不确定你知不知道。可是当我看到你和那姓张的律师进入警察局，我知道我完了。但我不甘心，既然你这么心系她，你干脆下去陪她。谁知道你倒是比她命大得很，没死透。”
陆军知道自己完了，所以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毒。
疯子……疯子！
我听不下去了，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心思歹毒的人。我放下电话筒，只对他说了最后一句，“你就留在牢里慢慢忏悔。”
陆军的保险金被他赌了将近大半，剩下的都被保险公司重新收回。
陆军也绳之以法。
7
一切也走上正轨，临近过年的时候，我的眼睛终于复明了。
今天我们全家人都来拜祭小姨，看着墓碑上小姨那灿烂的笑容。
我们终究忍不住痛哭流涕，小姨走在了外公外婆的前面，外公外婆本来得知小姨去世的消息身体就已经不好了。最后又得知害死小姨的是陆军，更是病得下不来床，而外婆也急火攻心去了。
夕阳撒在墓碑上，看着小姨的照片。我露出了最好的笑容，“小姨，你走好。”
小姨，希望你在那边过得开开心心，能遇到良人。
小姨这一生前半辈子被外公外婆宠着长大，第一婚过得也是有滋有味，就算最后离婚小姨也不曾伤心。
如果能预料到如今的场面，我想当时我就应该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可惜啊，人生不能倒转也没有后悔药。
陆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归根结底是因为赌博。赌博的无法自拔让他的良知越发消散，如果没有赌博我想小姨和他的结局有可能离婚，各走各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