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往事

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135期“少”专题活动。

岁月匆匆人见老,梦中常忆少年时。看过一个电视剧,说“人老多情,多情便容易怀念过去。”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感觉到这句话的正确性。每当我躺在沙发上,合眼小憩的时候,脑海中总会蹦出年少时干过的那些“荒唐事”。

弹弓,是每个小孩子都喜欢的玩具。我也不例外。小时候的我,自己用树杈和自行车的废旧内胎做了一把弹弓,然后拿着他到处打麻雀。麻雀没打着,邻居家的窗玻璃却打碎了好几块。回家后,迎接我的,是笤帚炖肉、弹弓没收。当然了,我的弹弓并没有被折断,而是被送给了邻居家的小孩——当作是打破玻璃的赔偿吧。

随着年龄的增长,“闯祸”的本领也越来越大。不是今天揍了这家的狗,就是明天打了那家的鸡。整个村子,被我们搞得鸡飞狗跳。

活的遭殃也就罢了,就连死的,也不能幸免。那时候,我们村里家家都有一个小菜园。菜园的篱笆墙是用树枝编织一下,然后插起来的。而这些树枝里面比较粗壮的那些,便成了我们的目标。

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来到一个小菜园旁边,经过四下打探,确实没有人。然后我们就动手了,朝着自己选定的目标前进。不一会的工夫,每个人手里都有了“大刀”、“梅花枪”、“五郎八卦棍”......傍晚时分,炊烟升起,村里传来了叫骂声,“谁家的小瘪犊子把我家的园子搞坏了?”

少年的快乐刻在脑海里,是抹不去的记忆,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清晰。最近的几年的事,我基本上都不记得了,儿时做过的那些事情,每一个细节却都记得那么清楚。那个时候,最喜欢的季节是夏、秋两季。

先说夏季吧。一到夏季,绿树成荫,更重要的是有两个假期——麦假和暑假。一到假期,我们都会三五成群地凑到一起,到村边的废弃鱼塘捉鱼。到了晚上,我们还会人手一个手电筒,到处捉知了猴。捉完我们会存起来,比比看,谁先捉到一百个。

至于秋季,也有一个假期——秋假。秋假对于我们小孩子来说,还是有一些农活可以干的,比如掰棒子。等那几亩地的棒子掰完,又迎来了我们的快乐时光——捕蚂蚱。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玉米秆,看到蚂蚱,用最快的速度抽过去。放心,不会抽死的,只会被抽晕。然后捡起来,串到狗尾巴草上。当然,蚂蚱也不会站在那里等着你去抽。当你举起玉米秆时,它也准备逃命了。如果你的速度稍微慢了那么一点点,它就会腿一蹬,张开小翅膀,向远方飞去。然后,我们就会顺着它飞行的方向,追过去。我们很享受这个过程。

月黑风高夜,正是偷桃时。偷桃,我想生长在农村的小孩子,每个人都做过吧。除非你们村里没有桃树。

到现在,我仍然记得那个夜晚。天上没有月亮,我悄悄出门。开门的时候,非常小心,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害怕惊醒睡梦中的父母。等到走出大门,心才放下来。然后一路小跑,跑到村边的桃园边。先蹲下身,仔细听一听,确认里面确实没有动静后,才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到了树下,用手摸着每一个桃子,大的摘下,小的留下。摘着桃子,心却“碰碰”地跳个不停,害怕主人突然冒出来,被逮个正着。

方便袋很快被摘满了。我几乎以最快、最安静的速度逃出了桃园。家门口到了,我并没有急着进家门,而是跑到旁边的乱石堆旁,扒拉开一个洞,把偷来的桃子藏在乱石里面,做好伪装,这才轻轻地打开家门,回来房间,继续睡觉。

第二天,趁着家人都出去忙了,我才从乱石中扒出昨夜的成果,和我的好朋友们一起享受——毕竟我也享受过他们的“战果”。

岁月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溜走,一眨眼便到了中年。快乐的少年时光也一去不复返了,留在脑海中的,只有满满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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