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我去推电车,总会发现一晚的工夫电车上就多了几根蛛丝,也不多,就两三根,轻轻地荡拂着,牵连着,飘摇着。看到这蛛丝,不觉想到了林徽因的《蛛丝和梅花》:“你望着它看,真有点像银,也有点像玻璃,偏偏那么斜挂在梅花的枝梢上”,可是眼前的它斜挂在了我的电车上——
或从廊檐下的柱子上抻到了电车的车筐上;或从车把上牵到了车座上;或一端连着挡风被一小边一小角,一端连着墙面;又或…… 也就围着绕着电车这么连着牵着,这么结了几根丝。晴朗的早晨已够显眼,细细的,亮亮的;雾气弥漫的清晨多了一层潮气,润润的好似粗了些,倒更抢眼。
仅一晚的停留,“小织娘”怎能如此的青睐?是要结网吗?丈量了一番不合适,就去了。还是结这么两三根蛛丝,恰似坐了一次滑梯,搭了一座索桥?翻山越岭来一次远足?真不知道。还是织一个甜甜的梦,串一个美美的心情?那好吧,我也不捋掉,不抹擦,随然而去吧。载着你的梦,一块在风里飘,随风飘舞也可,随风飘远也行,只是飘,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