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左边……右边、右边……”
陈师兄，刘师兄俩人站在林小溪身后不远处，两个人边擦汗，边指挥着林小溪。
“我说，二位师兄，你俩能不说话吗？”
说话的是小溪的对面，楼上科室的师兄大峰，他左手掐着腰，右手手里攥着乒乓球拍，高高胖胖的体型，站在那里正笨拙的吐着粗重的气吸。
“哈哈哈……难道说，他怕你了不成？”陈师兄和刘师兄则继续挑逗着大峰师兄。
“你俩快别逗峰师兄了，你看把他累的，都上气不接下气的了，歇会儿再打吧！”
“小溪，继续发球，快点快点！小样，我就不信遛不懵他。”
“哈哈……哈哈。”
“你们这俩坏老头，峰师兄你先去椅子那歇会！”
”好，等我歇会儿，咱俩继续。”
“好！”
小溪走到窗台边去喝水。
叮铃铃……叮铃铃……
窗台上不知谁的手机在急促的响个不停。小溪一抬头，看见陈师兄、刘师兄头也不回的双双走出了娱乐室的大门。
心里暗笑，这两老玩童，在哪都能把空气搞活跃了。
”小溪是你电话还是我电话，零声咋一样呢！”
小溪过去抓起电话，看了一眼，，按了接听。
“你们都在哪？赶紧回办公室集合，林慧慧的家人刚去世，大家都过去慰问一下，抓紧集合。”
”峰师兄，慧慧姐的哥哥去世了，我们得回办公室集合，一会儿都过去，这是主任说的，我得快去喊陈师兄和刘师兄，这中午午休，两人不知又去哪转。”
小溪跑向门口，大声的喊着陈师兄、刘师兄。
嘀……嘀嘀……
两辆车子载着同科室的四、五个人，悄无声息的驶出了大院。
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靠在车里昏昏欲睡的小溪，被主任的一脚紧急刹车惊醒了。
车里的人透过窗玻璃，看着光秃秃，辟静的农村院落，才发现终于来到了一户偏僻的农家小院门外。
还没下车，低缓、悲凉的哀乐早已充斥在上空，人们的心情顿时压抑起来。
主任急匆匆的往里走，小溪和大峰也紧随其后。这会儿陈师兄、刘师兄两人也不逗嘴了，在安静的跟着走。
”吱嘎……”一声门响，从屋子里飞快的走出来一位短发瘦高个的女子，她直直的奔向这一行数人。
人未近前，哭声先至：”你们来啦，我哥没了，他太年轻了，才四十多岁，可惜呀！呜呜……”
”别哭了……别哭了……看哭坏了身体，你爸、妈还需要你照顾呢！”
主任轻轻的拍着慧慧姐的肩，低声的劝慰她。小溪也走过去，小声的安慰着他。
”我妈一直以为他没事，每天給他做好吃的，可到最后，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人早已瘦成了皮包骨。昨天晚上，我们看着他艰难的坐起来，嘴里听不清他说些什么？我们就知道他快不行了。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他的孩子还那么小 ，为什么让他得这种病啊？”
慧慧姐身子一软，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这下，把林小溪可吓个不轻。还是主任沉稳，他一猫腰，就抱起慧慧姐往屋走。
小溪赶快跑到前面开门。
主任轻轻的把慧慧放到炕上，替她找了件衣服，盖在他她的身上。小溪发现，除去中间的厨房，东西两个屋，屋子不大门都开着，或坐或站屋子里不少的人，慧慧所在的南屋，除去慧慧，炕上还躺着一位老太太，小溪猜到一定是慧慧姐的母亲。
炕边上站着的那大概六十多岁的老头，应该是慧慧的父亲。灰突突的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人显得即苍老、又憔悴。
听说是慧慧单位来的人，对面屋的一位老头过来陪着说话。一会儿的功夫，慧慧醒了，坐起来和大伙说着话。
“天气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主任掏出一沓钱放到慧慧姐手里，小溪她们也纷纷拿钱。
出了院子，看见有一位年轻但有些憔悴的女人在院子里逗一小男孩儿在玩，那小男孩儿大概有三、四岁的样子。
慧慧边走边热情的送着大伙往外走，小溪他们在客气的告别。
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一阵儿凉风吹过，几个人急忙钻进车里。
暗淡的夜色里，不知是谁说了句，“生命啊！你竟是如此的脆弱。”
林小溪望了一眼窗外，不在说话。漆黑的夜色中，两辆车子急速的的行驶在回家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