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现在的人没用了,你们回来一趟,也没有什么给你们带走。以前腿脚利索时,自己就近随便种点什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扯扯草松松土,时间也好过。
01 又到周末
周末,趁着阳光正好,上午把窗帘拆下放进洗衣机里清洗,搞搞卫生,时间很快就过去。
午饭后,带上点点去河边溜达,去村庄走走,去菜市场逛逛。正是白菜萝卜大量上市的时候,1.5元1斤,特别便宜,一棵白菜,几斤萝卜,辣椒、大葱各买点。
买大葱时发现,真如宜人老师说的一样,少且贵。看到有一家有,问了价格,8元一斤,随便挑了几根,就是十几元,有吃肉般感觉。
本地红萝卜多,现在正是收获季节,趁机会买点回家自己加工。
02 自制萝卜干
看着上次买的萝卜,已被风干成一小团,家人最喜欢的猪脚炖萝卜干,有望。
霞姐说,现在的萝卜晾干后,洗净切碎,拌上熟油辣椒,咯嘣咯嘣,又脆又香,是早餐桌上最受欢迎之一。
于是,买回的萝卜洗净,切薄片,左一刀右一刀,轮番来回切,不切断,最后用晾衣架一挂,放在窗户外面,等着风的轻吻,等着太阳的抚摸。
等着岁月把它们拉得又细又长,就像母亲脸上的皱纹,细细密密一层又一层。
03 母亲自制咸菜
那时候,贫穷唤醒母亲勤劳的双手,就像孩子们痴痴的目光和馋馋的口水。
分家时,一柜子的谷子要吃到第二年收获时,一家老小六张嘴都指望着,如何生存下来,成了母亲的思考。
玉米粒加高粱米,红薯片接南瓜粥,二三月最难熬的时候,各种老菜叶子伴着小麦羹羮,总之一个原则,不能饿着肚子。
为了哄饱肚子,母亲想法设法,勤学好练,田间地头,一茬又一茬种上各种蔬菜,家里有了各种各样的咸菜。
开春三四月,温度升高,吃不赢得蔬菜两天就长得好高。像红油菜、菜苔、南充菜等,母亲把那细细长长疯长的菜苔掐回家,用刀细细切开挂起来,等风干后用盐腌制,再洗净晾干用坛子密封,随吃随取,时间长也不怕坏。
七八月,火红太阳催着农家赶快收获,长长的豆角装满小背篓,市场卖不掉的,回家被母亲放进滚烫的柴火大锅里,一阵翻腾后捞出来,一根一根密密排在竹竿上,变成了焦脆的豇豆干。
寒冬腊月,白白胖胖的大萝卜,在熊熊柴火的温暖下,温暖的肚子,也秒变了萝卜干,变身为风萝卜。
时间就这样,把小孩子也变成了中年人,把母亲也变得老态龙钟。
04 接力棒
母亲老了,腿脚不便,再也不像以前一样,不分昼夜劳作,照顾一家老小。
吃了一辈子母亲自制的咸菜,也目睹母亲一辈子自制咸菜的过程。
有的东西死活学不会,好不容易就算学会了,隔几天也忘了。有的东西耳闻目睹,一看就会,一摸就懂,也许也就是爱的力量。
四川人喜欢吃,特别喜欢吃酸菜鱼,所以慢慢的家里菜坛子多了,泡酸菜、泡辣椒、泡姜就是三个大坛子,地小不好放置。所以现在转移目标,趁着周末的阳光,自制萝卜干。
想念母亲自制咸菜的味道,接过母亲的浓浓爱,自力更生体验劳动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