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我总能找到失落的自己》
迷失:枯叶与胃酸的隐喻
夜风裹挟着枯叶的叹息,掠过城市的钢筋水泥。我常站在十字路口,看霓虹灯将影子切割成碎片,仿佛躯壳里那个“靠近胃胄的模型”正被矛盾的胃酸腐蚀,连呼吸都带着锈蚀的钝痛。白日里,我戴着一张名为“骄傲”的面具,同手同脚地奔跑在斑马线上,任由人群的喧嚣冲刷耳膜,却始终找不到方向——像极了网页中那个在“吵杂中逃离”的孤影。
梦境:槐花林与黄土坡的召唤
直到某夜,梦境如一卷泛黄胶片徐徐展开。
我赤脚踏上一条缀满槐花的小径,白茫茫的花串随风摇曳,阳光穿透花瓣的瞬间,光斑如碎银洒落一地。远处传来孩童的笑声,循声而去,竟撞见童年的自己:黑乎乎的小手攥着枸杞枝,在黄土坡上追逐蜻蜓,母亲乌黑的发梢扫过麦穗,扫把追打顽童的嗔骂声惊醒了打盹的黄狗。这画面与网页中“找回真实自己”的乡愁重叠——槐花、黄土、母亲的白发,全成了梦的经纬。
追寻:潦浒桥上的虚实交错
受梦境蛊惑,我踏上寻找“潦浒”的列车。地图上陌生的地名像一串密码,而现实中潦浒的瓷窑在烈日下泛着冷光,雕梁画栋的屋檐下坐着九旬老人,她们红润的脸庞与苍老的手掌构成荒诞的对照。当我冲上那孔梦中反复出现的小桥时,期待中的唢呐与灯火并未降临,唯有一片落叶顺着南盘江水漂向远方,恍如马致远笔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注脚。现实与梦的落差,让泪水模糊了双眼——原来梦中的潦浒,不过是心造的蜃楼。
觉醒:月光与失眠的和解
那夜失眠,席梦思床垫承载着辗转反侧的躯体。闭上眼,槐花林再次浮现,但风中多了一丝咸涩:是母亲临终前颤巍巍递来的棉花糖,融化在掌心的黏腻;是年少时给自己取的化名“七夜”“死神”,将绝望缝进名字的针脚。忽然明白,梦并非逃避现实的幻境,而是被白昼压抑的真相在此刻显影。当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我听见内心有个声音说:“你看,失落的自己从未离开,她一直在梦里等你认领。”
重逢:小房子与流浪的悖论
如今再入梦,总看见一座小房子。
房前栽着刺猬花,蓟草锋利如旧,炊烟与釉光交织成星群。屋里没有“他”或“她”,只有我蜷在藤椅上,将年少时写满忧郁名字的纸页折成船,放入盛满槐花的溪流。船漂远了,却传来嬉闹的回声——原来当我停止追逐具象的“潦浒”,梦便成了最坦荡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