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 相遇是幸运,重逢是缘分
故事可能就是这么平淡可却怎么也无法将记忆抹平吧,一幅幅画面就像经过画师之手一样,明明是静态的碎片,却如此鲜活,像是循环播放着关于自己的故事。
由于我念书早的缘故,我在念小学的时候,比同班同学显得更为娇小,扎着羊角辫,圆鼓鼓的眼睛四处张望,孩子对于新环境的好奇就像浸泡在牛奶里的海绵似的,不断汲取养分。
“小妞,这里有人吗”一个跟我差不多个头的男孩子像大人似的问道,可声音却无法掩饰孩子的稚嫩。我拨浪鼓般地摇头,看着你牛奶味的甜甜笑容。
“我叫石刻,我六岁了,你叫什么呀”
“我叫笛哒,我五岁”
怎么也没想到,儿时简短的开场白,却是我们相知的起点。
后来一年级的期末考试,你拿着试卷跑过来,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说“笛哒,这是我期末试卷,你拿着,不要丢,满分的”你说的断断续续,可我却记得真真切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转学了。
之后就是没有你的小学,老师也在四年级的时候换了一轮,可是你还没回来。
“速度乘以相遇时间……”数学老师还在括噪地讲着,我也在昏昏欲睡,“报告”一个男孩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括噪和困意。我眯着眼向门外望去,哦,原来是个插班生。当老师让他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后排有个声音让我心头一颤“这不就是石刻嘛,我们一年级的时候是同班的”。我这才彻底清醒,看着这个浑身充满锐气的男生介绍自己“大家好,我是石刻,希望在这小学的最后一年和大家好好相处”于是石刻就坐在第零排,也就是我所坐的第一排的前面。
你放好书包,回头看看我,暖暖一笑,轻声说到“嘿,你还记得我吗,留给试卷的那个,一年级的时候”“记...记得……”
当然,让我真正记住这个人的时候,还是一个让我生气又开心的一天。那天我们课间操,我的同桌——调皮大王暮之季,他居然恶作剧整我,把他的酸奶倒在了我书包的小袋子里,然后...我被气哭了。而石刻了解原委后,一向随和的石刻居然挥拳打了暮之季。
此刻,我们仨的故事正式开始。
只是不过那时的我们并不懂。
第一章 年少约定不轻狂
暮之季虽然调皮,没少被老师骂,但他学习成绩结果却总让人羡慕,从未跌出过班级前三,但羡慕归羡慕,我是和他势不两立的。但年少的势不两立无非就表现在桌上有三八线,彼此的交流就是一个在旁边叽叽呱呱,另一个打击怼他。
六年级最后一个六一儿童节,老师鼓励我们每个人都参与表演,最好分小组合作完成,不限表演形式。
“嘿,我们一组吧”前面一个脑袋和右边一个脑袋几乎同时凑过来说道。
“好啊,石刻,我们一组吧”我抬起头笑着说道。
“那我呢...”
还没等暮之季说完,我抛下一句“反正我是要和石刻一组的”就扭头去看课本了,却没看到暮之季眼睛里那一刹那的黯淡。
直到后来,在和石刻商讨表演什么节目类型的时候,才知道,暮之季也加入了我们组,我是惊讶的,但我又想到,暮之季的钢琴可是有八级了呢,这也是他平时叽叽呱呱的时候跟我说的,那他也可以让我们的节目更出色吧...
最后,经过近一个星期的排练,我和石刻表演哑剧,暮之季负责弹钢琴作为背景音乐,在班上的表演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只有我知道,那个时候,我收获的不仅是掌声,还有我和他俩的友谊。
对于石刻和暮之季而言,也是如此。
节日后不久,就是毕业考试了,而对于懵懂无知的我们而言,只知道考试的成绩意味着是否会被表扬,却不知道,毕业成绩意味着成为进入初中的分班依据。
就这样,我们仨在表演结束的约定——“以后我们仨是最佳拍档,以后还要在一个班,我们仨从此是好哥们”,成为了泡影。
虽然我和石刻分在了一个班,可是由于暮之季的成绩太出色,被分到了我们初中的重点班。当时我们仨都大骂学校的破分班规则,甚至暮之季还有转班的冲动,只是后来被他父母制止了。
年少的我们,也不知道哪来的豪气,只知道暮之季在将来的初中三年和我们坐在不同的教室,面对不同的同学,生活的交集从面变成了点,就会难过。
第二章 越长大越有趣
因为见面时间少的原故,我和暮之季的交流也就是偶尔QQ里聊上几句,又由于他是重点班,整个班的学习抓得特别紧,渐渐地,连QQ也都不聊了。
而我也慢慢学会认识更多的人,交更多的新朋友,开始学会有自己的小秘密。
石刻,那个从六岁甜甜的男孩到十几岁的阳光大男孩,岁月像是特别青睐他似的,你不再像儿时那样故作深沉但浑身充满稚嫩,变成了一个嘻嘻哈哈会开玩笑会撩女生的男生。有时候我会抱怨岁月的偏心,给了你一个讨人喜欢的情商,还给了你这么阳光帅气的模样。
初二开学时候,你的个头已经长到让我45º角仰望的程度了,我依旧是那个小小只。
你总是会下课问老师问题,而在我心里,不知不觉地,我觉得石刻真是个神奇的人,而你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让很多女生喜欢。
当然,也包括我。
“同学们,把这篇课文齐读一遍”在同学们都在齐读的时候,我像是被一种未知的力量驱赶着一样,不知为何向左后方看了一下。结果恰巧撞见石刻和他同桌聊得有说有笑,也是这一刻,你像是发现我在看你的样子,憋住了笑,而我也立马回了神,继续读课文。
“笛哒,你历史笔记借我看看呗”
是熟悉的声音,“好,等一下哈”我翻书包的速度似乎可以赶得上吉尼斯纪录了,等等,吉尼斯好像还没这奇葩的记录。我把历史笔记本递给他的时候,像是干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样,果然,还是个孩子。
“明天就要考试了,你的历史笔记石刻还你了吗?”“还没,没事,我都看过了”
小孩的想法真有趣,固执地以为,一个人拥有你的某样东西,就拥有了这个东西的主人似的。
考试的那天,和众多考试一样,提前到达考场,唯一不同的就是你坐在我前面。
咦,纸条,你给我的,偷偷打开,“政治第二大题”好家伙,等着马上给你,刷刷刷,这个承载着少年们心照不宣的纸条,将青春洋洋洒洒地递来递去。
而你不知道的是,我把这份青春——写满我们字迹的纸条,和当初你给我的期末试卷一同放在一起,珍藏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