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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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梯口出来,与背着大袋子的那个男人擦肩而过,要不是他背着一个极大的金黄色盛猪饲料的袋子,可能我也不会注意到他,假如时光倒回20年前,在火车站或者公共汽车站已经医院里,工厂门口,以及大街上,这袋子基本上就是移动的家,出门的时候家人什么都恨不得装进去,车站里到处都是肩扛手提这一种袋子的,那个时候的人们出门打工或者去医院里面,差不多都是用它装物品的,大都是行李卷。还有用化肥袋子装面粉的。而现如今,却是很少看见这种袋子出现在医院里了。
我回头看他消失在电梯口,又看了看身边的人群,没有一个用包装袋的,大多都是拉杆箱,还有收纳箱。儿子的女朋友特地从她老家赶了回来,一直在楼下等了半下午,此刻她手里拿着收纳箱,儿子提着拉杆箱在后面走,我手里拿着证件,向护士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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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跑步的时候,感觉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璀璨的路灯把立交桥照得明晃晃的,难得有黎明前的安静,心里就想上到桥上跑跑,就开始在桥下热身。昨天晚上安排好一切,三个人去附近简单吃了饭,把儿子朋友送到她的学校,已经快9点了,看会书心里想早点睡,可是房间里竟然没有立足之地,本来三张床的地方摆了五张床,每一张床的旁边又都有地垫摆着,我看书的时候听见陪护家属有的躺在上面看手机,而病人有的看手机,有的已经鼾声震天,我只好把带来的垫子挨着床腿放下,躺到上面,努力让自己睡着。
站在大石桥下,看着桥上路灯杆上悬挂着缤纷一个个红彤彤的红灯笼,“既然“就””这个句子就开始召唤我,不能退缩,于是,就随便顺一个路口跑去,在空无一人宽阔的路上奔跑,黎明前的道路仿佛就是自己的,偶尔从一眼看不到头的路上逆行跑过,也不用担心违章,而跑了两条大街以后,看见一道隐身在暗淡夜色里的街,就拐了进去,看着似曾相识的建筑,街边大多数是有年龄的房子了,居然想起前两年跑过的郑州马拉松来。一路跑来,从历史看见未来,繁华和古典相互交融,这是它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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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公里,正好跑到起点这个立交桥上,从桥上另一端下来,正好10公里的距离,下来桥开始在医院大门口拉伸,门口有早点摊,买了点包子豆浆回楼上吃,正在吃的时候,有一个中年妇女进来,问我看见一个手机充电器没?我看了看插板上什么都没有,就摇摇头,这个时候临床的病人家属说她看见一个充电器,估计是她的,就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充电器递给她,中年妇女接过充电器,并没有走的意思,又说:他的老头(丈夫)走丢了,现在还没有找到。她断断续续滴说不清楚,她是陪丈夫来看病的,住的38号,而我们住的就是这个38号。
她今天出院,我在电梯口看见背饲料袋子的人就是她老公,只不过当时不认识,她们下楼在大门口走失了,大家都有点不相信,可是看又不像是开玩笑的,后来,终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上午没有事情,下午去检查一遍,晚上回到病房,大家都熟悉了,有早到的一个岁数大的人说那个男的智力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