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三要去海牙领护照,日本签证应该就办好了,但是需要20欧的现金。除了罗马尼亚币种,我没有任何纸钞。还想着今天去亚琛可以顺便取点钱。买完公交车票发现票价涨了,但是在手机壳后面放天票的时候发现竟然有20欧的现金,虽然都是自己的钱,但是感觉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钱一样,感觉特别开心的。
—— 给父母买礼物 ——
这事挺复杂的,记得之前我大学期间暑假兼职了一个月挣了3000块钱,给爸爸买了一个手机。至今我买的最贵的一双鞋是给我爸爸买的,但是他没穿两次,竟然找不见。包括给他买的毛衣之类的,明明给他那么用心的礼物,还是用自己赚来的钱去买的,但他们都不珍惜,他们都说想要一款瑞士手表,刚才路过橱窗有看到,但是会隐隐觉得给他们买贵的他们也不一定会珍惜,有种失落感。尽享满足他们的需求,同时又担心自己的心意不能被尊重。可即使这样不可否认的是,我还是会给他们买很贵的礼物,尽管他们不珍惜。有时候真的觉得父母对子女的爱是那种有条件的,你表现好我才会爱你,但是子女对父母的爱要远超他们的想象。有些孩子就是来报恩的吧。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我都一如既往的爱你,只因为你是我的父母。血缘捆绑的是父母与子女,父母觉得我生你养你,你是我的所属品,而子女却真切感恩这基因源头。这么看来血脉对父母更有利啊。
—— 年龄焦虑 ——
昨天听了沈义斐老师的博客,谈论年龄焦虑。无论年龄几何都有各自的焦虑。最后那个观点我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可能只是焦虑的那些人长大了20岁,30岁,40岁焦虑的人始终会焦虑而不焦虑的人不发生点什么事儿,也很难焦虑起来。就像跳广场舞的大妈可能就是以前蹦迪的那些小女孩,或者说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诸如此类的观点还挺有新意和有趣的。那回想一下我是焦虑的人吗?好像小时候并不会内耗,不会焦虑。即使成绩是倒数第一也不会因此而难过伤心。心情不好约莫就是被父母责备各种各种。焦虑可能是习得的事,在“社会时钟”的督促下,我们终于开始为不满足大众期待或离经叛道焦虑。这是我的感受。
—— 表达野心 ——
昨天突然想起一件大学时期的事,关于要不要把野心写在脸上或说出来这个事儿,原来之前也有思考过。当时刚进入大二的我参加大学生通讯社社团竞选,也就是委员会换届。退任的那些大三的学姐学长们有提前提醒说说负责人时老师不喜欢在竞选的时候说想要做正部长副部长这种。
但在发表竞选宣言时,我还是说我想做正部长,试问一下参加竞选的人谁只想做副部长呢?尽管我提前被师姐告知负责人的老师喜,但我还是这么说了,之前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意图,但就是觉得说完之后最后竞选结果是成了副部长,但还有点觉得舒服。现在看来,那份开多是因为我不觉得把野心写在脸上有问题,或者说他的喜好是我评判事物的标准。想要做正部长,那我就如此说了,即使结果不如预期,但也是我努力过、袒露过自己野心之后的结果。
此后我也没有那么好胜或者是这么强的争取心,但回想之前的经历,觉得蛮不错的。现在想起来还是想为自己鼓掌。
—— 梦——
突然想到昨天有做梦梦见我们一家人搬家了,但是搬家的东西是在马城我的住所的所属之物,我的所有设备和东西被封箱后搬到了新家。那个新家的厨房和我在这边住的studio厨房区格局差不多。大理石板上的构造是空间、水槽、电磁炉、天然气灶和放晾碗架、微波炉的空地。此处的明火是地暖一体的天然气系统。好像梦里就是把我住的习惯的格局以及生活条件组合在了一起的新地方。虽然现在想起来和理想的住所仍有差距,但依然在可接受的范围了。来庆祝我乔迁之喜的都是妈妈的朋友,弟弟妹妹们招待着,每个人来的时候都喊我的名字,寒暄一番她们各有去处聊起天来。当时想要出去逛逛,就询问妈妈相机放在了哪里。被客厅里的阿姨缠着问话挪不开脚。后面梦醒,未能去看看外面的环境。
这个梦里出现了很多我的家人,还有一些之前都没有联系的妈妈的朋友。真是个神奇的事情,明明我和那些阿姨们一点都不相熟。梦境多少会映射一点日常所思吧。想来妈妈嘱咐回去给跟她关系好的两个阿姨买礼物,或许有些关系。但是对那些阿姨没有概念。在梦里看到很多不常联系的人,这也算是一种社交了吧,只是不知道这些梦会不会出现交叉。有些双胞胎童年期会在梦里相遇,做同一个梦。但是不记得我有这样的经历。结合这个梦境,回去多少需要忍受长辈们的问话,有些压力吧。
—— 在不着急做决定的日子里,踏实享受生活 ——
在路上和朋友有些交谈,后面聊到毕业后的打算,他想去高校,而这不在我的top3选择之列。对于科研,确实不剩什么热情了。但是科研外自己能干什么又是很头疼的话题。在不需要立刻做决定的现在,还是能多快乐会就晚点想这个问题。
—— 过生日的意义:感激自己的存在 ——
朋友身份证上的生日是明天,给他送了一盒他喜欢的巧克力。很多人都没有过生日的习惯。而我之前也没有。就算在家里,早晨和父母提醒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她们也无动于衷。还是最后找姐姐过了个生日。姐姐带我吃吉野家过了个生日,买了个小蛋糕。后面还送了我一条裙子。而回家后父母也没有任何表示。此前此后父母都送过生日礼物或者发钱包。发钱包居多。但是她们无动于衷的那个生日,仍然让我印象深刻。期盼了一天的我,终究是在睡前留下失望的眼泪。从小养成的默默哭泣的习惯,至今仍保持着。母亲不喜欢我的抽泣,往往受惩罚的时候眼泪只会加剧惩罚力度,并无好处。但至少我要为自己争出能流泪的权利,即使是沉默式哭泣。多年后,我开始理解父母何以成为这样的父母,但不打算原谅。那些童年的创伤存在是事实,也是她们难以弥补的伤疤。从大学开始自己养育自己,终于能命名一些情绪了。真好。
和朋友讨论过生日的意义,脱口而出,庆祝自己存在是很幸福的事。除了自己,我想不出有任何人比我更感激自己活着,即使不全是美好的事,但活着本身就很好了。我们一直接受的价值观是没有人比父母更爱子女,可以没有人比父母更能摧毁子女。我算不上很幸运或不幸的投胎者,但我深知自己比父母更爱自己。至少有一个人是无条件爱自己的。明确这点也让人知足。
20250111 写于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