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思念她丈夫在外行役之苦,想像他马疲、仆病,也正登山望乡呢!
采采卷耳,不盈倾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朱善曰:卷耳易采也,顷筐易盈也,然采之又采不盈顷筐何也?盖托言其心在乎君子,而不在乎物也,于是舍之而寘彼大路之旁焉。其心之专一而不暇乎它,可知也。
牛运震曰:妙在数虚字,写得愁苦岑寂,情绪颠倒,真得白描之神。
方玉润曰:下三章皆从对面着笔,思想其劳苦之状。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牛运震曰:怀伤不辞,但求不永,可谓微婉之极。中间叠二长调,意兴玲珑,咏叹尽致。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辅广曰:马病不能进,犹可资于人也。仆病不能行,则断不能往矣。此亦甚之之词。
牛运震曰:添出仆痡是加一倍写法。四矣字急调促节。
方玉润曰:末乃极意摹写,有急管 繁絃之意,后世杜甫“今夜鄜州月”一首脱胎于此。
总评
牛运震曰:一篇寥冷无聊之况中有一段说不出的光景,而意思含蓄缠绵无尽。七我字,婉而挚。
姚际恒曰:二章言山高,马难行;三章言山脊,马益难行;四章言石山,马更难行。二、三章言马病,四章言仆病,皆诗例之次叙。
崔述曰:爱之至,故欲其自宽。无锦衾角spsq之思,而但有夙夜风霜之虑,是其情发乎正而不流于眤,可以为训于后世矣。是故二南之首以《关雎》者,男先乎女之义也。次以《葛覃》,妇敬夫也。又次以《卷耳》妇爱夫也。爱马而敬难,故先敬而后爱,能如是之敬 爱其夫,夫之所以寤寐求而琴瑟友也。《易传》所谓夫夫妇妇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者,此也。
俞平伯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