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龙:粗浅的印象

最近迷上了尊龙,《末代皇帝》和《蝴蝶君》当然是杰作,但是他这个人更让我为之着迷。

有人说尊龙是亚洲洲草,因为对帅的定义每个人都不一样,所以我并不想就这个问题大发感慨。是的,看到他的第一眼确实惊为天人,帅的惨绝人寰。我从来不觉得一个人的外貌可以说明一个人的内在,但是一个人的外貌却能在很大程度上说明一个人的内在。或者说尊龙真正让我心动的还是他的思想,他对人生的见解。

也许是因为他从小是个孤儿,在成长的过程中没有得到很好的爱和照顾,他的眼神里有种淡淡的疏离。在电影中,那种淡淡的疏离可以很自然地转化成一种深沉,一种不屑,一种无奈,一种悲悯,一种秘密,一种凉薄,一种性冷淡风,在物欲横流的人世间或者说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就显得格外珍贵,这也就是大家称之为气质的东西。张国荣身上也是有的,可能是因为张国荣在成长的过程中得到的很多,很多爱,一旦那种所谓的爱转变为如狂风巨浪般的伤害时,他对人生所有的热望都会落空。而尊龙则不会。

尊龙在成长的过程中没有哪一步不是踏踏实实走过来的,从最初的被父母抛弃,到后来养母的遗弃到一个人在京剧团里吃苦,他没有经历正常人所谓的童年和爱,甚至连他的成名作《末代皇帝》都是在漫长的等待和挑选中得来的,他理所当然地不有把外界和老天爷赋予给他的东西看成是一种恩赐。

他坚韧,但是这是因为长期无爱而不得不自己一个人辛苦生存的结果。他踏实,这是从出生老天就不曾赋予他的幸运所带来的结果。他勤劳,这是他对艺术精益求精而执着追求的结果。他身上所有的美好都是他的不幸带来的,当然从某种方面来说也可以说是焉知非福。

相比张国荣的人生路,他没有任何的幸运可言,但人生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老天给你的总是公平的。爱似乎也很公平。张国荣得到了很多人的爱,同时也受到了很多人的诽谤。但因为他的人生没有那么坎坷,也注定了他没有那么坚韧。尊龙却不一样,在长久的孤独中,他学会了与自己和解,他将如何和自己和解当做人生最重要的旅程。他也许因为缺爱而愤怒过,但是缺爱的环境却让他开始不再那么渴望爱,这就注定了当外界的非议和诽谤涌向他的时候,他也能泰然自若。而张不一样,因为有爱的包围,他从不缺爱,又因为从不缺爱他想要更多的爱。但是这里却有一个矛盾点,他是一个凡人,但同时他也是一个艺术家,当他以一个艺术家的姿态妄求拥有凡人来欣赏和包容他时,凡人做不到,这时候曾经的爱就变成了现实的恶。如果像尊龙一样能够对抗这种从出生来就有的恶,张国荣是可以好好生活的。可他偏偏不是一个超脱俗世的艺术家,他得到的爱太多,他付出的爱也太多,所以他会留恋尘世,当他不容于世时,他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就像一个信仰的崩塌。可尊龙不会,尊龙从来没有对俗世的留恋,所以也从来不觉得信仰会崩塌,所以他面对这个世界会以一种疏离的态度,一种刀枪不入的姿态。

尊龙既然从来不对俗世留恋,也从来没有得到太多的爱,所以他也就没有打算为俗世的功名付出更多,给出更多。当他声名鹊起之时,他不接同类型的剧本,即使粉丝的要求再强烈,他自己没感觉就不演。他宁可去打广告,发行不擅长的音乐,甚至演没那么大影响力的舞台剧,他就是要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从粉丝的角度而言,他是自私的,但这也是长久生活中的缺爱让他学会了爱自己。

爱自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尤其是在当今物欲横流的社会。大多数人为了名和利拼命奔波,为了面子而将自己困顿于某个笼子里。尊龙让我看到了一个真正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苦难并不能让他悲观,他那种清醒的自觉让他通透、达观。他有态度,但却不做梦。他坚持,但是不为名利所惑。他对艺术狂热,但是却有一种清冷的克制。一举手一投足都是美,是风情,是对世事的洞察和清醒。

可能是曾经学戏的原因,他的美无与伦比,他的气质超群脱俗,他的眼神水波流转,他的姿态格外动人心魄。京剧里每个动作都要求美,那种美是长久锻炼下来形成的一种习惯。所以即使在烂片里,尊龙总能给人一种超越主角的光芒。

尊龙从小缺爱,所以他能将所有多余的时间用来思考。因为思考,他又能明白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这可能就是他每一步都不按常理出牌的原因吧。正是因为他不辜负自己的感受,自己的思考,他能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付出超出常人的努力,从好莱坞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条路,尽管他后来又抛弃了那条路,但是那是他自己思考与努力后做出的选择。

他的隐退是偶然也是必然。没有抓住国内市场的机遇是他隐退的偶然。对名利的不执着是他隐退的必然。由于长期在好莱坞打拼的关系,他不知道国内娱乐圈中的规则。如果说好莱坞以人种论来给他资源,国内娱乐圈更多的是运筹帷幄,是尔虞我诈,是勾心斗角,是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这一点刚好是他所没有的。所以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大众视野时,他的隐退也成了一个传奇。

隐退之后的生活很简单,又因为他从怎么在社交媒体露面,他给人更加增添了神秘之感。可能是不恤,可能是不想。他习惯了孤独,喧嚣的生活他也无法适应。

有时候看着他曾经零零散散的几篇采访,我为这个人内心的丰富和深刻而震撼。在他的《蝴蝶君》采访中,我感觉他是那种能一下子看透事情本质的人,而这种洞察力恰好是他艺术感的由来。尊龙的长相可以让男人慌乱,而他却觉得这种慌乱非常有趣,在他的观点中,人是没有性别之分的,一个人可以是雌雄同体的。看过尊龙的《蝴蝶君》,他的专业征服了我,让我敬佩。有人说,尊龙的美是雌雄难辨的。我同意,而且我认为当文明赋予生命太多的框架时,生命之美就会被束缚住。语言文字恰好是束缚生命之美的最好诠释。他在电影里面的演出让我觉得有点痒痒的,那种欲言又止的矜持,那种举手抬眸的魅惑,尤其是最后在囚车里攻受转换的自如,让我感觉他知道男女的区别却又好像从来不知道男女的区别。他真正做到了雌雄同体。

今天简单说到这里,下次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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