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北方念给你听》第四篇——疯娘秦楚。
直呼母亲姓名,这是一大看点。据我所知,直呼父母姓名的有两种情况:一,异常亲密;二,及其逆反。不过,在我身边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我”如同大多数爱面子的孩子一样,看不起秦楚,因为秦楚是一个疯子。“我”一直觉得秦楚是后妈,亲妈一定另有其人。秦楚又脏又黑的手以及在学校门口随意撒尿,这让“我”羞愧万分,为了摆脱这样“丢脸”的处境,“我”偷偷地给秦楚喂过农药,给她吃过坏掉的桃子和西瓜,垃圾堆里的变臭的烂苹果也给她吃过,疯娘秦楚是来者不拒,给她什么她都乐呵呵地塞进嘴里吃下去,一边吃还一边高高兴兴地喊着“娃”!秦楚这样的讨好并没有换来“我”的谅解,太多的怨恨积压太久导致“我”心生杀母之念。
终于有一天,“我”将她推进河里,当秦楚头顶垃圾袋爬回家里,父亲抱着她痛哭,尽管父亲一再强调秦楚当年掉进深沟依然双手护着腹中的“我”,“我”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有一个疯娘的事实。
从此,秦楚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秦楚和普天之下所有的母亲一样,爱孩子胜过爱自己,她天天跑去高中门口看贴着女儿录取通知书的照片,终于在新的学年学校更换新一届学生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不顾一切地狂奔过去,最后被飞奔的车辆夺去了生命。
她的爱归于何方,思念归于何处,这世间无人能懂。
母亲的爱,对于母亲来说,不伟大也不壮观,而是很普通的爱,哪怕一丝一毫,只要孩子需要,母亲都愿拿一生做赌注。
无论是怎样的女性,平凡或者伟大,亦或是卑微,只要她是母亲,就会有一颗爱孩子的心,从此无视这世间所有的艰难,满心满眼,只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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