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平复了心情的林白才出了陈国富的院子,正准备出陈府,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里突然传出了悠扬的琴声。
林白不免好奇,三两下就到了琴声不远处的房顶,定睛一看原来是陈襄。
“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弹的一手好琴,还真是便宜你了。”听了一会琴的林白很快就出了陈府,
行走在暗处的林白突然很想知道颜婳在干什么,便心血来潮去了相国府。比起陈府,这相国府的守卫只多不少,林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进了相国府的墙头。
一般女眷住的地方都在后院,林白好不容易才在众多屋顶上寻到了颜婳的院子,院子里有两个丫鬟在打扫,并没有见到颜婳的身影。
偷偷掀开屋顶的一片瓦,透过屋里的烛光往里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林白手里的瓦片突然就变得很烫手,一个没拿稳差点掉下去我滴个乖乖,立刻小心翼翼地将瓦片盖了回去,几个翻身就出了相国府。
此时的颜婳正泡在热水桶里,桶里撒满了玫瑰花瓣,跟陈襄出去疯了一天,都快累死了,沐浴一下,感觉舒服多了。
一勺一勺的水淋在身上,别提有多舒服。不知怎的,颜婳突然就想起了白日里在清风楼遇见的那两位公子,会是哪家有钱人的公子吗?好像不是的,京都里的公子哥大多数都见过,再说也没有姓林的有钱人家。
或者是哪位大臣的远房亲戚?近日才来京都?又或者都不是,他俩的姓名都是假的?嗯,对肯定是这样,他们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才会隐姓埋名,不行,明天我得去趟陈府。
颜婳正如此暗自思量着,突然感觉有一双眼睛正看着她,打量了四周,并无异常,抬头看了看房顶,什么也没有。
颜婳并不知道,自己沐浴的画面已经被某人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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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回到自己的住处,依然感觉脸颊火辣辣地烧着,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窍才想知道她在干什么,搞得自己如此难堪。
刚进屋坐定,林泽不请自来,“大哥,听二白说你火急火燎地回来了,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这个二白,什么时候变得跟女人一样爱打小报告了,回头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你快回去睡觉吧,我要沐浴了。”
在墙角处等候吩咐的二白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揉鼻尖心想:“肯定是二公子又在暗中说我坏话。”
“大哥,你出门之前不是刚沐浴过吗?怎么又要沐浴,不对,大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难道是背着我去清风楼吃酒去了???”
“不是的,你看错了,快走,我要关门了。”不等林泽说完,就被林白一把推出了门外。
出了林白的房间,林泽暗自揣测,大哥一定是撞见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见林泽终于走了,林白对着门外喊了起来:“二白,快去给我弄水来,我要沐浴。”
等在门外的二白说道:“大公子,您晚饭后不是刚沐浴过吗?”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对了,要凉的,不要热的。”
“这怎么行,您会着凉的。”
“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明天我就扣你的银子。”
二白立马禁声。
“真是的,动不动就拿银子威胁我,哼·······”
第二日,颜婳早早就来到了陈府,对于颜婳的到来陈国富两夫妻很是欢迎,尤其是王蔻蔻。
陈府与相国府交好已有几十年,靠着相国府的关系,陈国富做成了不少生意,当然,都是正经的。
王蔻蔻是看着颜婳长大的,这丫头,生的标志不说,还特别讨人喜欢,尽管性格被自家丫头陈襄带坏,还是想着将来给陈晏做媳妇,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满意,就是不知道陈晏那小子有没有这个福分。
“伯母,我又来叨扰您老人家了。”颜婳笑着说道。
王蔻蔻假装生气地说:“瞧你这丫头,来了这里,还这么客气,就当时会自己家了,怎么高兴怎么来。”
颜婳望着王蔻蔻笑颜如花,并未答话。
“你是来找襄儿的吧?她这会估计还没起床,这丫头,若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没关系伯母,我自己去找她。”
“也好,顺便帮我教训一下那个死丫头,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王蔻蔻嘴上虽然这么说,眼里却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
颜婳径直来到了陈襄的院子,这丫头果然还在睡觉,丫鬟碧桃静静地守在床边。
颜婳对碧桃摆了摆手,碧桃便后退几步,轻掩上门,出去了。
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悄悄掀开帷幔,哈呀,这丫头,果然是神仙般地睡姿,颜婳早习以为常。
颜婳伸出两指,轻轻拾起一缕发丝,放在陈襄的鼻尖。睡梦中的陈襄顿觉鼻子奇痒难耐,眼皮都没抬一下,抬起手揉了揉鼻尖,翻过身继续睡,看得颜婳在一旁捂嘴轻笑。
一招不行,故技重施,这一下就把睡梦中的陈襄给惹恼了,闭着眼睛就喊道:“碧桃你胆儿真是越来越肥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待陈襄看清眼前的人是颜婳,一肚子的火瞬间没了脾气,“颜婳啊,你怎么这么早?大清早地扰人清梦。”
此时的颜婳早已笑翻在陈襄的床沿。
“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来找你说说话,你还记得昨天昨天在清风楼遇见的那两个人不?你说他们是什么来头?”
陈襄还以为什么事,“我说姑奶奶,他们是干什么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该吃吃,该喝喝,只要动摇不了咱们两家在京都的地位就行,管他呢!”
颜婳却自顾自地说着:“放眼京都,之前并没有听说他们,也并未有林姓富商,他们是近期才来京都的吗?要不然怎会如此眼生?”
陈襄听了不以为然:“回头让大哥给我们查查不就知道了么?哎,不对,才见过一面,你不会喜欢上他们谁了吧?要不然怎会如此热心?”
陈襄的一番话说的颜婳俏脸微红:“去你的,说什么呢?你知道的,我是有心上人的。”
“好好好,有咱们在这里猜来猜去的功夫,让大哥去查,不消一时半刻就能给你查个底儿朝天。”陈襄搂着颜婳,凤眼微睁。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待陈襄梳洗完毕,已到了用午膳的时候,王蔻蔻留颜婳在自家吃饭,两家如此熟悉,颜婳自不会客气,听说颜婳有事需要陈晏帮忙,王蔻蔻的嘴角都快拉到了耳后根。
只是,王蔻蔻若是知道,颜婳找陈晏是让他去帮忙调查别的男人,还笑得出来不?
王蔻蔻拉着颜婳的手,摸了手心摸手背,就是舍不得放手:“哎呀,真是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陈晏去做,不必客气,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
一席话说得颜婳有点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伯母的话,王蔻蔻见状,赶紧打圆场说:“咱们两家一直都亲如一家,对吧,呵呵。”
颜婳也顺势笑道:“是的伯母,伯母最好了。”心里也暗自揣测,希望是这样,而不是她想的那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