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熟悉弗洛伊德的观点;青少年成就的核心来自能成功地使性别认同化,找到性伴侣并且将肉体的性及精神的性结合在一起。青少年一直以来所挣扎的,就是发展成能拥有亲密关系的内在能力。对某些人来说,可能需要很多年,经历不同的尝试后才能发展出亲密的能力。而且,在这阶段发展出来的配对,不论外表看起来如何,其实可能和他们的心智状态是否从青少年过渡到成人期无关,也可能和我们刚刚提过拥有亲密关系的内在能力没有关系。这种配对的组成元素可能恰恰相反;是一种在要面对进入成年期会产生的焦虑,所导致的防御性结合
如我们先前所提,青少年最主要身上课题之一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己的心智,这个心智根植于但有不同于其所认同的来源及模式,也就是家庭或更宽广的学校和社会环境。孩子在青少年晚期对于分离的挣扎,和在青少年早期所面对的分离挣扎有所不同,而这个挣扎对他要成为独立个体来说是很重要更过程。通常在这时期的青少年,会开始从令人耽溺的复杂团体生活 及多层次且持续变化的人际关系中脱离出来,这个错综复杂的过程是他与父母及家庭分离过程的一部分。不同于过去,他将要面对更极端的分离,也就是要离开家庭及学校,要比过去更独立,这是充满希望与期待的时刻,但对许多人来说,这同时也充满哀伤与痛苦,有些人甚至因为没办法适应而崩溃。
如我们在接下来的年龄层(指成年人)所见,这个挑战会成功或失败,取决于个体过去是如何协调爱与失落的经验,确实这些经验可追寻到生命之初。这个协调过程的本质,和父母能否放手让孩子发展,并且在孩子摸索过程在给予帮忙的程度,息息相关。离家所带来的痛苦,强烈考验青少年的心。在此分离过程,青少年会自发地想在家庭之外寻找一份亲密的伴侣关系。青少年有没有能力建立深入且持续的关系,和一连串的内在过程有关,这些过程青少年期几乎毫无例外地,除了带来好处之外也会带来问题,而问题的中心在于一个人的经验失落的能力有多少,由于童年已经一去不复返,而进入成人的世界又势在必行,这个失落便显得特别严苛。
要成为自己,需要的是能舍弃心目中对自我,他人及关系的理想和贬抑版本,而选择真实世界的模样,也需要重新调整梦想,选择与希望【不管那是出自自己的决定或是迫不得已】;也要容忍机会的流失,及人生道路的错失。年轻人在要往前跨出的同时又要松手让过去溜走,痛苦的冲突于是产生。其实一个人在生命的每个阶段都会遭遇这样的困难,但是在重要的转折点时,譬如第一次上学,终于从职场退休后展开余生时,这些困难会显得更难以招架与妥协,这类型的失落考验了一个人的哀悼,感到自责,承担责任,体验罪恶感及保持感恩心态的能力,所以这些能力都在根本上与一个人的能力有关,也和他在投射及内摄过程所达成的平衡本质密切相关,而这个平衡是在生命早期就建立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