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流望着她,鬼使神差似的点了头。看到对面的姑娘因为他的允诺而心满意足眉飞色舞的模样,他不禁失笑,他感觉这个姑娘有些神秘有趣,不止是他曾经看到的,以为的那般模样,留下她来,也好也不好;只是他未曾感受到的是,自己心底中的一抹柔软,被不知不觉触了底。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叶樰就准备离开了,正巧撞上了再次回来的宁奕。“璃儿姑娘这就要回去了?我叫宁奕,见姑娘此番谋略,在下佩服,和姑娘也算是相识了!”叶樰笑着点点头,客气的回应了两句便回去了。
“将军,将士们都安排妥当了。”
“宁奕,你认为三夫人此番见解如何?”
“将军您不都夸她的谋略好了吗?为何又来问我?”
“我看你真是许久未上阵,脑子生锈了吧。这对于她来说,的确难得,对于你来说,难道你连这么一件对策都想不出吗?难道你连这问题都听不出吗?”
“将军是说...”
“没错,三夫人计谋虽好,但实施中存在着很大的漏洞——不确定性太强了。”
“那将军的意思是,要修改一下吗?”
“不用,去逼他一下,顺着三夫人的思路走。”
“是,将军。”
王军按照下达的命令等候了几日,如叶樰所料,芩放这几日都只是装腔作势,并未发现异常,但陶流无心与他们来来回回做戏,四日后,他叫来一人,对他说了几句话,便放他入蒙山。于是,第四日晚,芩放带领着一众山匪再次向王军进攻,宁奕依然将计就计。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山匪们并未退回山内,而是在周边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准备在第五日鸡鸣丑时正式进攻。
计划完美进行,然而,夜半时分,山内依依稀稀起了火光,只是一闪一闪,但这让芩放心中很是不安,莫非他们是想在今夜一把火烧了我们靳丢寨吗?弟兄们大部分都在这次准备进攻了,只剩一小半人在寨子里等着,即使王军真如此,对他们而言伤亡也不算大,只需派人通报一声便能基本无损伤。那么,此番他们目的何在呢?
“阿贴,你带一两个弟兄去看看寨子里,有什么情况迅速向我汇报。”
“是,二当家的。”
虽说派人回寨里看了看,但是芩放心中的不安依旧只增不减,心急如焚。思来想去,芩放脑海中闪过一个危险的想法,他愈发的忐忑不安,想提前发起进攻,他要在最坏的情况发生之前,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不久,阿贴气急败坏的跑回来。芩放等来的不仅是弃甲戈兵的阿贴,还等来了那个最坏的消息,他们的确被反包了。“残军留废垒,瘦马卧空嚎。” 据阿贴所说,空荡荡的寨子里只有老人的哀叹与孩童的哭喊声,除此之外,其他的弟兄们都不见了,每走两步,地上便有一滩血迹,稀稀拉拉的痕迹直揪心。他和另外两个弟兄们刚准备回来报告,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两个敌人,他和弟兄们奋力拼搏反抗,但他们几人接连倒下,最后,他也昏倒在地。直到他醒来后,一个来的几个弟兄们也不见了,整个寨子的弟兄们赫然只剩下他一人而已。
“竟是如此!可恶!”芩放此时只觉痛心疾首,弟兄们说的话还言犹在耳,竟遭受如此待遇。他直咬牙,死死的盯着军营的方向,心如刀割。他心中纠结一番过后,决定只留下一部分人观察情况,他带着弟兄回去,定要活擒了那王军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