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属于易感体质,脖子或者胳膊稍有凉的感觉,喷嚏即刻就来。而且打起喷嚏就一发不可收拾,接二连三,震天动地。
这不,今天又发作了,而且仅仅是因为窗外有雨,窗户漏风。
朋友常为此笑我,说这是时常有人想念我呢,我还喷嚏以示收到。其实真正用科学分析,大夫说这是敏感性鼻炎,我呢,认为是真的感冒了!因为,症状明显啊!之后眼泪伴随喷嚏一起狂欢,不纠缠三天决不罢休,接着就是咳嗽、气管炎就来了,不上药不昏睡几天整个人都会是垮的是。
有病吃药,这是真理!不要妄想喷嚏里饱含深情。
说到这,我就想起一种人,一种跟我一样的人,易感。只是不同的是,他们比我多了一个症状———臆想。我喷嚏过后按时吃药,昏天黑地地睡觉;而他们患得患失,莫衷一是。我相信,任何病痛只要自加抗体,外服良药,过程也许漫长,但痊愈只是迟早的事,而一旦抗体没了,还失心丢魂,相信江湖蒙古大夫,有的病只能貌似无恙其实已火攻心肺,病入膏肓了!比如,臆想症。患了这病,不说话跟正常人无异,一旦开口,心事皆露。而且全然不知自己说的做的是不是自己真心真意!
我自诩不是个冷血的人,而且恐怕更感性。虽不会似黛玉做伤春悲秋之事,但也常能因人因事伤心感怀;虽做不到为朋友两肋插刀,但也常愿意设身处地尽己所能。总之算是个理性有度,身心指数尚在正常范围之内的人吧。
我比较喜欢这样的自己!也喜欢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真实,简单,随性。我舒服,我愿意!
上文刚说的另外一种人,也属于易感人群。而且是一种发自高度自觉的、主动的易感。他们有灵敏的触觉和嗅觉,非常善于在舆论场和交际圈捕捉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如同时刻都在做着充分准备的狩猎人(抱歉,用词恐怕不当),总能在复杂的环境中抽丝剥茧般发现他们需要的美好,用来愉悦自己,或者壮大自己。这是一种本领,让我常常自惭形秽。我常常在事后才恍然大悟,却早已马过潼关了,恨不能让那个只关注吃得好不好,玩的开不开心的我,一头碰死!
有高人指点说,你这说得好听点,叫傻,难听了,就是蠢!ch_un_chun!哦,我思量了一下,有道理。怪不得老人常说,傻子见人一窝笑。我除了有一脸的痴笑、傻笑、开口大笑等等,牙根什么都没想!还把“高兴了就好”这句话挂在嘴边以示众人。这不就是傻吗?
可另外一种人就不同了。你看人家脸上总有一副“天子”般的威严,一张百灵鸟的嘴,既有势,又有能。加上很会不断捕捉可学习的信息,最后终于发生新的势能转换,呼风唤雨,八面玲珑,摇头摆尾,左右随从。说实话,我偶尔也会为此流点哈喇子,就像无数习惯向上趋同的人一样。可谁让咱天生无此慧根,后天即就是把吃奶的劲都拿出来恐怕也达不到人家的技术高度。因此有时站在路灯下看猫捉老鼠的把戏就会感慨,这世上是猫多呢还是鼠多呢?
你看,我只会想这无厘头的事,而且与自己毫无瓜葛的事。这样到底好不好,我只会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傻,我也会想。毕竟脑子尚没有全部坏掉,读了几年书,干了几十年的教育,思考这个人的基本能力尚一息尚存。
人说,经事才会成长。我吃饱了撑的时候就会回忆一些事和一些人。越回忆越害怕。发现在我走过的路上,除了一些送我米汤面的亲人和给我黑夜递火把、雨天撑把伞的智者和善人外,还经常窜出一些人鬼不分的影子。之所以说是人鬼不分,因为他们善变莫测,一会儿像人一样,会说人话做人事,一会儿又像青面獠牙的鬼怪,冷森恐怖,除了戾吠,口无正言;说是影子,是因为他们从来不敢完全遁形于你面前,只于你不防备处啖肉吐血。这种人把你气的牙根发痒,但毫无办法,因为您太傻,终究做不了钟馗,没有捉鬼的法术,让他可以止步于正义。
后来,你只能选择转身逃离!这种选择让人丢脸,至少我曾经这么认为。有人说,钟馗捉鬼那是故事,现实中的钟馗恐怕不仅不捉鬼还会放更多的鬼,“与天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么!
说了这么多,咱岂止一个傻字了得!感冒就吃药,这是一个傻子都知道的道理。所谓各有悲喜,自在人心,前程无路,等你脚踩!喜我者自喜,恶我者自便。只需明白,屋有阳光,何须忧天!
何况,自小俺妈就说了,傻人有傻福!人在做,天在看,只管做你该做的就对了!晴天勤耕锄,下雨坐门墩,没啥可说的!
阿嚏!
喷嚏又来了!这次是真的,是我妈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