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橘子

(用一篇不能当作文的小文补高中时期作文)

讲桌上放着一个橘子,带着光泽的橙黄色表皮,柄上带着一两片小叶,虽隔了很远的距离,却仿佛可以闻到橘子特有的淡淡芳香。记得这种气味有提神醒脑的功效,若是邻桌有人剥开了一个这样的橘子,香味可以让周围的人都精神一振。小时候,每次吃过柑橘类水果,火盘上就要炕上几片橘皮。炕干的橘子皮颜色变得更深,略微地卷缩起来,可以保存一段时间,用来做牛肉汤等肉汤的调料,味道甘香,效果近似茴香八角。此外,陈皮还是一味药材,也可以做成陈皮糖、陈皮梅、陈皮零食等,有着相较蜜饯不算太甜、比起橘子略带药香的独特口感。

回到橘子上来。这种水果相当亲民,过去看病人、送行、日常串门,提上一袋橘子,既不太寒酸又不至于空手而去。朱自清父亲为他买橘子的背影,饱含着平常而深切的亲情。若买的是贵重的榴莲、山竹,原文想表达的内涵可能就大打折扣了。橘子一般人都吃得起,剥皮又方便,随时可以拿出来吃上一个。虽有更贵或是相对便宜的品种差别,也称得上是真正的大众水果。每到秋季,青皮的橘子初次上市,黄皮的比青皮的略晚。初上的青橘子比较酸,到了黄皮的橘子、“碰柑”就很甜了。秋冬时节,橘子是家里火炉上的常客。像日本人在暖炉上放着蜜柑一样,慵懒的寒冬时节,全家人围坐在暖融融的火炉前,在火盘上烤着一个橘子,看橘皮慢慢烤软、变得焦黄,满屋子溢满了温暖甜蜜的香气,确是一种悠闲的享受。

写完了橘子本身,还需要再发散一下。橘子近似圆形,外皮光滑而且圆溜溜的,想来许多水果都是近似橘子这样圆形或者椭圆形的。为什么没有方形或三角形的水果?为什么除了榴莲这样的特例,大多数果实都是光滑的圆形?不仅水果如此,自然界中棱角分明的动植物也并不多,头、脊柱、树冠、动物的身躯,都是圆滑的曲线形态,为什么生命多数是曲线形而不是直线形?为什么各星球也是圆形而不是有棱角的形状?这是造物者的巧合还是存在着什么客观规律?

一个橘子放在桌上,一颗星球放在宇宙里。对于橘子表面的细菌来说,橘子就是它们的星球。它们住在自己的星球上,过着它们的日常生活,像我们住在地球上一样,并对我们注视着它们的目光一无所知。说不定它们的老师也想要让它们盯着一个“橘子”写出一篇作文;也说不定,在宇宙中也有一双双眼睛,像盯着这个橘子一样,正默默地注视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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