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士护肤品商业报告前面,我意外读起了朋友的文章,那是高中一段空白的记忆,从小到大没有哪个阶段的记忆会空白的成高中这样。高中像是走进了山洞,眼睛看不见,只是嗅着石头的气味向前走。
终于断断续续地写完逻辑回归答辩稿,爬上床,一个眼睛什么也看不见的箱子,我又想到高中。
我总是让朋友失望,无论是多么珍贵的朋友,我给予不了她们爱,爱他们让我自卑。她说我像火,像列车,她被硬生生砍下来,我确实很残忍,那是高三下的我,我不知道自己扔掉了什么,直到现在仍然不知道。
她说,这是段不对等的亲密关系,她是一厢情愿。如列车一般斩断它的是我,可是当时我却也觉得它是我的一厢情愿。爱像寄生虫钻进彼此的生活,在两个有些傲气的自我里横冲直撞,变得七零八碎后它自己断掉了,就像寄生虫的宿命一样,随着宿主的逝去而枯萎。我在逃避自己的错误罢,或许真的要到25岁才会清晰起来,我想看清它的样子。
前几天我们聊到很晚,最后手机镜头对这两个黑漆漆的天花板,没有谁发出声音,也没有谁愿意提笔写上休止符。想跨过整个大陆南段,蹲在你身边用手臂给你围上一座岛屿,我第一次知道我曾有能力做到。我说我想把第一次播客改到线下,其实我是说我想去看看你,不只是用眼睛。
我知道它逝去了,可我不知道逝去了什么。乐曲在高潮戛然而止,或许我们不像是摇滚乐那样,拥有重复得好像永远不会结束的副歌。不过说起来好残忍,我如今已经不再痴迷于摇滚乐了。你不想挽留,因为什么呢,我想了解清楚,可是有些话是不能重复说的,很久之前我就什么都想了解清楚,我们都不喜欢重复的话对吧,那样显得很蠢。
如果我真的有勇气,在深圳或者香港,我想和你一起看混沌武士,最后在结尾前离开。高三下我走过的丁字路口会在我今后的每个路口出现,这是否算是种永恒呢,不过看起来这又是我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