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最深的两个老师,个性鲜明,行事独特,令我记忆深刻。一个教语文,一个教物理,都是我的班主任老师,只是不同年级时的班主任。我在这里只写一个,即--
我的语文老师。
那时候的他是个三十来岁的人,还是愤青一个,对于社会上的不平现象,总是激扬文字挥斥方遒,虽然是个文弱书生,身子骨不怎么强壮,但他却有一身胆量,有种不要命的劲头,让他的学生不受欺负。
那个时候学校根本没有什么保安,没有什么封闭式教学模式。社会青年经常跑来学校鬼混,守在校门外等着学生出来,看不顺眼的男生就跑上去揍一顿,看着漂亮的女生就跑上摸人家胸,围着人家要保护费,就这样经常欺凌住校的农村孩子。还有的混混强迫女生和他们谈“恋爱”,不论人家同意不同意,甚至就在女生宿舍里,把别的女生赶出去,在宿舍里把人家女生给**了,最恶心的是还把其中的细节添盐加醋地说出来,让女生无地自容或是退学或是自杀。这类似的事当时不知道发生有多少,有的老师看不过出来阻拦,也受到了伤害。一个体育教育老师在制止混混们做坏事时,被砍断了手指,因为混混们经常一出来就是十来人,根本打不过,而这些混混们很多都是有家庭背景的人,操他M的。
幸运的是,我们班从没受到过这种屈辱的待遇。得益于我们有一个不要命的语文老师。刚才说了,这老师并不强壮,但是胆量在线,敢于出头。他还是个学生尚在读书的时候,路上看到一个姑娘被人按在地上将要强暴,他跑了上去和那流氓对打,让姑娘得以逃走不受污辱。虽然后来他反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姑娘也不肯出来帮助指认,但他还是洋洋自得向我们提起他的壮举,丝毫不觉得吃亏。
那段时间吧,这些混混们的好日子正是如日中天,我们学校发生了好多被人欺负的大事,比如被抢饭票、晚息被踢破门、寝室的窗户玻璃被砸、女生在校门口被欺负、男生在宿舍里被打等等,经常看到学生们一脸哭丧相跟在家长后面,向着校长老师哭诉,可是总也没有个结果,没听说有人被惩罚。
住校的一般都是农村孩子,城里学生都是走读。农村学生又穷离家又远,无钱怂人胆,更何况家长不在身边,没个人撑腰。大家又都是为着读书来的,打出事怕读不成书辜负家里,所以个个都胆小,混混们欺负人就是钻了这些空子。
可是并不因为你怕事就没事,越怕事越有事找你。看到边的班级出了好多事,我们老师一开学就叫上所有住校的学生生,开了两次会,翻来覆去就是说一点:如果有人到学校里欺负你们,你们不要怕事,不要退让任人欺负,一定要上去打,而且要给我死命地打,并且所有同学必须全部上去打,任何人都不能旁观,你们有30多人一定打得赢,打死人我负责!
有了这句话,素来怕事的农村孩子也就有了主心骨。那年的中秋节晚上,老师不放心跑来我们寝室聊天陪我们,那时候高中没啥小宿舍,都是二三十人的大寝室。到了十一点过的时候,隔壁寝室传来乒乒乓乓砸门窗的声音,学生们哭泣的声音--混混们来了。老师对我们使了一个眼色,大家纷纷拿出床板下早已准备好的铁棒、木棍藏在身后或衣服里。
一会儿我们寝室门被使劲一脚踢开,只见一股酒气涌进来,伴随着混混的一声大叫:全部给老子起床!
副班长在老师的示意下,慢腾腾打开踢破了一个洞的门,就钻进来了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家伙,说:是谁泡了老子的马子,坏了老子的好事?给老子站出来!
我们老三和老五个儿较大,起来走到门边,陪着笑向混混说:对不起,这事让我向你解释一下,我们愿意拿钱赔........
这时候只听得角落里老师一声大吼:关门,打狗,孩儿们上!
老三老五急忙把左右两扇门一关上,大家一起把混混们围在中间,拿出棍棒劈头盖脸就迎了上去,噼里啪啦一顿狠揍,再拉熄了灯,打了个十来分钟,只听得对方躺在地方没有了动静不能动弹才停下来。大家拿来毛巾捆住混混们的脸,撕下布条捆着他们的手脚,一个个抬出去扔到校门外。
这事闹得挺大的,但经此一役,再也没人上来骚扰我们,包括我们班女生和我们那一排寝室。此外我们都是大伙一起外出上街回家,照着老师交待的做。
幸甚至哉,我们有这样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