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经典台词:
梦想是自由的,但是实现梦想,度过幸福一生的人少之又少。因此,绝大部分没有那么幸运的人,要么伤心地长吁短叹,要么沉醉于悲伤中,要么草草地了结一生,要么笑着搪塞过去,要么将错就错走向犯罪,不论走哪条路都是前途渺茫。
只要是女人,无论是谁,都憧憬童话中那可爱的白雪公主啊灰姑娘啊,可是却不知道哪个地方的齿轮不对,未来憧憬成为白天鹅的,醒来却发现变成了黑压压的乌鸦,但是人生却只有一次,如果这是童话的话,那这童话就太残酷了。
被嫌弃的不是松子,而是生而为人的一生。
我想从嫌弃这个词说起,你是倾向于嫌弃自己还是喜欢自己?在我们接受的传统教育里,我们是否真正被理解和接纳?理解,是一种深度的共情能力,不是每个父母都能做到,当我们刚出生没多久,吃喝拉撒都依赖父母,饿了就哭,难受了也哭,可是初为人母,该如何真正领会这些哭声的区别呢?甚至母亲们会习惯于让她哭一会,等我忙完这件事情,在孩子心中也许就经验成另外的感受了,母亲常常以成人的感受理解孩子,很难调校到孩子的角度,从母亲温暖安全的羊水里降世,经过挤压,孩子将经历怎样的恐惧?在荣格的理念里,我们终生携带的恐惧是从降生过程就开始了,之后只是不断的触及和积累,所以真正的安全依恋需要太多的因素和资源促成,生而为人的一生,这份嫌弃感的克服,需要终生的修行和觉知。
松子的表情是怎样的机制?癔症发作,无意识自动化,癔症是情感压抑的结果,癔症是为情感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当创伤性情境出现,父亲恶的形象就出现了,这时候,她处于失神,断片的状态,她没有攻击,恶的形象不容易投向对方,而是通过虚假自己内化,采取认同的方式。没有攻击性人格,所以疏离攻击非常少,有些人婚姻亲子关系一废,自体就会彻底的自我攻击,没有价值感,存在感,除非破除结构性原型。
她誓死要去构建自己的新型关系,那是怎样的一份关系呢?我们喜欢《致橡树》里面的关系,喜欢纪伯伦对于婚姻的描述,我想是因为,那份关系里既独立又依赖,如同两个有部分重叠的圆,这样的关系建立在两个有安全依恋的独立个体之间,可人的依恋模式从很早就建立了,我们又怎知自己卡死在哪里?常常听老T说如果恋爱的时候遇到一个能促使自己修复成长的人,那就像是撞大运了,因为对方的出现,唤起了太多生命对美好的追求与向往,当然,也伴随着自身创伤的再现,生命的修复机会其实不多,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契机,一样东西不对也许就需要在内心煎熬许多年,松子的人生也在一次次的相遇与失去中老去,我们都逃不过衰老,但终生她都没能逃脱被嫌弃的命运,一个节点,竟需要生生世世的修行,换个身份继续,若生命启动修行模式,灵魂的模式没有起点没有终点,以这个思维来看松子的生命,也释然了太多,因为起码她一次次的发起过进攻,每一次微不足道的努力在悄无声息的累积着,终有一天,有个男人的生命因松子的坚持而被深深感化,这个女人的不离不弃,让他的生命看到爱的希望,虽然松子最终离开人世,但有人带着这个希望活着,爱,就是这样的力量,生生不息......电影中的台词是这么说的:松子姑姑是他的上帝,阿龙是这么说的。她一直到最后,都那么笨拙、那么不幸,可是阿龙却说她是上帝。我对上帝一无所知,也没有想过,但是,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上帝存在的话,像姑姑一样,对人欢笑,给人打气,爱别人,自己却总是伤痕累累,那么孤独,完全不擅打扮,傻到透顶。如果上帝就像姑姑那样,那我倒愿意,信仰他。
再看自己和很多人的生命故事,似乎也是某种程度的和解,也许终其一生也没有建立理想的关系,但终其一生都没放弃过努力,是否每前进一小步就该给自己喝彩?那么,生而为人的这一生,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在zrl的电影《钢琴教师》里体会她的结构思维,满满的几大片材料,凭直觉感觉的深入对接,从俄狄浦斯期情结,压抑与性变态,无意识的本能冲动,性压抑之后找寻出口,比如梦,生本能与死本能的对抗,父亲的冷漠和隔离的家庭结构性缺陷,孩子内化进而形成人格的结构性缺陷,母亲对孩子强烈的分离性恐惧,而原始的依赖,就是早期的分离和后期的分化不够……她的结构化和系统化思维给我很深的触动,整合系统资源,然后花时间一点点深入细化下去,如同整体和部分之间,有骨架加上有血有肉,再加上不断的实操演练,落地现实矫正,既能实际的操盘有大局观,又有细节的践行能力,这两者相辅相成不断推进,当我们还无法驾驭繁杂的知识时,不回避,不做刻意的删减处理,因为把资料引入放在文档的过程就意味着开放和开启,给自己时间空间,总会有机缘接近,若因恐惧失控而停留在安全感领域,我们势必在每次的学习中都损失大量的信息,极大降低自身效能,归根结底,成长也许就是松开那只紧拽着安全底线的手,竭尽全力向上奔跑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