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8月15日18:30--20:40,地点:宁波香樟树书屋,引领人:宴达。
活动结束后,伟子老师:每个参与者都可以来回答关于活动目的的问题,你的感觉和发现是什么。比如说我,我觉得一个安静的可以不说话,沉浸在色彩,颜料,画笔里的时间特别享受。因为这是属于自己和自己内心世界的一点时光。然后自己的作品内涵可以自己创造和挖掘,也会得到其他人的欣赏,这也是个特别的表达过程。再有就是看看大家会被什么激活和触动,这也会丰富自己觉察别人的视角。有时我们太快,想用明晰一些事情的方式要结果,但有时候,朦胧,模糊,说不清,不能上升都语言和逻辑层面的那些部分,一样需要珍视。
我参与的目的:一是张春丹组织的,参加表示支持;二是想了解一下什么是绘画疗法。虽然知道自己的绘画一塌糊涂,没有水平,去看看也无妨。 所以昨晚活动结束回到家 ,兴冲冲地向儿子展示:“这是我今晚的成绩”,“唉,十岁以下孩子的水平”儿子评价道。“中间这个画的是你,怎么样?”“不怎么样”儿子在我这一向实话实说。自己这水平,也没打算得到过高的评价,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第一幅画是太阳和向日葵,一是因为好画,二是老师说完,我脑海里就跳出来个太阳,都是各种黄,我喜欢的暖色系。不过的确幼稚。
画完第二幅画才发现,所有的画形状都是大致相同的。只是不同的颜色代表了从小到现在的心情变化,而形状,似乎是我经常在梦中出现的那条一直在寻找的路。
不过今晚有很大的收获:
第一.我觉得自己的画画水平比想象中要高得多;
第二.发觉自己也可以静下来画画的;
第三.画画的感觉蛮好的。
但是,感觉今晚画画的时间仓促了些。第二幅画,九个格子,刚细细地画了二个格子,发现旁边有人已经九个格子都画的差不多了,于是省去了构思的时间,只凭感觉,仓促、简单地表达心中的模糊概念。别人从画中是看不出什么的,只有我自己明白,这些颜色代表自己不同时期的心境。每一种颜色里,都隐含着曾经的故事(只是时间仓促,也受自己的绘画水平限制,无法用画笔表达心中的所思所想)。最想讲的,是第一格和最后一格的画:我生命中二个最重要的男子汗---我的父亲和儿子。父亲在第一格画,我生命之初的位置,像一轮太阳一直普照着我,曾经的每一束阳光,都润泽着我生命的每一个细胞。一个是儿子,放在现在的位置,母子一场经历的种种爱、恨、痛、悟,让我逐渐明了生命的意义。
第一格画:鹅黄色的水彩笔画着一轮太阳和父亲的素描画像。在学发展心理学时,曾想做一个作业,描写父亲对我的影响,却觉得父亲对我的影响早已浸润到我的每一个细胞,太多太多,无以言尽。现在,感觉一幅画就表达了。父亲的善良、宽容而又嫉恶如仇,洁身自好、活到老学到老,以身作则和对我的仁爱(在我的印象中,父亲都没训斥过我),让我的童年简单、明了。虽然那时候物质生活极度匮乏,艰苦至极,但父母的忙碌让我们的心灵肆意野蛮生长得不染尘埃。父亲的画面停留在2016年11月13号。那天凌晨,接到哥哥的电话,说父亲跌了一跤,去了。我们一家三口和哥哥的女儿,马上飞回新疆,参加父亲的葬礼。嫂子担心心脏不好的侄女无法接受她挚爱的爷爷逝去的消息,托我把消息一点点说给侄女。万里迢迢的路途中,有意无意间,我和对心理学感兴趣的侄女谈起了合理情绪疗法ABC。下了飞机,在路途的最后十几公里处,我对聪明的侄女挑明了事情。侄女虽然悲恸,却已能把控自己的情绪。守灵的夜晚,我的内心也平静如水,我并没有感觉父亲已经离去,我认为父亲只是去了没有病痛折磨的天堂。父亲热爱生活的性格、宽厚仁慈的思想、良好的品德足以让我淡然一些事情,包括生死。
第二格画,本想用我曾经最喜欢的白色表现学生时代的纯洁,但是在白纸上,只好用明黄色代替了。
第三格画是我曾经最喜欢的紫罗兰色,那时初恋后,毕业工作的不如意,心中隐隐说不出细细的哀愁,那种“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做愁”的类型吧。第四格画本想画的是透明色,但不知道如何调色,画成了蓝灰色,倒也接近所想。那是初来余姚,言语不通、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连和丈夫吵架后都无处可去(只能去阅览室)的境况。那时的物质生活虽然艰苦,但咬咬牙也忍过去了。儿子刚出生没人帮着带,自己带了四个月,保姆带了六个月,10个月大的儿子就去丈夫厂里的托儿班了,寒冬腊月里,每天回来两个裤腿都冻成冰棒。每天早上送儿子去托儿班,还不会说话的儿子,用他的一双小手死命地抓住我自行车的后座,声嘶力竭地哭喊。儿子整整死命哭喊了三个月(一般的孩子也就一个月左右), 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画面清晰恍如昨天,这些镜头在我看到这些颜色的时候,竟不由自主地从记忆深处泛起。通常,我不愿让生活中沉重的事情佔据我的内心,所以我想把它化成透明色,冥冥之中却画成了蓝灰色。也许,这就是我真实的生活吧。
后面的几格画,透过颜色就可以看出我的心路、生活状态。
直到最后一幅画,返璞归真地没有底色,只有儿子的头像和一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