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姐,是渣滓洞影响力较大的共产党员。
参观了渣滓洞的医务室、刑讯逼供室与看守室,接下来的是女一牢。
牢房门口的门牌号上,依次列出了以江姐为首的十六个女烈士。
江姐,本名江竹筠,自贡人。虽然过了清明,她的位置上依然堆着层层叠叠的菊花。
我想拍下江姐的个人简介,无奈菊花堆得太过紧实,我只得请前面的大姐用手将菊花给扒着,才勉强地照了个大半。
英烈已去,忠魂永存,时光虽然过去76年,从这堆砌的菊花中,我们依然看到后世对先烈的深切缅怀。
江姐从小生于贫困家庭,做过童工,在舅舅的帮助下上了免费的学堂,受历史老师丁尧夫的影响走上革命道路。
1943年,为掩护地下党彭咏梧的身份,组织安排江姐跟他假扮夫妻,这让江姐有些顾虑,毕竟一个姑娘家,除了革命,还有姑娘的名声与闲言碎语。
为了信仰的革命事业,江姐考虑再三终是答应,成为彭咏梧最可靠的得力助手。从此,他们的“家”就成了地下党的秘密机关。
两人在朝夕相处的工作中产生真挚的感情,在组织的批准下正式成为夫妻。
次年,他们的儿子降生,这时的江姐负责《挺进报》的发行工作。
1948年,彭咏梧率领的游击队在鞍子山的突围时壮烈牺牲,为了诱捕更多的共产党人,敌人将他的头颅割下来,挂在竹园坪东侧的门楼上示众。身首异处,惨烈至极!
得知丈夫牺牲,坚强的江姐拒绝组织的照顾,毅然去到彭咏梧工作的地方继续战斗。
同年6月,由于叛徒出卖,江姐在万州被捕,关到重庆的渣滓洞。
得知她是彭咏梧的贤内助后,特务对她格外“照顾”,想从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用筷子夹在江姐的手指间,使劲儿握住筷子的两头,江姐痛得大汗淋漓,就是不松口。
不出几天,特务再次提审,并在她未好的旧伤上重新用刑,以增加她的皮肉之苦,江姐仍不开口。
气急败坏的特务将刑讯室的刑具挨个上一遍,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甚至将竹签钉进江姐的指尖儿……江姐痛得昏死过去,仍不松口。
弱小的身子拖着沉重的脚镣手铐,每次,江姐都是走着进去,被血肉模糊地抬回来。
看着血淋淋的身体,难友们流着泪地将她简单清洗、包扎,再流着泪地将她送到没有梯子的上床。
江姐的床帘都是沾染鲜血的。特务小瞧了这个单薄的女子,不管怎么着,就是不松口;敌人喊来出卖她的叛徒对质,痛骂一顿!
每次提审江姐,难友们都为她捏了一把汗,紧张地望着刑讯方向,没有别的办法。
在押期间,最让江姐放不下的,是她年幼的儿子,黎明前的黑暗是未知的,为防不测,江姐在牢中以竹签为笔,用旧棉絮烧的灰调墨,写下托孤遗书给表弟谭竹安,让保释的难友带出去。
信中说:革命就快胜利,苦难的日子就快结束,万一出不来,就将云儿送给他。别娇养孩子,粗茶淡饭就好,引导他走上革命道路,再次感谢竹安对孩子的养育。
三个月后,做垂死挣扎的敌人以“转移”为借口要带走江姐。
自知大限已到,江姐换上旗袍梳好头,迈着坚定的步伐跟难友们做最后道别。
“打倒反动派!”、“共产党万岁!”江姐跟其他三十多人一起,倒在电台岚垭的血泊中。这一天,是1949年11月14日,距重庆解放仅隔16天。
为了毁尸灭迹,敌人事先在废墟上挖了大坑,并准备了强酸。
英勇的江姐在狱中受尽万般折磨,连牺牲后都用强酸腐蚀。
正如江姐所说:竹签子是用竹子做的,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铸的。
强酸腐蚀了江姐的躯体,但腐蚀不了她坚强的毅志和钢铁般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