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15年)
今年比去年提前了一个多月播种,所以盛夏未至,藤架上已经挂果了。小南瓜花在上午盛开,近中午时便收敛了花瓣,留给蜜蜂蝴蝶和风的时间极其短暂,再说它们上楼顶的机会也少得多。我必须趁着上午的最佳时机去给瓜果们授粉,错过了的带着小果子的母花没几天就阴了。
楼顶上种的都是些没用的观赏植物,能吃的种在楼下了。我得承认自己“不是呷菜的虫”,真正种菜还是需要帮手。小梁是从家政公司请保洁工时认识的,之后就常来我家帮工。她家有一片菜地,她老公在打理,她家,她主外老公主内。不过种菜这事情她是懂的。每季播种之前都要把地翻一遍,清除杂草,再撒种或者植苗。往往菜还没长起来,杂草又深了。有一种蕨草,在下雨天可以一天冒出来一尺,拔了又长,拔了又长,怪不得作为常见物种它在地球上已存在了3亿年!
掌柜的买来的矮草组合终于可以看出是什么了,有格桑花、凤仙和石竹,它们在草丛中开出淡紫、粉红、粉白、金黄的小花。因为我将双季草和它们撒在一处,绿草强劲的长势几乎湮没了它们。为了给它们拓出生长空间,只得剪草,剪掉草留住花,这活真比理发师还精细,院子里的绿化工见我们这般,边看边笑,我们顺便就请了他们几个粗中有细的汉子帮工,20平米地剪了一个下午。
碗莲从花盆里伸出几片叶尖,没几天就又沉没了,怎么回事?还没弄明白。小柠檬树的3个小果子掉了一个,还有两个留在叶片中,一直不长大,到底受孕没有?另一枝又长出了花苞,我心里盘算着还是要给它人工授粉。柚子树挂满了小果子,一场雨后,树下满地都是落果,我把它们捡拾起来,前后捡了有三四十个。
今年的整个生长季,我都呆在乡下,一边生病一边和花草对话。我发现,读尼采是要冒生命危险,读那些激昂的文字就像跟盒子呆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了锅,一天可以吵上十架。老这么沸腾着,我可受不了。为了读尼采以及跟盒子聚会,我都该长结实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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