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想了很久,没有迫切的归心似箭,我知道那长长久久的只是空荡荡的牵挂。牵挂着那个是不是家的地方。
出了城区,车窗外的稻田一望无际,象绿色的海。海面上风平浪静,遥有村落零散其间。扬起的炊烟,犹如海面上远航归来的点点白帆。
地平线逐渐弯曲隆起,大海开始掀起波澜,化作挺拔的山峦扑面而来。绿色开始丰盈起来,像喷薄的乡情,好想张开双臂去拥抱它们。虚怀里的空慰藉着孤寂的心。
我看到了故乡的矸石山,它们默默地挺立着,上面的绿树,给与的不是生机,而是矿山凋落的苍凉。白色的选煤楼,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沉沉地睡着。云不知何时布满了天空,轰隆隆的雷鸣,它竟然没有一丝回应。
大片的高楼,出现在视野里。那个曾经的家就在那里了。我知道不会再有人接我,怕我难过吧,下了车倾盆的大雨兜头落下。那把单薄的伞在雨中摇晃。
站在空空无人的街口,我几度怀疑走错了地方。街旁的商铺,竟然寻不到避雨的檐头。雨水瞬间淹没了路面,打湿了我的鞋子裤脚。过往的车无情地推起水浪,似乎要把我淹没。
进了小区雨总是停了。我知道楼上不会有热腾腾的饭菜,也不会有爸妈的笑脸。我买了些小吃,记得楼上还有爸爸没喝完酒。
楼道的门大开着,我蹑手蹑脚地上楼,我不敢惊动邻里,我怕他们善意的安慰。轻轻转动钥匙,推开门,迎面的是一屋子的寂静,眼泪就忍不
只这一眼,再不忍待下去,想了两年,往返一天,待了几分钟。雨又开始下,混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