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起笔,依旧心神不定。
至此依旧想不明白我刚才经历了什么。
如每天一样,拖到再不出发就要迟到的最后一分钟出了家门,忘记带我的桃子返回一次。按电梯后,电梯却在一楼迟迟不见上来,急的我跟猴一样,脑子里转着“请假”这个最后的稻草。听着楼下出现大大的响动,以为这是传递给我“请假”的最后通牒------电梯坏了。正在我失望的准备掏手机请假的时候,电梯那个向上的小箭头居然动起来。我那颗激动的心啊!
电梯如愿停在了4楼,门缓缓开启,我的天啊差点叫出声来,我简直不相信我的眼睛:电梯里一个穿黑衣的帅哥,手里拎着一把算不上巨型但也足以吓的我快要呼吸不得的斧子。我脑子里思维短时间断了,进不进电梯成了我最艰难的选择题。“他是谁?”“他怎么还拎着一把斧头”“他想要干什么?”“我上电梯会不会有危险?”“我不上电梯全家会不会更危险?”.......我确定在那极短的时间里,我成了编剧。还好现在疫情需要我戴着口罩,隐藏了我的惊恐。“为了我家里的老人和孩子,我必须一往无前的上电梯”,我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我若无其事的把电动车一同挤进了电梯,背对着他,礼貌的小声嘟囔了一声:谢谢。电梯门关上了,尽管只有4层,却感觉比40层的时间还长,达到人生电梯时间的峰值。脑海里还在想:“他在背后给我一斧头会怎样?”,“他没戴口罩,如果作案的话不应该这么傻吧”,“我刚才怎么没有看清他的长相?”,“电梯里是有摄像头的,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在电梯从4层到1层的时间里,我的编剧才华和缜密的思维发挥的淋漓尽致。
终于,电梯的门在一楼打开了,我故作不慌不忙的把电动车退出来。没来得及抬头看他一眼,准确的说是没敢看,电梯的门就缓缓的关上了。
我确定安全着陆后,又开始为“不迟到”而快马加鞭。脑子里,依旧在编:“他从1楼上电梯,到4楼接了我以后又到1楼,这是拎着斧头坐电梯玩吗?”“修电梯的师傅?电梯明显没有坏啊”“是来寻仇的吗?一会儿会不会发生血案”“这个天气燥热,现在的年轻人真容易冲动”,“冲动是魔鬼啊,遇事要冷静”.......我的才华控制不住的外溢。
上班迟到已经不可怕了,我必须停下车子,给我家里的妈妈拨通了电话:妈妈,刚才我在电梯里遇到一个拎着大斧头的年轻人,感觉不是干任何活计的工匠师傅。你和孩子在家一定要锁好门,谁敲都不要开啊!电话那边,我妈没有给我一丝安慰,只是淡淡的说:知道了。
我妈妈不会以为我得了惊恐幻想症吧?希望不会。
我继续骑着我的小电驴冲向单位,然后的然后就是我没有迟到。
唉,现在怎么活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呢?枕边人互相残害的不信任,抱起别家孩子就扔到楼下的精神性犯罪,开着公交车就可以带你去湖里耍的报复社会型犯罪......我的天啊,我以后不看新闻了,我还是想执着的活在自己的幸福小感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