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体的情感和道德观】《乌合之众》读书笔记

群体的如冲动,急躁、缺乏理性,没有判断力和批判精神,夸大情感等等特征,几乎总可以在进化程度处于较为低等级的生命上看到,例如妇女野蛮人和儿童。

感受:虽然身为女性,对于这段话觉得对女性有偏见,但是细想一下确实有这种现象,可能对于女性和儿童来说,感性的认知要比理性认知更占领大脑。这也是低级生物的特征吗?我不禁哑口失笑,对于这种进化的不彻底,也许真的要转变自己的思考方式了。

1.群体是冲动、易变和急躁的。

无意识动机对群体起着绝对的支配作用,因为它的行为主要不是受大脑,而是受脊椎神经的影响。在这个方面群体与原始人非常相似,就表现而言,群体的行动可以十分完美,然而并不受大脑的支配。群体中的个人是按照他所受刺激因素来决定自己行为的。所有刺激因素都对群体有控制作用,并且他的反应会不停的变化。群体是刺激因素的奴隶。独立的个人像群体中的个人一样,也受刺激因素影响,但他的意识会向他表明,受冲动的百摆布是不可取的,他会约束自己。用心理学语言表述如下:独立的个体具有主宰自己行为的能力,群体则缺乏这种能力。

让群体所服从的各种冲动,可以是豪爽或残忍,勇猛或懦弱,但总是机会强烈,因此个人利益甚至生命利益也难以支配他们。刺激的因素多种多样,群体总是屈从于这些刺激,因此也极为多变。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可以在转眼间就从血腥的狂热变成极端的宽宏大量和英雄主义。群体很容易做出刽子手的冲动,同样也容易慷慨就义。

不要指望全体会做任何预先策划,他们可以先后被最矛盾的情感所激发,又总是受眼前刺激因素的影响。群体易变性使他们难以进行统治,当公共权力落在他们手里时尤其如此。一旦日常生活中各种必要的事情不再对生活构成看不见的压制,民主就基本不可能持续。此外群体虽然有着各种狂乱愿望,他们却很少能坚持。群体没有能力做任何长远的思考与规划。

除了冲动多变,群体还像野蛮人一样,看不见也不愿承受,出现在自己的愿望和这种愿望的实现间的任何障碍,它没有能力理解这种障碍的存在,因为数量上的强大使其错以为自己势不可挡。与此同时,群体中的个人不可能概念也会消失,个人在独立时很清楚,孤身一人他无法焚烧宫殿和洗劫商店,即使受到最强烈诱惑也做不到,他很容易抵制这种诱惑。但在成为群体一员后,他就受到人数赋予他的力量的驱使,这样的驱使足以让他生出杀人越货的冲动,并且会立刻屈从于这种诱惑。任何可能出现的障碍,都会被摧毁。人类机体的确能产生大量狂热的激情,因此可以说,愿望受阻的群体所形成的正常状态,也就是这种激愤状态。群体无疑总是急躁而冲动的,但程度大不相同。

感受:单个的个体接受刺激的时候会认真思考,分析原因。一旦成为一个群体则很容易被煽动,导致思想麻痹,容易被情绪控制,做出一些作为个体存在时不敢做的事情。群体的煽动力和鼓动让人迷失自我,极易产生作为个体时没有的勇气和胆量。作为独立的个体头脑中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冲动,但是因为收到个人机体的思想抑制,他会考虑事情的后果,也会考虑个人身上的职责。这样的想法会让个体产生理智。一旦成为群体中的一员,这种责任会被分散,群体中的个人会把后果分摊给别人,这就是“法不责众”的原因,所以在群体管理中批评一定要细化到某个人,不能一概而论,否则每个人都会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批评也就没有了效果。

2.全体的轻信,容易受暗示影响。

群体的一个普遍特征是极易受暗示,不管人们认为多么的无足轻重,群体通常总是处在一种期待状态中,因此很容易接受暗示。最初的暗示,通过相互传染,很快进入群体中所有人的头脑,群体情感的一致倾向立刻变成一个既定事实。

跟受到暗示控制的个体一样,进入大脑的念头很容易变成行动。无论这种行动是纵火焚烧宫殿还是自我牺牲,群体都会在所不辞。一切都取决于刺激因素的性质,而不再像独立的个人那样,取决于被暗示的行动与自我意识与习惯的关系。后者很可能拒绝并且抵制这种刺激的诱惑。

群体漫游在无意识领地,总是会随之听命于暗示,表现出对理性的影响无动于衷的生物所特有的激情,他们失去了判断力,剩下的只有极端轻信与盲目。在群体中没有不可能的事,要想理解那种编造和传播子虚乌有的神话故事的能力,必须牢牢记住这点。

神话之所以能轻易在群体中产生并流传出了极端清醒,也是因为人群的想象总是会对这些神话加以神奇的加工和曲解,让他变得更加容易被接受。群体中,任何众目睽睽下发生的简单的事情,要要不了多久就会变得面目全非。群体是用形象来思维的,而想象本身就会立刻引出一系列与之有或者没有逻辑关系的形象。群体很少有耐心区分主观和客观,它把头脑中产生的幻想也当做现实。尽管这种幻想同观察到的事实通常只有微乎其微的关系,也不会因此影响到群体的情绪。

群体对事件进行会计的方式多种多样,这个时候组成群体的个人非常不同的倾向会发生作用。只是这种情况总是因为相互传染的缘故,导致事件受到的歪曲统一成一个样子。群体中的每个个体最终也会有相同的状态。对真相的第一次歪曲,来自群体中的某个个体,这是传染性暗示的源头。从成为群体一员开始,博学之士便跟白痴一样,失去了观察能力。一旦形成群体个人所具有的观察力和批判精神,马上就会消失。

感受:我一直觉得每个人内心都有一股邪恶的力量,这股力量存在于每个人潜意识的层面,因为从小所受的教育和道德法律的约束,使得这股力量从来没有在显意识层面上表现出来,但是不表现出来并不代表着这股力量的消失,一旦遇到合适的时机,它就如干涸的土地上的幼苗企盼甘霖那般伺机而出。独立的人生活在现代文明的社会中,这种邪恶的力量会化身为一种情感倾向,一旦出现感兴趣的事情后悔极尽所能夸大其词、扭曲事实,将原本毫无根据的事情传言得面目全非。所以鲁迅先生曾说过他从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中国人,但我要改一改,应该是全体的人,不单单只是中国人。鲁迅先生是爱之深以至于责之切,但我看来,大部分的人还是逃不过这句话的谴责的。

3.全体情绪的单纯和夸张的特点。

在情感上,就像许多其他方面一样,身处群体中的个人类似于原始人,不管是好是坏,情感表达的突出特点就是简单夸张。因为他不能做细致区分,从整体上看待一个事件,更看不到其中存在的过渡状态。群体情绪的夸张也受到另一个事实的强化,即不管什么情感,一旦表现出来,通过暗示和传染的方式非常迅速地进行传播,它所明确赞扬的目标就会力量倍增。

群体情绪的简单和夸张的结果,必然是对怀疑和不确定性的浑然不知。任何质疑一旦说出来,就马上会成为证据而不容辩驳。不喜欢和反对的观点,如果发生在独立的个人身上不会有什么力量,但要发生的群体中的个人身上却能立刻变为可怕的愤怒。

这种群体情感的狂暴,在异质性群体中,会因责任感的彻底消失而强化,显得格外狂躁。法不责众,一旦意识到肯定不会受到惩罚,加上因为人多势众而一时产生的力量感,会使群体表现出一些独立的个人不可能有的情绪和行动。在群体中,傻瓜和心怀嫉妒的人摆脱了自卑无能感,会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了一种残忍短暂又巨大的能量。

很不幸群体的这种夸张常常被用于某些恶劣情感。他们是人的原始本能残留的隔代遗传结果,独立而负责的个人因为受制于道德与法律规则,总是能对这种秉性加以约束。而群体不会,群体总是会很容易做出极端恶劣的行为。

因为习惯于夸大自己的情感,因此群体通常只会被极端情感打动。企图煽动群体的演说家,一般都会采取出言不逊之类的粗俗粗暴方式,往往信誓旦旦、夸大其词,并不断重复,绝不通过讲道理来证明自己所说的。这是公众集会上的演说家惯用的伎俩。

另外对自己心中崇拜的英雄,群体也会诉诸极度夸张的情感。他们会过度夸大这些英雄的行为以及品质和美德。早就有人正确指出,观众会需要舞台上的英雄具有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存在的勇气道德和优秀品质。

感受:这让我想起了很多的现象:做传销、做微商或者销售之类职业的人,甚至一些职业演说家,他们所用的套路不就是这样吗?用极端的方式夸大某一事物的特点,信誓旦旦、夸大其词并不断地重复,加上煽动群体的情绪,让群体情绪带动所有人,稀里糊涂地就购买了产品,加入了他们的行列。这些人都是利用好了群体效应中群体情绪和情感的特点。包括最近的网上的键盘侠,动不动就进行网暴和人肉搜索,很多评论的人并没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但是一旦成为群体效应,这种力量就会成百上千倍的被放大,就会成为压死骆驼的一根根稻草。群体的夸张倾向只作用于情感,对理性和智力不起任何作用,如果人人能够明白这个道理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网暴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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