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十六岁,一个人立在山顶上
风从山尖呼哨,要把县城里的灯火塞进
我细小的身体。我沉寂的,不堪重荷。”
火车经过三天三夜,在十年前停驻于
靠近齐齐哈尔的一座北方小镇,雪
在那年过早的融化,这二十几岁的陌生人
矗立在午夜的车站抽烟的只有他,胳膊上
漂泊着一片窄窄的黑纱。黑莽莽蓬乱的夜光
光只剩他呼吸似的烟头明灭。所有——
子孙们胡乱的生长哪管季节与天气
一场热烈的收割镰刀也不无木然的叹息
“我有时想起那些善良的错过的不知名的……”
谈起那些女孩儿时他总如此开头——
“……我对她们讲了太多太多自己的事情……”
《葬礼上的几次闲谈》